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華零片酬出演，大師指點改片名，這部電影成就港產片最後巔峰

警匪題材的影視劇向來都深受觀眾喜愛，而對於資深TVB劇迷和香港電影的粉絲來說，“臥底”題材更是“心頭好”。近年來，《使徒行者》、《潛行狙擊》等“臥底”劇拍了一部又一部，但可惜再也沒有了當年的火花。

說到“臥底”題材，有一部經典影片是怎麼也繞不開的，那就是2002年上映，由劉偉強、麥兆輝執導，彙集了劉德華、梁朝偉、黃秋生、曾志偉四大影帝的《無間道》。它把臥底故事拍成了巔峰，帶起來一股仿效的風潮，才有了後來的《黑白森林》、《臥虎》等同題材影片。

【港產片最後的巔峰，“臥底”題材的開端】

《無間道》的誕生，其實是香港電影界傾全力打造而來的。從2000年初，香港電影市場便逐漸開始沒落，幾乎是拍一部撲一部，直到周星馳的《少林足球》橫空出世，讓香港電影界看到了希望，於是搬出了堪稱S級的班底來打造這樣一部經典，想要重拾香港電影的輝煌。以劉德華和梁朝偉的咖位來講，把這兩位放一起拍同一部電影有點“浪費”，但由此也能看出香港電影人對這部片子寄予了厚望。

《無間道》上映後成績也比較亮眼，在香港收穫了超5500萬票房，成為香港年度票房冠軍，並被美國華納公司以175萬美金購入重拍權，算是不負眾望。不過香港電影業並沒有因此復甦，依然一天比一天涼，《無間道》這部影片竟成了港片最後的一部巔峰之作。

《無間道》中，劉德華飾演的“劉建明”是一個臥底在警方中的古惑仔，梁朝偉飾演的“陳永仁”則是警方安插在幫派中的臥底。影片的高潮部分，兩個臥底在天台對峙，劉建明說：“我想做個好人”，而用槍指著他的陳永仁說：“對不起，我是個警察”，這個場景和臺詞都成為了經典。

【大師指點改片名，“無間道”成流行詞】

影片大獲成功後，“無間道”一詞就變成了“臥底”代名詞，懷疑一個人是臥底，就會說“你玩無間道啊？”但其實“無間道”一詞來源於佛經，本意是“無間地獄”，舊譯為“ 阿鼻地獄 ”，是佛經故事中八大地獄中最苦的一個，也是傳說中十八層地獄中最底的那一層。佛經有云：“受身無間永遠不死，壽長乃無間地獄中之大劫。”身在“無間道”的人，雖然永生，但要永遠經歷苦難而不得解脫。

故事裡的“臥底”何嘗不是身在無間？陳永仁明明是警察，卻見不得光，每天要做的是黑道上的事，還要承受著誤解和煎熬，“三年之後又三年”，想要恢復正常的身份卻不能如願。劉建明身在警局，但要提心吊膽但有自己真實身份被曝光，想要回歸正途而不得，惴惴不安惶惶度日。正如主題歌所唱的“誰能改變人生的長度，誰知道永恆有多麼恐怖。”

對於這部電影來說，一開始並不叫《無間道》，是叫《無間行者》。但是在拍攝過程中，前期非常不順利，不是颳風就是下雨，後來請來了白龍王進行指點。他說四個字不好，於是《無間行者》變成了三個字的《無間道》，之後拍攝順利起來。

不過劉德華也稱白龍王並沒有那麼神，他覺得白龍王更像心理醫生，找他就是在心理上尋個心安。梁朝偉則表示找白龍王就是希望一切順利，人不要受傷，可以安穩地把電影拍完。

電影上映後斬獲了金馬獎、金像獎等多個大獎，梁朝偉更是收穫了金像獎和金馬獎雙料影帝。片方還接連推出了同系列的第二部、第三部。

【梁朝偉拍攝20多天收工】

在接受採訪時，梁朝偉不止一次說，《無間道》的導演是他合作過最舒服的導演了，總是會誇：“演得好。”其實導演是想趕緊收工回家陪孩子。考慮到梁朝偉拍攝了太多的王家衛導演的片子，估計拍攝《無間道》時真的很幸福。劉嘉玲後來也透露，拍《無間道》時，梁朝偉每天拍三四個小時就收工，總共就只拍了20多天。

劉德華也說電影大概只拍了三十天，但他強調電影重在看前期籌備了多久，而不是正式拍了多久。

【劉德華零片酬出演】

相比之下，劉德華就有點慘，金馬、金像獎都是全程陪跑，只是入圍提名，沒有捧回獎盃。而且梁朝偉還透露，劉德華是零片酬出演這部電影，最後分紅才拿到了一千萬票房。

而且也是劉德華提議，讓導演把原本的打戲改成了“文戲”，反而成就了經典。

【主演拍攝時沒看過完整劇本】

更令人驚訝的是，主演們在拍攝時都沒有拿到全部的劇本，只拿到了一小段，梁朝偉說自己演到最後才知道演的是臥底。

同樣的，飾演“大B”的林家棟，也是在最後一天拍攝天台一場戲的時候才被劉德華告知，他是潛伏在警方里的黑幫臥底。林家棟聽完十分緊張，還擔心自己前面演得不對。劉德華也說自己並沒有看到全部劇本，只有曾志偉知道。但劉德華對此十分認同，他認為“如果你在劇本里生活，你前面是不應該知道後面發生什麼的”，也就是說觀眾可以開上帝視角，但演員不可以。

【劉德華梁朝偉跨越10年的合作】

天台對峙的一場戲中，我們看到了兩大天王的精彩眼神飆戲，也看到了時光穿梭中命運的交疊。《無間道》是劉德華和梁朝偉自1991年拍攝電視劇《五虎將之決裂》之後的首次合作，跨越了10年的時光。

在上世紀80年代，由邵逸夫起名，黃日華、劉德華、苗僑偉、梁朝偉、湯鎮業組成了“無線五虎”，五人成為無線的臺柱子，一時風頭無兩。在“五虎”成立之前，劉德華就和梁朝偉在1982年合作了《獵鷹》，這是劉德華首度主演的電視劇，劇中劉德華飾演的“江大偉”也是一個被派去做臥底的警察，不得不感慨這恐怕就是天定的緣分吧。

後來“無線五虎”有計劃向影壇進軍，想要在簽約時一起去和公司談條件，本來約定好要“共進退”，但無線高層知曉後，採取了“各個擊破”的戰略，暗地裡對“五虎”進行分化。梁朝偉就成為第一個和公司續約的人，在當時看來就相當於“背叛”了兄弟，而後膽子小的黃日華也跟著續約了。劉德華堅持不肯續約，結果被雪藏了一年，苗僑偉、湯鎮業退圈，“無線五虎”分崩離析。

時隔多年，苗僑偉談到這件事時說，那時大家因為想法不同，所以產生了誤會，現在都已經冰釋前嫌了。梁朝偉的一句“誰能鬥得過公司呢”無限悲涼，苗僑偉也點頭稱是。

好在已經時過境遷，天王們也都有著廣闊的胸襟，做到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也才成就了這部經典《無間道》。劉德華和梁朝偉也都說自己演不來對方的角色，其中究竟有幾分商業互誇，有幾分是真的惺惺相惜，我們不得而知，但有一點可以確認：這兩位之於《無間道》，缺一不可！

【文：山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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