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吃人、吃猴之後, 黑猩猩首次吃大猩猩, 科學家: 與全球變暖有關

非洲加彭洛安戈國家公園,一隻斑點雌性

黑猩猩

正抱著一隻剛剛死去的

大猩猩

幼崽。幼崽的肚子破了一個大口子,大半的腸子都淌了出來,而黑猩猩正在一點一點吃著幼崽四肢上的肉。這一幕被記錄在《自然·科學報告》中的一篇觀察報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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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猩猩吃人

黑猩猩是雜食動物,腸胃具有吸收分解蛋白質的能力,原本更偏向於植食性。對於“食物豐盛”的人類來說,黑猩猩的行為太過血腥,但對於“找不到食物”的動物而言,只要能填飽肚子,血不血腥並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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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猩猩吃靈長類動物的事件經常發生,其中包括人類。2004年《泰晤士報》就曾報道:由於棲息森林被人類破壞,向來對人友善的非洲黑猩猩出現了攻擊人類,捕食人類兒童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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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2000年-2004年,僅烏干達和坦尚尼亞,至少8名兒童成為了黑猩猩的腹中物。還有一部分被大人及時發現僥倖撿回了命,但很多都在黑猩猩襲擊過程中缺了胳膊少了腿,其中最小的僅3個月。

3個月大的嬰兒

當時,嬰兒的母親安尼特正在田地裡收割馬鈴薯,一隻黑猩猩從農田邊上的林子中跑了出來,迅速接近。安妮特轉身就跑,不過她身後揹著孩子,而且黑猩猩爆發速度高達30-40km/h,沒跑多遠安尼特就感覺腿被一把抓住,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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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猩猩並沒有攻擊她,而是一把拽走了背在她身後的嬰兒,然後跑到不遠處,母親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黑猩猩的大嘴朝那可愛的小臉啃去。當她一瘸一拐趕到時,周圍的村民也跑了過來,但嬰兒的小臉上已經沒有了上嘴唇和鼻子。猩猩看到來人群湧來,扔下血流滿面的孩子便跑,嬰兒在搶救下堅持了一週後離世。

土地爭端

《靈長類學雜誌》上曾刊登了一則關於“黑猩猩吃人”研究。黑猩猩吃人最早源於田地與森林的衝突。當人類砍伐一片森林在這裡進行耕種,黑猩猩家園被破壞後會經常過來破壞莊稼,久而久之衝突升級出現了吃人的報復行為。雖然烏干達的法律禁止捕食黑猩猩的,但攻擊人類的“流氓猩猩”是允許擊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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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變暖

喪失棲息地後,飢餓的黑猩猩也發生過同類“火拼”事件,甚至出現過吃同類的事件。不過,黑猩猩吃大猩猩在人類有記錄的歷史觀察中尚屬首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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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克斯·普朗克研究所的靈長類研究團隊認為,吃大猩猩的致命事件表面上看是因為食物競爭,但實質都是由氣候變化引起的。近些年來,人類對森林的保護意識越來越強,建立了大量自然保護中心與國家公園,加彭洛安戈國家公園就是其中之一,這些地方在政府的保護下不存在森林與耕地的衝突。據觀察記錄,2014年-2018年,加彭洛安戈國家公園中的黑猩猩與大猩猩還頻繁在果樹上相互餵食,其樂融融,直到2019年這種和諧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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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記錄的第一次衝突

隨著氣候變化,森林中的食物供應出現減產,非洲象、靈長類等動物的爭端越發頻繁,其中黑猩猩壓制大猩猩的現象尤為明顯。研究人員第一次觀察到的致命事件是在2月份,起因黑猩猩的領地意識突然變強(可能因為食物短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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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猩猩巡邏領地時,在灌木叢中發現了幾隻過來尋食的銀背大猩猩。巡邏的黑猩猩不斷髮出尖叫與吠叫,激怒了銀背。其中一隻率先衝出去,將一隻雌性黑猩猩打得喘不過氣來。僅2分鐘後,聽到叫聲趕到的黑猩猩加入了該戰團,銀背寡不敵眾,逃回了主戰團,最終銀背撤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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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描述:事情發生不久,一隻名為小格雷的雄性成年黑猩猩坐在地上,抱來了一隻大猩猩幼崽(可能是“戰利品”。小格雷開始只是聞了聞幼崽,後來把幼崽放在了地上,使勁捶了三下,幼崽還活著,發出了短促的吱吱聲與哽咽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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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半小時,幼崽突然發出了陣陣尖叫聲。附近隱藏著一隻大猩猩發出了嗚咽聲附和著,但它似乎不敢前來解救。黑猩猩並沒有因此放下屠刀,幼崽在黑猩猩之間傳遞著,不時發出驚叫聲,大約過了20分鐘,尖叫聲停止,幼崽早已在殘忍地折磨與啃食下斷了氣。

有記錄的第二次衝突

這次成功似乎讓黑猩猩變得越發猖狂。報告中記錄了12月份另一起致命事件。一隻名為弗雷格的黑猩猩突然發出了“警報聲”。原來它發現了一隻雌性大猩猩在樹上休息。大猩猩被吵醒後便開始捶胸與吠叫,但體格更小的黑猩猩並沒有懼怕,開始獨自爬樹逼急大猩猩,不到一分鐘,另外3只成年大猩猩帶著兩個幼崽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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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雷格在絕對實力面前並沒有前進,但也並非退縮,大猩猩們也沒有進攻的意思,雙方對峙了起來。然而不久後,大批黑猩猩趕到。雖然雙方處於勢均力敵的狀態,但大猩猩似乎看到對面排山倒海的陣勢慫了,於是大猩猩們開始逃離,黑猩猩們分成了幾個小隊進行阻擊。兩群猩猩便在樹與樹間穿梭,最終除一隻雌性大猩猩和它的幼崽,其他大猩猩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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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猩猩媽媽和孩子被黑猩猩圍堵住,只能爬到樹冠上。報告並沒有描述在這之後發生了什麼,只記錄了文中開頭那一幕。但我預計應該是媽媽從高高的樹冠上跳到了遠處的樹冠,但幼崽辦不到被丟下了。

歷史何其相似

隨著全球變暖加劇,植物的生長髮生變化,類似的事件會越發頻繁。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類也開始為此買單,極端高溫,極端暴雨,未來什麼樣難以預料。兩年萬年前,古猿也遇到了同樣的事情。東非由於地殼變動,地勢抬高,古猿的演化便分成東非、西非兩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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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非古猿依舊生活在茂密的叢林中,其中兩個後代就是今天打鬥主角,黑猩猩與大猩猩。東非的古猿面對森林變草原,棲息地不斷壓縮,也上演了今天群猿爭鬥的一幕,只不過那些弱小被趕到地上的古猿在演化的道路上突破成功,站在了今天的食物鏈頂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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