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靜的薰衣草與幸福太陽花的遇見

薰衣草,帶著淡淡優雅的香,撫慰著焦躁的心。有一段時間,我每晚難以入睡,瞭解的薰衣草香氣有安眠作用後,一小瓶薰衣草精油,陪伴了我很長時間。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真的有安眠功效,至少現在,我入睡不那麼困難了。

床頭的香包還在。那是在無錫薰衣草公園賞花後購買的紀念品。每過一段時間,我點幾滴精油進去,香包便一直保持了新鮮的氣息。

鎮靜的薰衣草與幸福太陽花的遇見

薰衣草!據說普羅旺斯薰衣草的香氣最為純正,我不知道是真是假。對我而言,這不重要。我既沒有去過普羅旺斯,也沒有去過其它薰衣草產地。跟著說普羅旺斯薰衣草好,是我典型的人云亦云。

那天,細雨濛濛中,我去了南京大唐金香草谷,為了薰衣草的芳香。人生的率性,比之前幾年已經少了很多。生活不得不成了平常態。雖然不甘,又能怎樣?看薰衣草,我生了歡喜的心。那一年在無錫恣意遊玩時,自以為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之一。幾年過去再看薰衣草,能不能找回一點點“幸福”的曾經?

還沒進入景區,薰衣草特有的香氣,已經遠遠傳來。是的,是我熟悉的氣息,喜歡的味道。彷彿,我躺在床上,接受薰衣草無言的安慰。

薰衣草是一種平常的植物,卻有不尋常的故事。薰衣草紫色的小花,含蓄的表示不變的愛情。它堅定地承諾:執子之手與子偕老。據說用薰衣草做香薰,能清除不潔和汙穢,所以我的小小居室中,時不時會用薰衣草香料燻一燻。

鎮靜的薰衣草與幸福太陽花的遇見

遊玩的人很多。人們在薰衣草盛開的紫色花叢中,像薰衣草一樣綻放燦爛著笑臉。一張張“剪刀手”和勝利的“V”字形比劃的照片,隨著一聲聲咔嚓聲,定格。我看著,有諸多感慨。“花褪殘紅青杏小,燕子飛時、綠水人家繞。枝上柳綿吹又少,天涯何處無芳草!”詩人描寫的,便是這個時節吧。他不知道,還有薰衣草這種如茵如蓋的植物,盛開在初夏。

路不長,被刻意做成了一連串的髮夾彎道。忽然,我看到了什麼?大串大串的薰衣草之外,紅色黃色的格桑花!這是來自距離太陽最近處的花,最能代表藏族文化的植物。

我不止一次在不同的地方欣賞過格桑花。我甚至去了格桑花的故鄉,去世界屋脊看過格桑花。格桑花是一種圖騰般的存在,“格桑梅朵”是藏民賦予格桑花最美的讚譽。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格桑花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那一種。因為看到有人說,我以為的格桑花,其實是秋英,是波斯菊,是翠菊。可是重要嗎?能在嚴寒少氧的青藏高原生根發芽,茁壯成長,不值得被歌頌被讚美嗎?

格桑花搖曳在微風中,頷首樣招呼我。相比薰衣草花沒有變化的華貴憂鬱,格桑花親民了許多。繽紛的色彩,能滿足人們對於花的所有理解與欣賞。細長的杆,堅強又有韌性。風中的搖擺,形象化的闡釋著“適者生存”的妙義。

鎮靜的薰衣草與幸福太陽花的遇見

格桑花的花瓣,好像很薄,有點像虞美人的花瓣。但是,格桑花有那麼多色彩:粉色、白色、黃色等,偏偏沒有虞美人花特有的像血一樣的紅豔。因為“格桑”是活佛拯救瘟疫中藏民時常常發出的聲音。活佛仙去後,人們便將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事物,賦予了“格桑”稱呼。格桑花是其中一種。

將薰衣草與格桑花種在一起,是創意嗎?是的,美好與美好相加,有時候遠遠大過一加一。目光所及,是格桑花的五彩繽紛。感覺所及,是薰衣草幽幽的香氣。

當我細細分辨時,薰衣草的一壟一壟之間,我看到了迷迭香的存在。有了迷迭香,肯定還有其他。我繼續找。果然,我找到了又一種類似薰衣草的植物。它是薰衣草家族的兄弟,叫“羽葉薰衣草”。假如不是吹毛求疵的話,權當薰衣草,沒有錯誤。

雨,越來越大。雨珠兒掛在薰衣草與格桑花的花瓣與葉片上。小滿過後,雨水會變多。我不知道來自苦寒之地的格桑花,能否適應多雨與溼潤的金陵氣候條件。我想,它們能夠適應。幾年前,江蘇省最早的格桑花,在六合。我專程去看時,驚歎於它的風姿。

如今,格桑花風姿依舊,卻已經在南京的地界上,存活了十來年。它們早已經成了南京的一部分,給南京帶來無限風光,為南京貢獻著美好。

世界上,所有的存在都是唯一。所有的遇見,都是美好。我喜歡薰衣草,也喜歡格桑花。不期而遇地遇見了兩種花,幸甚至哉!

今天,五月二十五號。我燃一支薰衣草香,抱抱自己。我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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