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跳河被救後看清渣男,斷了他的念想,還為恩人介紹好姑娘

古時,有一條河名清河,其中一段河流中上游,上游有兩個村山下村和平水村,下游一個村叫下水村。

這天,下水村的一個叫李樹的小子在河邊洗衣服時,看見從上游漂下一名女子。李樹連忙下水把女子救了上來,讓女子把體內的水吐了出來後,李樹想將女子帶去看大夫,誰知女子突然抓住他的衣服,瞪大著眼睛想說些什麼,一陣

無力後就昏了過去。

李樹被嚇了一跳,急忙的又是喊又是推,但女子一點反應都沒有,猶豫之下,李樹輕輕地探了探她的脖子。頓時李樹嚇了一跳,差點把女子丟在地上。就一會的功夫,女子就沒了氣。

剛才還抓著他的衣服,看著他的人,突然間就去了。李樹不禁覺得脊背發涼。

這女子已經沒了,看女子的髮飾肯定是未婚的姑娘,即使這女子被家人領回去,也進不了祖墳。現在女子落河而死,還不知她家裡人是什麼樣的。若是最後被一張席子隨便丟在荒山野嶺,還不如他現在就將女子埋了,建一個墳包,起碼有個安身之地。

李樹這般想著心裡便下了決定,瞧四周沒有人,李樹抱起女子,並往附近的山頭走去。在河流上方的方向將女子埋了,並拿來一石塊立了碑。

李樹做完一切站在石碑前,輕嘆一口氣說“我不知你是因何落水,也不知你名字,這幾日我往河上的村子打聽打聽你是何家的姑娘?到時有了情況再來和你說上一聲。”

女子跳河被救後看清渣男,斷了他的念想,還為恩人介紹好姑娘

圖片來自網路侵刪

當天晚上,李樹剛入睡不久就夢到一位姑娘。李樹瞧她的樣貌,有些陌生,還不帶她開口,女子便說“今日多謝這位大哥。要不是你,如今我還不知在何處。恐順水漂沒個著落。”

李樹本還有些迷糊,聽她這麼說,一個機靈便清醒了。大著膽子細細看她的衣著,確實是今天他從河中救起來的姑娘的樣子。李樹膽怯著,有些哆嗦的說“不,不客氣。”

“青青有個請求。不知這位大哥可願意幫我。”女子期盼的看著李樹。

一個剛去了沒多久的鬼對他說要求幫忙,李樹頭皮一緊,結巴的說“什,什麼?”

“白日我並非失足落水,而是一時想不開。”女子神色一下子暗淡下來。“我與斐郎兩情相悅,但奈何還是抵不過他的

科舉

之路。如今他家只餘他一人,科舉的花銷甚大,我家也不富裕,幫不了他。無奈之下,斐郎只能另娶其他女子。可令我沒有想到的是,斐郎竟能說出那般的話來。一時糊塗,想不開便跳了河。我知斐郎說的是混話,如今我與他是再無半點可能。我不甘心。我只願在他成親之前能與他做一次夫妻。圓我生前之願。”

一番話聽下來,李樹也沒了開始的害怕,也為女子感到惋惜。抿了抿唇,李樹問“那我有什麼可以幫你?”

知道李樹願意幫忙,青青很是高興,從衣袖裡拿出一方

手帕

遞給李樹,“這是斐郎送與我的手帕,我日日帶在身上。大哥只需將它藏於斐郎家中即可。”

李樹接過手帕,點了點頭,然後有些猶豫的問“那姑娘的事可需告訴家中之人?”

女子垂下頭思忖了一會兒,“過幾日若是大哥聽到有平水村的人來打聽我的訊息,大哥可依言相告。若無,便算了。”

第二日,李樹從夢中醒來,發現手中抓著一方帕子。再想想夜間那個離奇的夢,帶著一絲害怕,李叔吃過早飯就往清河上游的山下村去了。

按照青青的話,在村口往南的山包下找到程斐家,趁著四周沒人,把包著手帕的布埋在了程斐家圍欄內。

回去的路上,李樹想了想又往平水村去打探青青的事情。才知道青青為何哪般說。青青家父母重男輕女,對兩個哥哥非常寵愛,從青青十歲瞧見她樣貌清秀後,便打算長大後將她買了賺錢。還是青青和山下村的童生程斐有了私情後,才放棄了把她賣了的想法。

夜間,程斐在家中溫書。青青出現在院中,推開他的房門,柔情的看著他。程斐看到是青青,一驚又一喜。程斐

快步走

上前握住青青的手,“青青,你怎麼那麼傻,我那些話,不過是一時糊塗。你竟跳了河。幸好你沒事。”

青青柔軟的傾身靠在他胸前,“那斐郎可成去尋我。”

程斐臉上一僵,手不自然的抓緊青青的手臂,又掩飾的把她攬進懷裡。深情中帶著驚嚇的說“青青你太胡鬧了。我聽說你的事後,不敢明目張膽的去尋你。避著人我往河下去找,沒有看到你。我還以為。”說完,程斐慶幸的鬆了一口氣,落下一個吻在青青的額頭。

得到程斐的這般情意,青青心裡甚是甜蜜,“斐郎。”

“我在。”程斐帶著她做到椅子上,把她抱在懷裡,抓著她的手輕柔。“是何人救了你?”

“是下河村子裡的人。”

程斐知道青青並不怪他將要娶他人和那日的話,又感受著青青對他的依賴,手越來越不規矩,吻胡亂的落下,輕聲呢喃“青青,青青,我好想你。”

青青害羞的小聲說“我也是。”

程斐立即抱起人往床上去。一夜雲雨,自是暢快。

天亮雞鳴前,青青起身到

廚房

給程斐熬了粥,將

鹹菜

架在鍋上。雞鳴後小火煮著。程斐醒後,在床上不見青青也不驚訝,到廚房吃了現成的早飯,心裡即使舒適又是得意。

一連幾日,兩人如新婚夫妻般親密無間,每個雞鳴前青青都會將早飯做好。程斐在每個夜晚都會感謝青青的賢惠和體貼。卻不成問過青青落了水身體如何,每天晚來早歸可辛苦。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一切。

青青就像忘了他們還未成親,並不是夫妻,也忘了他們是生死永隔。完全沉迷於其中。直到青青看到程斐準備著要去提親的東西時,才醒悟過來。

青青淚眼朦朧的看著程斐,“斐郎,一定要娶她嗎?我們如現在這般快活的過日子不好嗎?”

程斐別過頭,聲音還是輕了幾分,“青青,我是不會放棄科舉的。”

“斐郎。”

程斐餘光裡看見她的期盼,拂袖硬聲道“人,我一定會娶。科舉,我也不會放棄。”

青青看著他無情的背影和冷硬的聲音,哭著跑了出去。雖如此,青青還是放不下程斐這個人,不到兩日,青青又回到之前的狀態,只是眉眼多了幾抹憂愁。

程斐去提親那日,回來時買了一壺酒,晚上喝醉時,臉上都帶著笑意。青青看著他的臉,眼裡的情緒翻滾著,手不自覺的放在程斐的脖子上,心想,如果程斐和她一樣了,是不是他們就可以不用分開。當脖子的溫熱傳到手掌,青青被嚇了一跳。驚懼自己竟然有這麼可怕的想法,逃般的消失,一連半個月都沒有出現。

直到程斐的岳丈何山帶著女兒何花拿著獵物出現在程斐家裡。

何山將一隻

野雞

野兔

放在地上,爽朗的說“程斐你太瘦弱了,要好好補補。這雞和兔燉了吃。”

程斐看了一眼地上的獵物,一邊倒了水給兩人,一邊連連推脫。程斐的大方有禮,讓何山很滿意。何花看著溫和俊朗的程斐也難得的紅了臉頰。

程斐一邊和何山閒聊,一邊時不時的衝著何花笑。把兩人送出院門後,看著他們走遠,程斐掛在臉上的笑容立馬消失,還有些嫌棄的小聲說“真粗魯。”

青青目睹程斐的變臉,心裡微妙又不解。

程斐回到院中拎起野雞和兔子,臉上不免露出得意的笑,“白得兩隻獵物。”隨即又落下臉色,“粗魯的獵人也就這點本事。倒是那何花比青青都好看,就是不像個女人。”

女子跳河被救後看清渣男,斷了他的念想,還為恩人介紹好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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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程斐就燉了野雞,美美的喝著

雞湯

。坐在桌前看著夜色思考,“待成婚了再把青青回了,也不枉伺候了那麼久。至於何花,等考了秀才就休掉。秀才夫人那個樣子,掉價。”

青青在旁邊看著程斐像看著一個陌生人。原來在程斐心裡,自己也不過是隨叫隨到伺候他的人。

論家世,何花家是沒有田地的獵戶,但比她家富裕的多,而且何花是嫁不是娶。更重要的是,何花比她漂亮,就是在山下村也是數一數二的。

因何花的娘早早去世,何山便將何花當兒子養,致使何花沒有一般女兒家的柔弱、矜持、羞澀。反倒是爽朗、利落、大方。在青青看來,反倒是她更羨慕何花,家境不錯,又有疼她的爹爹。

如果說程斐是貪何花家的錢,那她呢?她的身體嗎?青青越想心裡越發怵。往日的種種一一浮現。青青不得不承認,她對於程斐來說,不過是他愛慕女色的發洩之人。

待程斐溫書後,青青如以往一樣出現。程斐驚喜的抱住她,“青青你為何半月都不來尋我?我好想你。”

青青一臉平靜的說“那你為何不來尋我。”

程斐有些不自在的嘆氣說“青青,我定了親,不好去找你。”

你也不曾來尋過我。再者,你還知道自己定了親嗎?青青面無表情的想。

程斐半個月不見青青,一時難耐,就攬著青青往床邊去。青青如何不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這次卻不能如他的願。

青青一把推開他:“既然你定了親,我們就此罷休吧。”

程斐驚愕於青青的態度,等青青離開待要再追時,早不見人影。

看著程斐第一次這般著急的尋自己。青青覺得好笑極了。既然你又想要錢又想要好看女人,我便成全你。

當夜,青青就往鎮上去。到鎮上的富戶趙家探查。親眼瞧見趙家小姐確實如傳言中的又黑又胖,性子又急又爆。找了趙家小姐的一個貼身

荷包

藏到程斐家中,又把程斐的唯一一把上的了檯面的扇子放到趙家小姐的閨房。給趙家小姐託了夢,說山下村有個童生愛慕於她,願與她結成夫妻,今日特讓她為他們二人互換信物。

青青並不擔心趙家小姐會將此事瞞下。說來,趙家小姐在鎮上也是一個傳說。因趙家小姐的樣貌和性格,許多男子即使因為趙家富裕,也不願娶她。以至於趙家小姐19歲都未曾婚配。更重要的是,趙家二老對這個女兒可謂是寵成了寶,對女兒的女婿要求更是不低。

程斐雖是貧窮,但他的樣貌以及童生的身份,必能入趙家人的眼。

果然不出幾日,趙家在查清程斐的情況之後,就將此事鬧開,趙家拿著程斐的扇子,還到程斐家搜出了趙大小姐的荷包。嚴明程斐早就暗戀趙家小姐,還交換了信物,逼成程斐娶趙家的小姐。

此事在山下村鬧得轟轟烈烈,何山聽說後直接把定親的東西和銀子甩到了程斐面前,直言不諱的說“退親。”

事情一件一件的發生,程斐還未弄清楚事情,便在趙家的促使下和何家退了親。又在威逼之下,和趙家定下親事,並迅速過了六禮,定下成親的日期。

青青看著程斐慘白的臉,心裡痛快極了。想了想,便又去何家探了探情況。看著何山在勸慰何花。看著向來張揚的何花臉上帶著暗淡的失落,青青想起了一個人,她的恩人,李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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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樹無父無母,一個人在下水村生活,若是他願意,完全可以到山下村和何家一起生活。兩人都是好的,日子自然也不會差到哪兒去。

於是青青再次進入李樹的夢裡。“李大哥。”

李樹恍惚的嗯了一聲,清醒些後,看著青青有些驚訝的問“青青?”

“是我。今日我是來報恩的?”青青笑盈盈的說。

李樹不好意思的撓著頭:“不用報恩。”

青青搖著頭說“李大哥還未娶親。在山下村有一獵戶,他家的女兒之前和同村的程斐訂了親,如今已經退了。那是個好姑娘。李大哥可以試著去他們家提親。他家只有一個女兒,如果李大哥不介意的話,事成後可以到山下村生活。我想何獵戶是願意的。”

李樹一瞬間眼裡一片火熱,但片刻後又暗了下來。推脫道“我這邊窮困,就不耽誤人家姑娘了。”

對於李樹的反應,青青心裡也是高興,“李大哥親自去找談。相信能把唯一的女兒留在身邊,何獵戶想來不會直接拒絕。李大哥善良、憨厚,並不差。”

看到李樹的遲疑,青青又道“成與不成,李大哥去試了才知道。若成了呢?”

頓時,‘若成了呢’四個字在李樹的心裡縈繞不去。遲疑了幾日,拿上家裡全部的錢財,李樹又去了山下村。在何家徘徊時,碰巧遇到從山裡回來的何山。

果然如青青所說,何山對李樹這個第一次見的小夥印象還不錯,對他願意到山下村生活的提議更是心動。經過一個多月的調查,又得到何花的同意後,李樹就來何家提了親。並說好三日回門後就到何家生活,親事順順當當的定了下來。

在李樹和何花成親前,青青讓李樹去把程斐家圍欄下埋的手帕挖了出來,又埋到了墳裡。親眼看著兩人拜了堂。

青青到趙家去看了程斐,誰知剛好碰到趙家小姐到書房抓姦。把程斐和她身邊算得上清秀白淨的丫頭堵在了床上。把兩人打了一頓,丫頭髮買,後又把身邊清秀的丫頭都換成又黑有不好看的人。

青青看完程斐急不可耐的最後一場鬧劇,以及看清程斐日後的悲慘生活後,帶著釋然離開了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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