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震首演舞臺劇，搭檔64歲蕭艾，續寫《暗戀桃花源》40年遺憾

<暗戀桃花源>中，江濱柳和雲之凡在上海相遇而後離散，再見已是40年後。賴聲川說，“1986年首演時，江濱柳和雲之凡最後一個場景沒有劇本，原來約定一敲桌子就走，沒想到江濱柳扮演者金士傑突然冒出一句，‘之凡，這些年你有沒有想過我？’一切都是情感使然。” 2015年，賴聲川執導、美國演員主演的英文版<暗戀桃花源>在美國連演75場。賴聲川驚訝於美國觀眾也能看懂，“有一場演出，一兩百個初中生來看，我在後排觀察。劇末雲之凡敲江濱柳病房的門，學生們竊竊私語‘不是她’‘真的是她’，他們完全投入在劇情中。”

<江/雲？之/間>補充了這40年發生的故事。張震表示，“這是一個大時代的歷史濃縮版本，可以很快地讓你感受到一些你沒經歷過的事情和時代背景的魅力。像我44歲、臺北出生長大，這些年臺北一直在變，我很喜歡的一些餐廳慢慢關掉了，那種味道不會再有，而這部戲有點像這樣的感覺：有些事物已經慢慢從我們生活周遭離開，但它不能被忘掉，因為它確實存在過。”

有趣的是，在上海上劇場演出<暗戀桃花源>，主演何炅也表達了對時間的感慨，“身邊的朋友們在飛速地改變，很多以前的東西現在講很過時，但<暗戀桃花源>沒改變，大部分橋段就是三十多年前的樣子。不是我們要做一箇舊派的表演，而是，當你不會去改變的時候，還是有它的力量。”

賴聲川一直琢磨如何在舞臺上表達悲與喜乃是“一體之兩面”。各自並不完整的悲劇“暗戀”與喜劇“桃花源”出現在一個舞臺上，在張震看來，“‘暗戀’反映的是江濱柳與雲之凡的內心，比較有戀愛的感覺；桃花源是用喜劇表現悲劇中的悲劇，我喜歡這樣的形式。”

<暗戀桃花源>有過林青霞、金士傑主演的電影版，戲曲和舞臺劇巧妙融合的明華園版，與中國香港舞臺劇團合作的三地聯演版，在俄勒岡莎士比亞戲劇節上演出的美國版，黃磊、何炅主演的經典版，集結中國臺灣劇場界精英的30週年紀念版以及大大小小的校園翻版。2006年，<暗戀桃花源>誕生20週年之際，第一次從臺北登上北京舞臺。賴聲川啟用黃磊、袁泉、何炅、謝娜出演。何炅、謝娜以主持人身份參演舞臺劇，引發質疑。“有人說，賴老師選我們是因為要博眼球，我們必須演好，不能讓這句話做實。”何炅回憶。

首次登上舞臺就要飾演經典角色江濱柳，張震同樣表示，非常有挑戰、非常刺激，“舞臺劇像一座山，這座山非常高，我必須要去征服它。舞臺劇的感覺是連貫的，不能只有一個瞬間，這方面跟電影很不一樣。”在張震眼中，“江濱柳是一個非常固執又浪漫的人。雲之凡看似很務實地一直往前走，其實往事都掛在心上。江濱柳一直把過去掛在嘴上，其實他才是一直往前走的人。”

64歲的蕭艾在<江/雲？之/間>中飾演雲之凡，她與賴聲川合作過多部舞臺劇，與張震的上次合作則是在電影<牯嶺街少年殺人事件>中。蕭艾擔任該片副導演兼演員，當時張震14歲，影片還有賴聲川女兒賴梵耘參與。“我要作為大人看緊他們。”蕭艾笑言，自己還要帶張震從拍攝地回臺北參加期末考試，像保姆一樣，“再見面，他從小男孩變成成熟的男人。他演的江濱柳非常讓人放心。”

文/諸葛漪

編輯/賀夢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