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段正淳的香豔之旅一路向西

文/林巖

唐朝段正淳的香豔之旅一路向西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

這首千古絕句出自唐代著名詩人元稹悼亡妻組詩《離思五首》中的第四首。

詩作巧妙運用了《孟子》中“觀於海者難為水”、宋玉《高唐賦序》中“姜在巫山之陽,高丘之阻,旦為朝雲,暮為行雨”的典故。

表達了詩人元稹對英年早逝的原配妻子——韋叢刻骨銘心的思念之情,以及對愛情的忠貞不渝。

“除卻巫山不是雲”一句讀來頗為感人,而事實上,詩作者元稹“除卻巫山都是雲”,千百年來,那些被感動得稀里嘩啦的古人和現代人都被這個感情的騙子給耍了。

元稹,字微之,一字威明,河南洛陽人,生於大曆十一年(公元779年),父親叫元寬,生母為鄭氏。

元氏一族是北魏宗室後裔,祖先出自鮮卑族拓跋部,元稹是五胡十六國之一的代國建立者——拓跋什翼犍的十四世孫。

元稹自幼喜愛文學,尤精於詩歌,早年間和白居易共同倡導新樂府詩歌革新運動,提出“文章合為時而著,歌詩合為事而作”,繼承了杜甫等寫實派的風格,與白居易並稱為“元白”。

元稹很推崇杜甫的風格,但又不拘泥於杜詩,善於創新,其比興手法極富情趣。

唐朝段正淳的香豔之旅一路向西

元稹八歲喪父,童年時期家境貧困,十五歲時通過了“兩經”考試,二十一歲那年初任河中府屬官、後改任秘書省校書郎,二十八歲考中進士,任職左拾遺。

元和四年(809年),元稹升任監察御史,因得罪權貴及宦官,次年被貶為江陵府士曹參軍,後歷任通州司馬、虢州長史、膳部員外郎。

元和十四年(819年),在宦官崔潭峻的引薦之下,元稹升任祠部郎中、知制誥。

長慶元年(821)升任中書舍人、翰林院承旨。

長慶二年(822年),元稹做了三個月的宰相,後出任同州刺史、浙東觀察使。

大和三年(829),元稹轉任尚書左丞,大和五年(831年),轉任武昌軍節度使,當年病逝於任內,享年五十三歲。

元稹的原配妻子叫韋叢,兩人結婚之前,元稹還有一段初戀。

元稹的初戀情人叫崔雙文,是他母親家族的遠房表妹。

貞元十五年(799年),十九歲的元稹在蒲州和十七歲的小表妹崔雙文偶然相遇,元稹倜儻風流,崔雙文花容月貌,兩人一見傾心,很快墜入愛河。

當年,元稹去京城趕考,崔雙文送走情郎哥,期盼著他贏得功名之後,回來迎娶自己。

令這個痴情女子想不到的是,元稹這一走就成了永別。

崔雙文家境富裕,卻沒有權勢。

在隋唐時期,講究門閥大族之間聯姻通婚,這樣有益於取得功名,仕途順風順水。

元稹進了京城,很快被富豪顯貴們紙醉金迷的奢華生活所吸引,他認為這才是自己追求的目標。

元稹是個典型的功利主義者,他為了早日實現自己的夢想,最終選擇了豪門韋氏家族的女子韋叢,拋棄了初戀情人崔雙文。

元稹為了紀念曾經的那段初戀,寫下了傳奇小說《會真記》(亦稱《鶯鶯傳》)。

元稹以自己和表妹崔雙文為原型,以寫實的手法,描寫了張生和崔鶯鶯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元代戲劇家王實甫以此為藍本,創作了《西廂記》劇本。

貞元十六年(800年),元稹再度赴京參加科舉考試,以出眾的才華贏得了京兆尹韋夏卿的賞識,因此得以和韋氏一族的子弟交往,常常在一起郊遊。

貞元十八年(802年),元稹得知韋夏卿的么女韋叢還待字閨中,忽然間腦洞大開,他認為不能放過這個攀附高枝兒絕佳機會,於是徹底拋棄崔雙文,開始對韋叢展開攻勢。

貞元十九年,二十二歲的元稹通過了撥萃科考,初任秘書省校書郎,終於如願以償,迎娶了年方二十的白富美韋叢。

韋叢雖然出身世家大族,卻溫柔賢惠,不慕虛榮。

當時的元稹雖然很有名,卻還處於事業的爬坡階段,而韋叢卻能與丈夫同甘共苦,夫妻感情極好,恩愛有加,陪伴元稹度過了那段鬱郁不得志的日子。

元和四年(809年)七月初九,和元稹過了七年苦日子的韋叢因病英年早逝,時年僅二十九歲,所生五子均夭折,只有一個女兒活了下來,十月十三葬於咸陽。

這一年元稹升任監察御史,早就期盼的好日子終於到來,而愛妻卻潸然離去,令其不勝哀傷。

當時,元稹分管東臺事務,一時無法脫身,沒有能參加妻子的葬禮,只好寫下祭文,託人在妻子的靈前代為誦讀。

隨後,元稹接連寫下《遣悲懷三首》等組詩,寄託對妻子的思念之情。

如果說元稹和崔雙文的那段戀情純屬少年輕狂,算不得對不起妻子韋叢,而此後其行為就堪稱令人所不齒矣。

就在妻子韋叢去世的前四個月,即元和四年(809年)春三月,動物們荷爾蒙氾濫的日子,元稹背叛妻子,在出使蜀地的時候,和女詩人薛濤扯上了一腿。

薛濤是蜀地著名的女詩人,元稹趁著到蜀地辦公務,拜見了比自己大十幾歲的前輩。

唐朝段正淳的香豔之旅一路向西

兩人惺惺相惜,互生愛慕之情。

薛濤飛蛾赴死一般,瘋狂愛上了這個小學弟元稹。

薛濤在詩中寫道:“雙棲綠池上,朝暮共飛還。更忙將趨日,同心蓮葉間。”

足可見兩人當時已經到了難以割捨的地步。

在薛濤的慫恿之下,元稹彈劾東川節度使嚴礪為富不仁。

元稹隨即因得罪權貴,被調到洛陽,和野鴛鴦薛濤自此勞燕分飛。

期間,兩人雖有書信往來,但關山相隔,逐漸阻斷了往來。

元稹和薛濤失去聯絡,再一次移情別戀,途經江陵的時候,納了一房小妾,聊以慰藉空虛的內心。

後來,他被貶到通州(今屬四川達州)的時候,迎娶了大家閨秀的裴氏,裴氏為他生育了三女一子。

長慶三年(823年),風流鬼元稹又愛上了一個戲子劉採春,劉採春是淮安人周季崇的妻子,在周家的戲班子裡堪稱紅極一時的名角。

有一次,周家戲班子到越州城(今屬浙江紹興)演出。

時任越州刺史、浙東觀察使的元稹看過劉採春的演出,被她弄得五迷三道。

《云溪友議》記載:劉採春雖然才華不如薛濤,但她的美貌卻是出類拔萃,薛濤在她面前簡直就是個黃臉婆。

元稹開始瘋狂追求有夫之婦的劉採春,兩人的地下情長達七年多。

有一次,元稹寫下“因循未歸得,不是戀鱸魚”的詩句,同僚盧簡求當時調侃道:“丞相雖不為鱸魚,為好鏡湖春色耳!”

可見,元稹和劉採春的地下情早已是世人皆知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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