水滸傳:第一個被宋江坑害的好人,淺談宋江的不忠不義

宋公明一輩子,到處跟人宣傳自己對大宋朝廷怎麼怎麼忠,對自己的朋友怎麼怎麼義,將自己落草為寇的責任,也全部歸咎於宋朝的貪官汙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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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實際上,宋江和林沖,武松等人被逼上梁山完全不同,他做賊完全是自己的主動抉擇,而且正是從對朝廷不忠,對朋友不義開始的。

話說晁蓋等人在黃泥崗劫了生辰綱之後,有兩個公人直接倒黴,一個是押送生辰綱的大名府提轄楊志,丟了生辰綱之後又被同僚們誣陷,從此有家難歸,和魯智深落草二龍山;另一個是濟州府三都緝捕使何濤,在案發後被勒令限期破案,而且臉上被刺了“刺配**州”的字樣,萬一破不了案子,就會步林沖和武松的後塵,被髮配到遠惡軍州。

何濤壓力很大,愁的茶飯不思,卻因為弟弟何清提供的一個線索,抓到了好賭博的白日鼠白勝,並從白勝身上突破,審定生辰綱案的主犯是鄆城縣東溪村的保正晁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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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萬無一失,不致走失訊息,何濤連夜出發,披星戴月,從濟州府趕到了鄆城縣,不巧趕到了鄆城縣衙的飯點上,縣令時文彬和三班衙役都吃飯去了。

於是按照宋朝衙門的習慣,何濤打聽當天鄆城縣衙是誰值班。

看官你可能要問,宋朝人就在值班了嗎?沒錯,《水滸傳》中有許多細節,是非常有意思的,宋朝有很多規矩,都與現代人類似,比如住店登記,不僅要寫好住客姓名,還要註明職業,何濤的弟弟何清就是從住店登記的地方發現生辰綱案件線索的。

當天鄆城縣衙值班的人,正是押司宋江。

雖然鄆城縣是濟州府的下級機構,但宋江這個人不可小覷,在官場和民間都有很高的人望,所以何濤雖然是宋江的上司,見到宋江,卻並沒有擺官架子,而是客客氣氣地請宋江到對面的茶館喝茶,並請宋江上座,還紮紮實實地宋江跪下行了一個私禮,表示尊敬。

從對待宋江的態度,我們也可以窺見,何濤是個老實人,實際上書中也交代,何濤雖然也是個公務員,但日子過得很一般,經常被妻子埋怨。弟弟何清好賭,何濤一邊規勸他走正道,一邊經常接濟弟弟。總之,在生活中,何濤也算是個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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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著宋江的官差身份和江湖名聲,對宋江十分信任,將自己此行的使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宋江。你可以說何濤這樣做太草率,但是如果這個押司不是宋江,那也並沒有出格,畢竟二人都是宋朝的官差,端大宋朝廷的碗,吃大宋朝廷的飯,何濤怎麼會想到宋江會出賣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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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找了個藉口脫身,馬上騎馬去了東溪村,將何濤抓人的訊息通知了晁蓋,又趕回鄆城縣衙,這才慢悠悠地帶著何濤去見縣令時文彬。

結果當然是晁蓋等人走脫,而害怕發配之罪的何濤,和縣令時文彬審訊了東溪村晁蓋的左鄰右舍,發現了石碣村的阮氏三兄弟和晁蓋關係不一般,於是又去捉拿阮氏三兄弟。

蘆葦蕩裡,阮家三兄弟憑藉水上功夫,以少勝多,將何濤和捕盜巡檢手下一共一千餘名官差和官兵,全部消滅,何濤本人被生擒,被阮小二割掉了兩隻耳朵。

可憐的何濤,到最後被髮配的路上,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

值得思考的是宋江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他後來口口聲聲說要忠於朝廷,但在鄆城縣,當朝廷與賊寇的利益發生衝突的時候,宋江毫不猶豫便站在賊寇的那一邊;他口口聲聲教育兄弟們要義氣,但對同樣尊敬他並以義氣待他的何濤,宋江卻選擇了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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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安排這樣一個不忠不義的出場方式,是有深意的。何濤告知宋江使命的時候,對何濤來說是一個失策,對宋江來說卻是一個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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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江因為何濤的到來,而走到了一個人生的十字路口,他如果真有“忠義之心”的話,原本應該像何濤一樣盡忠職守,幫助何濤抓捕晁蓋,但就因為和晁蓋等人有私交,宋江就選擇了出賣。

做賊,完完全全是宋江自己的選擇,沒有任何人逼過他。

用今天的眼光看,晁蓋等人就是當地的黑社會,而宋江就是這個黑社會的一個保護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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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晁蓋勢力的保護傘,不只有宋江,還有鄆城縣的都頭雷橫,朱仝等人,和宋江一樣,在抓捕晁蓋的過程中故意漏出破綻,讓搶了生辰綱的七個人一個個都逃出生天。

在整件事情上,真正做到對朝廷忠心,對朋友義氣,忠義兩全的,其實只有何濤一人。

在其他官差都徇私枉法,翫忽職守的時候,那個不徇私枉法不翫忽職守的好人何濤,反而成了異類,屢遭上級,同僚和晁蓋等人戲弄,以後無論是在官場上還是在江湖上,都再也混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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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施耐庵先生給

好人何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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