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處,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增值期

讀了文友尚妮妮的一篇文,不知道為什麼特別感慨。

從小到大,她渴望擁有一間小小的書房,但直到現在仍然不曾擁有。

小時候家裡條件一般,想要一間書房,幾乎是不可能的。長大後,住房條件有限,兩個孩子,每人一間房,然後自己和老公,共住一間,家裡也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她是一個喜歡安靜的女人,讀書、寫作,這樣私密的事情,如果能夠在一個獨立的空間裡完成,那該多幸福。

獨處,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增值期

她在文中這樣感慨:

青少年時期,我是女兒,是姐姐,貧寒的家庭裡,無法提供給我一張自己的書桌。後來,我是兒媳,是妻子,是母親,更難以容下我的一張書桌,連翻一翻書都顯得奢侈無比。多年不曾正大光明地看一本書。我屬於許多個身份,卻唯獨難屬於我自己。

獨處,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增值期

一個獨處的空間,讓女人更好地做自己

想起我自己,其實也是一樣的。

小時候,家裡條件有限,那時候我們連裝修房子的錢都沒有,哪還敢奢望一個書房。每天睡的地方,都是蝙蝠吱吱亂叫,風雨天灰塵漫天的。如果在那個時候,跟父母說要一間書房,那就是棒槌伺候。

成年後,在一個私立學校就職,住的是民國時期的木質小房,一個幾平米的空間,一張床,一張桌子,在那裡度過了四年。戀愛的歡愉、青春的懵懂、都揮灑在小小的幾平米。

成家後,老公兌現自己的承諾,為我在寧波安了一個家。那是真正意義上的獨立了,雖然依然是水泥地,依然是白胚房,依然是簡陋的衛生間和廚房,但我知道,他盡了自己的全力。

家裡只有兩個房間,婆婆趕來照顧寶寶和我,獨睡一屋,我跟老公、孩子一間,當然沒有書房,房間裡一個小小的角落,放置一排書和一臺電腦。

獨處,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增值期

等到第二個孩子出生,74平米的小家,顯得擁擠。我們又另外借錢買了一個住處。

這一次,我才真正意義上擁有了獨立的書房。一個幾平米的空間,有一張長長的辦公桌。桌子的一旁,有一排嵌入式的書架。

搬入新房那一天,我把自己堆放在衣櫃裡的書,放上了書架,把那張長長的桌,擦了一遍又一遍。

至此,在這個隱秘的空間,我開始了長達四年的寫作時光。

哄完孩子的午夜,有風的早晨,鴿子“咕咕”作響的午後,我都是一個人單獨度過。我不喜歡喧鬧的空間,不喜歡拋頭露臉的生活,有時候,偶爾也喜歡熱鬧,但長時間把自己暴露在人群中,會讓我焦慮。

所以,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裡,我才怡然自得。

獨處,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增值期

一間小小的書房,也是奢侈品

在孩子的面前,我是母親,在老公的面前,我是妻子,在公婆的面前,我是媳婦。在學生面前,我是老師。多種身份交纏,偶爾也會焦慮。

但在這一方小小的天地裡,我卻完全自主。有時候只是靜靜呆坐,有時候只是聽聽鴿子的聲音,有時候只是臨窗看雨,有時候只是輕輕敲打文字。

沒有人來打擾,沒有人會闖入,靜靜地安放自己的孤獨,靜靜地享有片刻的自由。

獨處,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增值期

書房自由,是一箇中年女人最大的奢侈,書房裡和書房外,是兩個分開的天地。關上房門,你是激揚文字的女人;敞開房門,你一頭扎進柴米油鹽的生活。

哪一種生活更好?其實沒什麼好比較,但在安靜的獨處中,我們才能積蓄更多能量,安放自己的心靈,才能應對婚姻裡的一地雞毛。

這個小小的天地裡,承載的是年少的夢想,是靈魂深處輕盈的自由。

獨處,是一個女人最好的增值期

當我們懂得獨處,就說明已經學會愛自己

伍爾夫曾在《一間自己的房間》裡說過:女人想要寫小說,她就必須有錢,還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女人這一生,最大的奢侈,並不是好老公、乖孩子,而是一個屬於自己的書房。

那裡不單單是一個私密的空間,更是為了尋找自己。當我們在狹小的空間裡,安靜閱讀;當我們在明亮窗戶前,凝神靜思;當我們的手指在電腦上,飛速敲打。我們知道,這才是最真實的時刻,像從來沒有受過傷害,像從來沒有被瑣事纏繞,像從來不曾經歷是是非非,無比純粹,無比歡愉地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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