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亞樵首次硬剛黃金榮,杜月笙聞之色變:遇到王亞樵躲就對了

王亞樵首次硬剛黃金榮,杜月笙聞之色變:遇到王亞樵躲就對了

王亞樵的攤子越鋪越大,又要供養“斧頭黨”等一幫打手,光靠工會會員交納一點微薄的會費已難以維持他那日漸龐大的開銷。但是,他有他的辦法。

一天下午,王亞樵身穿白布長衫,手提一盒禮物,按響了一家富豪的門鈴。他的身後跟著鄭益庵、洪耀鬥等五位勇士,個個打扮得文質彬彬,卻又腰藏利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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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前排 中)

大鐵門上的方孔開了,露出兩隻眼珠子:“有什麼事?”

“斧頭幫特來拜訪!”王亞樵低聲說。

把門人驚叫一聲不見了。兩分鐘後,一陣響亮的腳步聲自遠而近,鄭少爺身穿武士服,帶領八個大漢來了。鐵門開啟,鄭少爺一揮手,身後的大漢就撲了上來。誰也沒看清王亞樵是如何還擊的,幾個大漢全部敗北。

鄭少爺惱羞成怒,拔出了手槍:“斧頭幫,快給我趴下伏綁!敲竹槓竟敲到我的頭上,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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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

王亞樵和弟兄們一齊亮出了鋼斧:“你開槍,我們就飛斧,看到底誰厲害!把錢拿出來,否則,把你的家踏平!”

正在這時,鐵門外響起了汽車喇叭聲,一輛黑色的小汽車進來停下,走出一位白髮老富商。

“爸爸!”鄭公子叫道,“他們是土匪斧頭黨,快報警呀!”

富商示意關上大門,走到兒子面前,甩手一掌,把兒子打得倒退幾步:“胡說什麼?他們都是我的朋友,你不執禮相迎,反倒口出不遜,腦子被門擠了?先生們,請到客廳敘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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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老建築

王亞樵帶眾人昂首而入,鄭益庵派兩個人守大門,他自己帶兩人看住鄭少爺。

客廳裡,鄭經理叫傭人獻上茶,客氣地說:“犬子最愛舞槍弄棒,性格粗野,驚動了王先生,實在抱歉!”

“鄭經理說我們是您的朋友,實在是不敢當。我們只是手頭上緊,想請您支援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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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

鄭經理一笑,說:“請問王先生要多少錢呢?”

人家一大方,王亞樵反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想了想說:“給三千塊吧!”

鄭經理道:“王先生好客易到寒舍來一趟,我給你五千元,聊解燃眉之急。”說完,鄭經理即命把家中僅有的五千元現金,交給了王亞樵。

王亞樵感激不已,告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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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

直到王亞樵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鄭經理才上樓,渾身無力地躺在藤椅上,長舒了一口氣。

鄭少爺像一隻瘋狗在父親的面前吼叫:“爸爸,為什麼不報警?”

“無知之徒!”鄭經理對兒子罵道:“報警有何用處?你母親不是報了?他們那麼長時間還不來!”

“或許有事耽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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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警察

“扯淡!他們是想讓人先搶了我,使我認識到警察的重要,進而多多敲詐我的錢財!”

“我和徐國樑廳長的公子是莫逆之交,何致如此!”

“胡說!你們是酒肉朋友!姓徐的靠暗殺革命黨人陳其美起家,靠吃民肉為生的,和他們結交,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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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警察

鄭經理停了一會兒又說:“你已過而立之年,也該成熟了。我們一方面要做好生意,另一方面要靜觀社會行情,廣交各路真英雄。否則,萬貫家產一日就要毀盡。像王亞樵這樣的人,結交下去定有好處,今後我家若有困難,他不會熟視無睹的!”

後來,王亞樵覺得老這麼敲竹槓也不是辦法,他決定在上海開辦一個鐵器廠。誰知開張不幾天,警察便找上門來,原來鐵器廠緊挨著黃金榮經營的歌舞廳,黃金榮打電話給警察分局,說鐵器廠成天叮呤噹啷吵得看戲的人不得安寧。因為局長同黃金榮私交甚厚,受了人家不少錢財,所以派人封了鐵器廠,限期搬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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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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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亞樵委派的鐵器廠廠長鄭益庵一聽讓其限期搬遷,還封了廠子,頓時火冒三丈,將一班警察臭罵一頓。

警察們受此羞辱,回到局子裡添油加醋地學舌一番,那局長馬某也勃然大怒,說:“是王亞樵的廠子又怎麼樣,朗朗乾坤,豈能容他無法無天?!”當下出動全部警察,扭住鄭益庵去找王亞樵論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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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市警察局

王亞樵一看結拜兄弟鄭益庵被人扭住來見,已是滿臉不悅,當得知是黃金榮從中作梗,更是火上澆油,不由分說,讓手下人上去就打,將50多個警察連同局長大人揍得鼻青臉腫。打完了,王亞樵才慢騰騰地揹著雙手,從裡屋踱出,冷冷地問:“哦,馬局長大駕光臨,有何貴幹哪?”

馬局長認為王亞樵再狠,總不能連黃金榮的賬都不買呀,再說他們好歹也是吃皇糧的警察!現在王亞樵手下的人上來一通捶,他的臉往哪放,往後警察分局在這一帶還怎麼混呀?他見王亞樵開腔,也挺了挺腰桿,說:“王先生,要是在背陰處,你怎麼打我我都認了,可我總是堂堂的警察分局長啊,大庭廣眾,你的手下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打,說得最輕,也是妨礙公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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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警察

王亞樵笑了笑說:“公務?什麼公務!貪官汙吏你管不管?黃金榮開的豪華妓院你管不管?洋人販鴉片你管不管?老子開個鐵器廠為工人謀點福利,你倒管得蠻大的勁。你當我是軟柿子好捏是不是?誰想讓老子遷廠,先問問它答不答應?”言畢,從一小弟手裡拿過一把斧頭,刷地一下丟擲,不偏不倚,不高不低,正鑿在院門橫框的正中位置。

分局長見狀,嚇得汗毛倒豎,帶領手下警察灰頭土臉地跑了。其實,他這樣的人,灰頭土臉是常態,因為他的自身定位就是狗腿子。狗腿子不灰頭土臉誰灰頭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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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金榮 杜月笙

經過這一番曲折,王亞樵的鐵器廠硬是在上海紮下了根。

打這以後,王亞樵的名聲更響了。一時間上海的街頭巷尾莫不談斧而變色,就連黃金榮、杜月笙等流氓泰斗也是膽戰心驚,諄諄告誡手下的馬仔:“千萬別惹這夥亡命之徒,王亞樵的人咱惹不起躲得起。”至於一些上不了正席的潑皮無賴,驚恐程度更不用說,他們在賭場上發誓都說:“哪個龜兒子賴賬,出門碰上王亞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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