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從不美麗：從《鳳求凰》到執意納妾司馬相如卓文君的愛情悲劇

“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求其凰。時未遇兮無所將，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豔淑女在閨房，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胡頡頏兮共翱翔！凰兮凰兮從我棲，得託孳尾永為妃。交情通意心和諧，中夜相從知者誰？雙翼俱起翻高飛，無感我思使餘悲。”這就是那首司馬相如追求卓文君時唱的歌——《鳳求凰》。

公元前144年，梁國君主（西漢時勢力最大的藩國）梁孝王死了。一直依附於梁孝王的司馬相如一下子失去了“老闆”，只好回到老家四川成都。那一年，他至少35歲，很窮，“家貧無以自業”。好兄弟臨邛縣令王吉聽說了這事，寫信給他說，長卿啊，你在外宦遊多年，也沒混出啥名堂，現在這麼窮，不如到我這裡來吧。

到好兄弟王吉哪裡後，王吉一看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此有才的好兄弟司馬相如竟還是一條單身狗，實在是不忍。但隨後，他機靈一動，本地富商卓王孫的女兒不是剛剛死了丈夫嘛，而且人不旦有才還長得漂亮，是不是可以給我兄弟考慮考慮。

於是，他倆謀劃了一下便開始行動起來。他讓司馬相如住在館驛裡，假裝對他特別恭敬，每天都去拜訪他。開始時，司馬相如還勉強接見他。後來，司馬相如就擺起了架子，說自己生病了，派隨從去謝絕王吉的拜訪。但王吉，卻對司馬相如更加恭敬。

這事，終於傳到了卓王孫的耳朵裡。卓王孫聽說本縣最高長官的貴客來了，也想結識一下，就與當地另一大富豪程鄭商量說：“我們辦個酒席請請他吧，把縣令也一起叫來。”請客的那一天，縣令早早地來了，還有上百個作陪的客人也都來了，但遲遲不見司馬相如。無奈只能等著，但時間已經到了中午，司馬相如還是沒來，說是有病。

縣令見司馬相如沒來，假裝不敢動筷子，又親自前往館驛迎接司馬相如。司馬相如見王吉親自來請，勉強來到卓家赴宴。滿座的人都為司馬相如的風度所傾倒。酒興正濃，臨邛縣令走上前去，把琴放到相如面前，說：“我聽說長卿特別喜歡彈琴，希望聆聽一曲，以助酒興。”相如辭謝一番，便彈奏了一兩支曲子。

據說，司馬相如演奏的是《鳳求凰》等求愛的曲子。深通音律的卓文君一聽，芳心大亂，偷偷從門縫裡往宴會廳一看，就看到了玉樹臨風、風度翩翩的司馬相如。這一看不得了，就偷偷喜歡上他了。宴會之後，相如就派人以重金賄賂卓文君的侍女，暗通款曲。

卓文君得到了司馬相如傳來的訊息，遂乘夜私奔，逃出家門，找到了司馬相如。二人急忙趕回司馬相如的家鄉成都。回到成都，兩人過起了二人世界。但是，司馬相如家徒四壁，生活很艱苦。

卓王孫聽說女兒和這麼一個窮鬼私奔了，大怒，說：“女兒不成器，我不忍心殺她，但是我一分錢都不會給她！”有人勸告卓王孫對女兒寬容一點，他始終聽不進去。卓文君本是富家千金，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怎麼受得了一貧如洗的窮日子？

過了一段時間，卓文君終於受不了，對司馬相如說：“長卿啊，你還不如和我一起到臨邛去，找我兄弟借點錢也可以過上小康生活了，何必過這種苦日子？”這話，正中司馬相如下懷。於是，他們倆一起回到了臨邛。

到了臨邛之後，司馬相如把車馬全部賣掉，盤下了一間酒店，讓卓文君站在壚前賣酒，而自己穿著短褲，與僱員一起幹活，在鬧市中洗滌酒器。作為當時全國首屈一指的大企業、大富豪，卓王孫聽說自己的女兒、女婿做起了這種小生意，深以為恥，整天把自己關在家裡不敢出門。

卓王孫的親族勸他說：“你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你所缺的並不是錢財啊。現在，文君已經嫁給司馬相如了。這司馬相如雖然是個窮光蛋，但是他很有才氣，足以讓文君依靠終生；而且，他還是縣令的貴客呢。您何必如此讓他們受辱呢？”

卓王孫也覺得讓自己的女兒賣酒不是個辦法，只好分給女兒女婿一筆財產——錢一百萬、奴僕100人，還有一些衣被等嫁妝。這一切，都在司馬相如的意料之中。發了這筆橫財，司馬相如就帶著卓文君回到成都，買田買地買房子，當起了現成的大富豪。

後來，司馬相如早年寫的《子虛賦》有幸被漢武帝看到，經同鄉推薦面見皇帝，又寫了一首《上林賦》，漢武帝龍顏大悅封司馬相如當了郎官。當了官司馬相如的心思一下子就活泛了，沒多久就想納茂陵女子為妾，當個新郎官。

漢武帝登基是公元前141年，從發現司馬相如的文采到封官，變心，應該過了很長時間。卓文君應該是接近三十五歲，甚至更大，依照《黃帝內經 素問》的記載：女子五七，陽明脈衰，面始焦，發始墮。

卓文君已經到了人老珠黃，甚至是掉頭髮的地步。一門心思想要娶妾的司馬相如不僅冷淡卓文君還想把她遺棄，文學作品中卓文君接連寫出《白頭吟》、《怨郎詩》、《訣別書》等作品，靠才華警戒丈夫，讓司馬相如驚歎她的才華，想起了昔日的夫妻恩愛之情，羞愧萬分，不再提納妾之事，安居林泉，但現實中可能並非如此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