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神與清神:明朝初年統治者對於民間宗教與信仰的態度

我們知道明太祖朱元璋藉以發跡的元末農民大起義,在很大程度上是以當時的民間宗教,比如說彌勒教、白蓮教等為主體的。因此朱元璋非常清楚,明朝的建立民間宗教在組織造反上發生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他還是如同歷代的統治者一樣,對其加以禁止。

造神與清神:明朝初年統治者對於民間宗教與信仰的態度

洪武三年六月,朱元璋批准了中書省的建議,禁止白蓮教、明尊教、白雲宗、巫覡、扶鸞、咒術、符水等。此後在《大明律》將禁止的範圍更擴大到了民間信仰活動,並且懲罰都非常的嚴厲,這就是所謂的清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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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由於對於各種神靈的信仰和祭祀儀式在民間早已經普遍存在,並且根深蒂固,構成了民眾意識形態和群體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根本無法徹底的根除,如果一旦這樣去做反而會引起強烈的反彈。又因為明朝建立本身就是以神道設教,也要需要藉助神靈來治理和威嚇民眾來鞏固自己的統治。因此明朝統治者並不能夠全面的清理和打擊與宗教信仰直接相關的神靈祭祀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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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朱元璋就曾經在一些文獻中,捏造自己的母親在生他之前,曾經服用了神仙的丹藥,然後在生他的時候,白氣盈世、異香不斷。當然中國古代的很多帝王,尤其是開國皇帝的出生,也都“天降異象”,這是要說明他即位的正統性,也是為了統治百姓。此外,朱元璋還經常占卜吉凶,並且要求大家在祭祀中必須要虔誠,可見他是一個非常迷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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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在清朝康熙年間曾經引起了一大風波的江南五通神信仰,傳說也與朱元璋有關。五通神信仰大概是源於南宋,朱元璋強化了這一信仰。在著名的鄱陽湖之戰中,朱元璋認為江西地方性水神蕭公和宴公保佑了他的勝利,因此封他們為水府侯和平浪侯,成為當時幾乎遍佈全國的大神。其他比如說關羽的崇拜、武當山的大規模重建等,都是在明朝年受到統治者的喜愛,突然在全國範圍內流行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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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看來,明初官方對於民間宗教和民間信仰的態度具有矛盾性。一方面,統治者打擊和清理民間宗教與信仰,這主要是因為朱元璋明確的知道民間宗教在組織民眾造反上的重大作用,所以為了鞏固自身的統治,消除王朝威脅;另一方面,明朝統治者本身就是造成的人數,這也是為了明確自己的正統性,要藉助神靈的力量來愚弄和威嚇百姓,從而維護官方的權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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