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我一定拼命AA,明白又幹脆。

下一次我一定拼命AA,明白又幹脆。

沒有意義的事 你執著了好久好久。

大家好,這裡是高一朗。

01.

搜尋詞條“感情潔癖”時 ,彈跳出來的大部分是愛情裡的感情潔癖,而我曾經認為,自己是為數不多的友情裡的感情潔癖。

在別人的認知裡,感情潔癖不就是,無法容忍別人在情感方面做出對自己不忠的事情,甚者就是計較著曾經的“裂縫”。

是不是因為無法填補裂縫,是不是因為自己不夠寬容,是不是因為種種我的友情“限定”,才讓我變得“不好相處”。

直到我拉黑了認識了八年的兄弟,腦袋才被敲醒,那不是感情潔癖,而是感情裡敢於說到此為止的勇氣。

02.

認識他們是從六年級開始,每逢過節都是約定見面的日子,從窮學生到開始工作,聚會固然成本跟著升高。

當我提出AA的時候,就被他們的“義氣”反駁,兄弟一場提什麼錢,儘管這樣,我還是不舒服,儘量買著什麼東西回送來表達“禮尚往來”。

最後一次聚會是在上週,兄弟A遞過來一包紙巾之後我說了句謝謝,他笑著說,“不客氣,等下你買單就好了。”

在座的人無一不覺得那是玩笑話,但我似乎具備辨別玩笑話的能力,我聽出來的,是他不想被揭穿的“偽大方”外表。

我承認這樣想,過於草率和讓人涼意,看起來一點都不夠“開得起玩笑”,還多了幾份狼心狗肺和無語。

在這條嘰嘰喳喳的夜宵街道上,每個人碰著杯,吞下那一大口疲憊的“獎勵”,滾滾的雞煲煙繞著我沒有洗的頭髮打了好幾個圈,我在赤裸裸的友誼面前吞嚥沒有味道的丸子。

03.

醉醺醺的時候,有那麼一刻回到了好幾段“以前”的日子對峙這份友誼。

例如某一箇中秋節,我卸下平時溫文爾雅的面具,興奮地擺好支架,想留下合照,我下意識做出了鬼臉,笑得瘋狂。

兄弟B嫌棄的眼神卻明晃晃刺傷了我,他躲開了,說受不了。在他認為,我以上的行為,跟他認知裡的我對比是多麼不符和做作。

“以後你別這樣做鬼臉了,你不是可愛風格,甚至瘮人。”

他對女孩子一點都“不禮貌”,復讀上大學的唯一盼頭是為了遇到更多長的不錯的女孩子,甚至在他心中有一份顏值等級列表。

我長的普通又普通,做出類似“可愛”的表情,在他那裡彷彿踩了地雷,不一會就炸出煙火燙傷旁人,儘管這聽起來多麼無厘頭,但世界上確實有這種人的存在。

存在即合理,我們變得只能允許,允許這樣的存在。

大家努力笑著掩蓋他這番“低情商”。

04.

我第一次寫文章變現了九塊錢,興奮地分享被肯定的快樂,由衷想熱淚盈眶,那一點都不誇張,而他們冷冷敲出,

“不就九塊錢。”

在遇到不幸的事時,難免矯情長篇大論,得到的回覆卻是,“噢,比慘就好了。”於是我收到更多“我比你還慘”的無效安慰。

我被這種冷漠潑了無數盆冷水,怪罪他們的“不理解”,也怨恨自己的“詞不達意”。

我逃避過,開始拒絕他們的聚會,以懶惰和減肥的理由聚會運動約和夜宵約。

於是我被“警告”了,就像犯罪了那般,罪名是——破壞群體友誼感。

溝透過嗎?誰沒有,我恨不得把所有的“不滿”一吐而快,而當我還沒有說出口便被判了死刑,“你好難搞。”

所以為什麼不一開始就明明白白的AA,要學大人那般人情世故,最後把“想AA”打了個死結讓人去分解其中的“不好意思”。

為什麼朋友的下意識動作要被規定,用你的標準,判斷符不符合。

八年的時間裡,我沒有在這個群團友誼裡找到自己存在的價值,而是退步到自己的“蝸牛殼”裡變得膽小懦弱,小心翼翼。

05.

我決定退群那天,沒有多大的波瀾,好像這種勇氣已經彩排了十幾遍,今天正式謝幕罷了。

友情裡,美好,堅定,自私,人性,夾雜著矛盾,摩擦,擠著退讓,打壓,裹著迷霧,它從來不是單純的美好,而是大家若無其事熱熱鬧鬧向前才讓它變得“舒服”。

當每一段友誼裡都可以乾脆地攤開講雞皮蒜毛,揉雜成一團紙再鋪開一起落淚,有感激和抱歉,才是這段友誼的開始。

沒有什麼友情裡的感情潔癖,如果局勢收不了場,就給自己說到此為止的勇氣。

-完-

文字|黑魚醬

圖片|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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