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姐姐》哭爆朋友圈,多少女兒父母明明健在,卻活得像孤兒

作者:媽小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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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親重男輕女,從小被寄養,大學所有的學費、生活費都是靠自己,父母意外離世,卻“天降”比起自己小十幾歲、幾乎沒有任何接觸的親弟弟要撫養。

一邊是自己一直嚮往的美好未來;

一邊是來自親人的“情感綁架”,和年幼親弟弟的養育責任。

天平的兩端,一邊是自己,一邊是親情,放在誰的身上,都是兩難的抉擇。

張子楓的新片《我的姐姐》4月2日首映,講述的就是這樣一個關於親情的故事。

影片中的姐姐安然出生在一個普通家庭,父母一直想有個兒子。

在未經安然同意的情況下,拖關係開了安然是殘疾的證明,以求拿到一張生二胎的“通行證”。

從小倔強的安然,故意攪黃了父母的計劃,遭到了父親的毒打。

然而,父母還是在她上大學之後,給她生了一個弟弟。

面對空有血緣、沒有感情的弟弟,安然該何去何從?

這是一個重男輕女、二胎養育、情感綁架,直到女孩與自己、與父母和解的故事。

不得不說,安然這個角色,真的就像是為張子楓量身定做的。

她將不被父母疼愛女孩的那種偽裝的倔強、隱忍的脆弱、小心翼翼地渴望,矛盾與堅韌、堅強與不屈,演繹得淋漓盡致。

觀影過程中,電影院裡,時不時傳出一陣陣抽泣。

那些哭泣的女人心裡,大概都能從安然身上,找到當年的自己。

女孩不如男孩、重男輕女的思想,讓多少女孩,明明父母健在,卻活得像孤兒一樣。

01

父母嫌棄被寄養的女孩,活著的每一步都是艱難

安然是在姑媽家長大的。

因此,比起媽媽,姑媽陪伴她的時間更多。

所以,很多事,她不得不與姑姑商量。

在和姑媽討論弟弟的養育問題時,姑媽表示,她自己真的是精力不濟,否則,一定會幫她把弟弟帶好的。

結果,安然卻像說別人的事情一樣,講述著在姑媽家生活的經歷:

“你就一定能帶好嗎,在你們家的這麼多年,還不是被表哥當人肉沙包,被姑父看洗澡。”

彼時,姑媽愣了幾秒,表情十分複雜,似乎早就知道,又似乎剛剛才聽說。

至於真相,或許只有她自己清楚。

無論什麼原因,被寄養的孩子,都會在心裡種下“被拋棄、被嫌棄”的種子,而她們活著的每一步,都十分艱難。

調解節目《謝謝你來了》中,有個叫小伊的女孩,講述還未開始,小伊便抽泣不已。

被問到,還沒開始,為什麼就哭得這麼傷心。

小伊說:“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嚴重,不管在任何的家庭,都有快樂與不快樂。”

6歲那年母親患病去世,父親要外出打工還債,小伊被送到小姨家寄養。

說好只養3年,結果,卻在小姨家住了16年。

從剛進小姨家,住在雜物間,整日與蟲蠅、蟑螂為伴,她都不敢說。

吃飯時,姨夫不讓她上桌,只能在廚房吃;

一年只給她買兩次衣服;

姨夫每天回家,就把她當傭人,讓她提洗腳水、做家務,才6歲的孩子,拿不動一盆水,只能先放大盆,再用小盆一點點的端水。

有時候,想念父母,只敢晚上悄悄躲在房間裡,小姨都不讓她哭,說是怕吵醒姨夫被罵。

在《超級育兒師》也有一個7歲的小女孩,被寄養在姑姑家。

住在姑姑家的日子,姑夫眼裡沒有她,3歲的妹妹一言不合,對腳踢拳打,她依然主動讓出玩具哄、剪紙妹妹開心。

可奶奶卻誤會她拿剪刀給妹妹玩,上去就是一頓毒打。

由於數學沒考到滿分,被姑姑嚴厲批評之後,勒令自打嘴巴。

不難想象,養在親生父母身邊的孩子,都難免因各種原因,被吼罵。

更何況是別人的家裡,哪怕有親情的紐帶,也是毫無承受之力。

尤其是女孩。

面臨的痛苦,更是難以預料。

被毒打,被使喚,被性侵,被壓抑,每一刻的生存,都艱難無比,煎熬難耐。

然而,當她們渴望父母一絲絲溫暖時,父母卻把她們當成了“工具人”。

02

明明是親生女兒,卻只能活成“工具人”

一個人的生命,只能承擔起一個人的重量。

在重男輕女的家庭,姐姐的身上,還承載著弟弟的人生。

如安然的姑媽所說:從出生那天起,就註定了我是姐姐。

因為姐姐這個身份,年輕的姑媽明明有實力,進入好的學校讀書,卻因為家裡經濟條件不允許,只能將這個改變命運的機會讓給弟弟。

因為姐姐這個身份,能幹的姑媽明明有能力,可以和朋友到外面的世界,闖一個屬於自己的人生,結果,卻因為弟弟的孩子出生,不得不回家帶孩子。

“姐姐”是個聽起來,特別溫暖的詞語,卻時常變成了責任與義務。

沒有弟弟,姐姐一邊被嫌棄“賠錢貨”,亦或被送出去寄養,一邊被訓化:招弟、來弟、引弟……

有了弟弟,姐姐就是“小媽媽”,沒有人問她願不願意,便將照顧弟弟的責任,強行壓給她。

姐姐既不被期待,又被委以重任。

在電視劇《親愛的自己》熱播時,演員闞清子曾發文吐露,小時候的自己,因為是女孩,就是“不被期待的”。

某問答平臺上,一個女孩說,自己真名叫“招娣”,大學畢業後準備考研,家裡人執意不讓,並且要求,弟弟接下來讀大學的費用,都將由她來提供。

要知道,她想學車,父母連幾千塊錢都捨不得出,卻已經準備拿幾十萬,為弟弟買房。

在紀錄片《姐姐》中,父母生了一對龍鳳胎,由於是剖腹產,兩個孩子並沒有誰大誰小之分。

然而,孩子出生沒多久,父母決定將女孩當姐姐,因為他們認為,女孩照顧男孩,理所當然。

在“姐姐”的成長中,媽媽的口頭禪是:“你是姐姐,難道不應該為了弟弟……”

明明都是有血緣的至親,明明該被同樣寵愛的女孩,在無形之中,像“工具人”一樣活著。

漸漸地,“姐姐們”也在無形中,認同且傳承著這樣的觀念。

如安然的姑媽,要求安然像她一樣,不要去反抗,不要去掙扎,那就是身為姐姐的宿命。

《都挺好》中,蘇明玉的媽媽為了弟弟,放棄了自己的愛情,嫁給了不愛的人,痛毀終身,

卻又要求女兒,為兩個哥哥付出一切。

《安家》中的房似錦,小時候被剝奪了上學的機會,長大後,母親卻要求她賺錢給弟弟錢花,拿出百萬給弟弟買房。

生而為姐姐,終生活在弟弟的“幕後”。

如果說,“不被期待”是姐姐生而為人的痛,那麼,在命運的驅使下,被沉淪、被同化,更是一種無言的悲哀。

03

不被期待的“姐姐”,打得過打不過都得打

或許,每個“不被期待”、承載弟弟人生的姐姐身體裡,都有一股莫名的力量的。

安然便是如此。

但凡她認定的事,任你對方是誰,她也敢橫衝直撞,據理力爭,用力生活。

身為護士的她,有一次發現一位醫生的醫囑有誤,便當面提醒醫生,以後做事小心一點。

可是,那個醫生仗著自己“醫生”的身份,特別瞧不起當護士的安然。

不僅沒有反思自己的錯誤,反而用嘲笑挑釁的口吻反問安然:“你那麼厲害,怎麼不報臨床醫學,要去當個護士呢。”

安然頓時就爆了,要不是男朋友攔著,衝上去就要和對方幹架。

後來,男朋友告訴她,對方家裡是衛生系統的,後臺很硬,而且已經幫她道過歉了。

安然十分不解,明明不是自己的錯,為什麼要道歉,男朋友說:明知道贏不了的事,就不要去掙扎。

彼時,安然大怒:“一個從小不在父母身邊長大的女孩,打得過打不過,都得打。”

最後,安然和男朋友分手了。

她無處訴說,只能一個人躲在天台,回憶著和男朋友一起,美好的種種。

彼時的她,頭上披著的,就是父親生前穿過的一件皮夾克。

多麼想去抱抱那個單薄的女孩。

在“姐姐”的人生中,每一秒都活在渴望裡。

看著父母將最好的一切留給弟弟,自己除了給弟弟錦上添花,沒有任何價值。

在“姐姐”的人生中,每一秒都拼命迸發著。

聽著父母有意無意地訴說著,“女孩無用、男孩養命”的話語,“姐姐”無時無刻都想向父母證明:

你們的女兒,還是可以的。

於是,她們拼命優秀,成績要最好、生活要最好;她們努力承擔,用自己的命,去承載弟弟的命,只希望能得到父母一句:男孩女孩都一樣。

然而,每次都以失望收場。

人們常說:孩子的世界裡,永遠是詩和遠方,父母的世界裡,卻只有孩子。

其實,關係都是雙向的。

孩子的世界裡,父母是天是地,是鎧甲。

如果得不到父母的保護,她們只能拼了自己的“小命”,倔強的迎接生存的痛擊。

遍體鱗傷,千瘡百孔,以此,向父母證明。

04

每一個姐姐,都應該被父母善待

有個印象特別深的片段:

安然剛剛將弟弟帶回家時,處於迷茫中的她,考慮將弟弟送養。

弟弟人小鬼大,對姐姐各種挑釁,並惡狠狠地對姐姐說:

這個家裡,什麼東西,都是我的。

從家庭心理學的角度講,家庭的每個成員,都會在生活中,尋找屬於自己,更利於自己生存的位置。

父母在對待姐弟時,用偏見支配偏心,往往是傷了姐姐,害了弟弟,沒有一個人能全身而退。

姐姐的心被寒,弟弟的人生被誤。

姐姐和弟弟,都是父母的孩子。

每一份愛,都是完整的個體,不需要苦苦思索怎麼分配。

在愛中長大的姐姐和弟弟,自然會友愛互敬,彼此扶持。

在墓地時,安然告訴父母,她要離開了,可能很久都不回來,特別想吃媽媽做的肉包子,卻始終沒有落淚。

但是,當她說到,在另一個世界的父母,會不會想她時,淚如雨下。

於安然而言,她永遠得不到父母的答案。

願現實生活中的每個“姐姐”,不要再有安然一樣的遺憾。

願現實生活中的每個“姐姐”,都能得到善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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