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情38】出走半生,歸來仍是少年

“萬里歸來顏愈少微笑，笑時猶帶嶺梅香。試問嶺南應不好，卻道：此心安處是吾鄉。”

等小二上了酒，魏嬰淺酌了一杯，然後笑著說：“幾年未來這裡，這酒也變了味，也只有姑蘇的天子笑，似乎還是那個味道。”

藍湛見他杯子空了，便替他添了一杯，“世事無常，卻還是期盼永恆不變。“藍湛淡淡的說，”既然味道變了，喝完這杯便罷了。“

魏嬰把玩著杯子，“那回姑蘇你可要賠我天子笑。”

這話耳熟得很，猶記當年初相識，自己打碎了他的一罈天子笑，這人氣急敗壞地追著他要他賠酒。

只是沒想到給他藏了一地窖的天子笑時，魏嬰卻已不在身邊，一等便是十六年。那十六年，多少個不寐的夜晚，他對著那一地窖的酒自言自語，“魏嬰，酒我賠給你，你要多少都可以，只是你在哪裡？”

問靈無聲，沒有人告訴他魏嬰去了哪裡？他只能告訴自己，魏嬰還活著，他會回來，所以多久他都等。

現在的藍湛無法拒絕魏嬰的任何要求，他說“：好，待回姑蘇，賠你天子笑。”這句話像是在補十六年以前初見的遺憾。

魏嬰和藍湛雖然在用飯，可耳朵卻注意地聽著人議論最近的怪事。起初只是一些無聊的雞毛蒜皮小事，慢慢地才說起了這裡的怪聞。

“夷陵老祖真的又現世了，有修士已經跟老祖打過照面了。”一人小聲地說道，“只是奇怪，這夷陵老祖前幾年重現江湖後，不是說換了一副模樣嗎？可那修士說他看到的居然是少年時的夷陵老祖的面容。”

“這怎麼可能，現在誰不知道夷陵老祖已經和鼎鼎有名的含光君隱居雲深不知處，兩人成雙成對，老祖去哪裡不是都有含光君相陪嗎？”一人肯定的反駁。

魏嬰側頭，看著藍湛笑，“我們的關係連普通修士都知道了啊！藍湛，這會兒你可甩不掉我。”

藍湛看懂了他的眼神，眼裡只有幾個字：“求之不得。”

兩人一心二用地聽著他們的閒聊，得到了不少訊息。知道惡靈雖然頂著他的面容現身，卻還沒有鬧出很大的動靜，至少還沒有聽說那裡出了人命。

“看來，那惡靈前段時間鬧出的動靜，確實只是想引出我來。可是，他引我出來想做什麼呢？”魏嬰滿腦子都是疑問。

這個問題，藍湛也想了很久，每次想到那

個人

冷冰冰地笑意，藍湛的心直涼到了腳底。

“算了，先別想，我想他目的是我，肯定不會躲著讓我們找不到。”魏嬰見藍湛愁容不掩，安慰說：“我不信，還有我們聯手製服不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