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可以歹毒到什麼樣的程度？看看她就知道了

呂后，在正史上或許評價還可以，但是在口頭史上，名聲卻特別壞，儼然已是毒後的代名詞。故事的開頭已是眾所皆知。高祖崩，惠帝立，呂后為皇太后，便令永巷把戚夫人抓起來，把她的頭髮剃了，穿上囚衣和鐐銬，令她舂米。

戚夫人一邊舂米一邊唱歌曰：“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舂薄幕，常與死為伍！相離三千里，當誰使告女（汝）？”太后聞之大怒，認為她還想倚仗兒子來翻身，是可忍孰不可忍？呂后把戚姬的幼子趙王召來了。

惠帝仁慈，知道母親要幹什麼，於是吃住都和趙王在一起，保護他。某天惠帝早起，回來的時候趙王已被人毒死了。須知，此時的趙王，也不過是個十歲的小兒（一說十三歲）。

然而，呂后做的最過份的，還是把戚夫人做成“人彘”：“斷戚夫人手足，去眼燻耳，飲瘖藥，使居鞠域中”，還請兒子惠帝來看。惠帝看了大哭，病了一年多都起不來，從此只是飲酒作樂，不理朝政，幾年之後就崩了。

因為他覺得，“此非人所為”，母親有這種禽獸行，兒子也沒有臉面治天下了。這一段歷史記載得很清晰。但令我納悶的是，近來越來越多的歷史隨筆中，對呂后抱有深深的同情，替她翻案，覺得戚姬是自找的。

我就奇了怪了，連人家嫡親的兒子都因母親的獸行覺得愧對天下人了，我們這些沒有領到呂后一滴點兒恩義的，倒還能從裡面看出一朵花來？

翻案者的理由，無非就是因為呂后認為戚姬是威脅。高祖以為太子仁弱，不類己，總是想立戚姬之子如意（即後來的趙王）。戚姬經常跟著高祖去關東，“日夜啼泣，欲立其子”。呂后擔憂，所以即位之後，需馬上處理掉趙王如意和戚姬。

其實，這些描述《漢書》裡有，前面還有一句：“（趙王）年十歲，高祖憂萬歲之後不全也。”無非就是說，高祖太瞭解呂后這個人了，知道這個小孩如果不當上皇帝，分分鐘會給呂后害死；戚姬的哭，也是因為她知道了自己的性命堪憂。

至於責怪發配到暴室裡的戚夫人還敢唱哀歌，是找死，這種責備，簡直就是怪一條砧板上的魚為什麼不好好地挨宰，還害得主人要多下狠手砍多幾刀了。替狼吃羊找藉口，我們總是特別擅長。

戚夫人善歌，善鼓瑟擊築，善為翹袖折腰舞，多才多藝，比之剛毅強直、鄉下出身的呂后，再加上年輕漂亮，自然多多受寵。即便如此，皇帝還是沒有辦法輕易地立嗣。

《西京雜記》中說道，“（侍者賈配蘭）見戚夫人侍高帝同，嘗以趙王如意為言，而高祖思之幾半日，不言嘆息，悽愴而未知其術，輒使夫人擊築，高祖歌大風詩以和之。”“歌畢每泣下流漣。”實在是知道愛姬死期已定啊。

不獨戚姬，呂后對別的姬妾也絕無善意，幽於後宮不得出，只有薄姬因為不受寵，才網開了一面。她殺了趙王如意之後，又先後幽死趙王友，在趙王恢死後廢掉他的繼嗣。連親生兒子惠帝，她也不見得對他好到哪裡去，才活生生地把他嚇成重病。

我猜想，後世對呂后的正面評價，更多地來自司馬遷在《史記》的評論：“太史公曰：孝惠、高後之時，黎民得離戰國之苦，君臣俱欲休息乎無為，故惠帝垂拱，高後女主稱制，政不出房戶，天下晏然。

刑罰罕用，罪人是希。民務稼穡，衣食滋殖。”班固也基本上照抄了這一段。

我常常懷疑司馬遷是不是特別愛用春秋筆法，是不是高階黑：在《史記·高後紀》裡給予了呂后這麼高的評價，然而通本《史記》，凡出現呂后的地方，幾乎都沒有幹什麼好事。

比如說，用毒計誅韓信，殺個不見天不見地不見鐵；比如說，對彭越實施醢刑，把他剁成肉醬分給諸侯；比如說，殺了兒子的姬妾，把姬妾的兒子硬是塞給年幼的小皇后養。

成長為少帝之後，又把他匆匆殺掉；比如說，違了高祖的遺命，大肆分封呂氏王，結果自己屍骨未寒，呂氏就已被族滅……真沒法看出哪裡有一丁點兒的政治智慧了，連佔便宜都沒佔好，歇斯底里倒還差不多。呂后最大的貢獻，就是奉獻了“最毒婦人心”這個成語，以及千百年來帝王們對繼嗣問題的深深恐懼。

至於政治清明，依我看，如果有天災，一定是與人禍有關，百姓受難，統治者肯定難辭其咎；但如果百姓安居樂業，還真的跟統治者沒有多大關係；只要上頭什麼不幹，天下就會風調雨順河清海宴，蟻民們就該燒香拜佛了。

再具體一點吧，呂后也許不是不想幹預，可是她沒有辦法，朝中有周勃、酈商、陳平等一眾強勢的軍功集團，外面又有已經成年的諸侯王割據地方勢力；在內廷裡，她可以為所欲為，幹盡壞事；可天下的事，輪不到她管。

你看，都“政不出房戶”了，算功勞的時候，怎麼又能都算在她的頭上呢。我只是奇怪，像呂后這樣殘暴扭曲的性格，這樣低劣的政治水平。在一個現代的文明社會里，早就該下臺一千遍一萬遍了。

可是在我們這裡，趕不走她是一回事，還得代代稱誦著她，稱她為一代明主；幹掉戚姬，殺掉韓信，剁碎彭越，都是情有可原的，理所當然的，幹得好乾得妙幹得呱呱叫。不由掩卷長嘆：難道我們天生就有斯德哥爾摩症嗎？

核心提示：這成功地激怒了呂后：沒有斬草除根，看來你還不滿意？好，我成全你！呂雉索性把她兒子毒死，把她做成“人彘”。

本文摘自： 《聖人請卸妝》，作者：咪蒙，出版：鳳凰出版社

如果搞一個史上最殘暴女人的票選，呂后不會入選三甲，她會獲得最高大獎：終身成就獎。劉邦想殺韓信下不了手，因為約好“見天不殺，見地不殺，見鐵器不殺”，而她夠狠，用袋子矇住韓信全身，以竹扦刺死他；彭越謀反被流放，半路跟她求情，她說“好好好我幫你”，可是一回去就讓劉邦誅殺彭越三族。她最有名的事件，是發明了史上對待小三的最殘忍的方式：讓曾經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戚夫人，集萬千殘疾症狀於一身，斬斷四肢，挖了雙眼，燻聾雙耳，毒成啞巴，然後扔進廁所，送戚夫人一個稱號，叫“人彘”，翻譯成現代漢語，就是“你是豬”。

一個狠毒的女人背後，往往有一個更無情的男人。

古裝版《妻子的誘惑》只需要讀一下《史記》相關段落，就會發現，呂后並非天生的女魔頭，人家也曾是善良小白兔一枚。倘若以她為女主角，拍成電視劇，就是韓劇《妻子的誘惑》之戰亂血腥版。若廣大女性看了前90集呂后被虐、被大虐、被虐到非人，而小三戚夫人得寵、得君心、得意揚揚，恐怕也會贊同最後10集裡呂后惡整這個死小三。呂后只不過把天下棄婦加怨婦、元配想對小三做的事—千刀萬剮讓她生不如死—變成現實罷了。

想當初，呂后嫁給劉邦，那就是孔雀女嫁了鳳凰男。這婚姻，先天性險象環生。

呂后原名呂雉，她老爸呂公是當地有名的鄉鎮企業家、大富豪。沛縣縣長的兒子想娶呂雉，呂公都拒絕了。人家女兒要嫁大人物好不好？

而劉邦當時的條件呢，跟羅玉鳳有點像：①老。41歲，堪稱超高齡剩男，齊天大剩啊。

②賤。特長是飆髒話、混吃混喝、坑蒙拐騙。

③窮。一個派出所所長，月薪本就有限，還不善理財，四處敗家，當月光族，欠下大堆卡債。

④色。勾搭曹姓女子，生了個私生子，名字還很極品，叫劉肥。

這樣一個無賴流氓，QQ簽名卻是“哪怕我吃不到天鵝肉，也絕對不娶母癩蛤蟆”。終於，天鵝上鉤了。

這一天，呂公搞大型派對，還很前衛地實行AA制，規定給1000塊以上的就能坐“堂上”，VIP席。劉邦一出場，猛啊，高喊“泗水亭長劉季賀錢萬”！1萬塊啊，那時縣長一年都賺不到這麼多，呂公“大驚，起，迎之門”，開始高度關注劉邦同學了。

關注的結果就是，派對一結束，呂公就跟劉邦直接說：我想把女兒嫁給你，你願意嗎？

劉邦爽歪歪，不僅騙了頓酒，天上還掉下個呂妹妹，而且家裡巨有錢，簡直是中頭彩啊，立馬說：Ido。呂公怎麼看上劉邦的？官方說法是，呂公會看相，他看劉邦“隆準而龍顏，美鬚髯”，鼻樑高、上額突起、鬍鬚有型，是典型的貴人相。而且劉邦明明一分錢沒出，居然敢宣稱給了1萬，還大大咧咧坐到VIP席位高談闊論，“狎侮諸客。如此具有撒謊的天分、超凡脫俗的心理素質，簡直就是天生的政治家啊。

不滿20歲的大家閨秀呂雉，嫁給了41歲的老男人劉邦。這樣一段不匹配的婚姻，呂雉都乖乖應允了，可見早年的她，是多麼純情溫馴的小綿羊。

婚後劉邦更囂張。人家不是成了“富二代”了嘛，和一幫狐朋狗黨鬼混起來底氣更足啦。

呂雉則走上了苦情路線。下嫁到農村，千金瞬間變身成菲傭，下地耕田，做飯洗衣，孝順劉邦的父母，按程式生了一兒一女，基本上就是被當做農業機械和生育機器使用。根據韓劇定律，女一號務必挑戰悽慘的極限，以顯示她違揹人性的勤勞勇敢和任勞任怨。為增加呂雉的聖母指數—她連劉邦的私生子劉肥（比她小不了幾歲）都願意接納，還照應周全，“年度後母”的稱號舍她其誰？

劉邦呢？他押解囚犯去驪山，途中不少囚犯看了美劇《越獄》，受了啟發，逃跑了。他立即採取了行動—和剩下的囚犯一起找了片沼澤地帶，當起了土匪。當局氣暈了。抓劉邦不容易，老子抓你老婆呂雉！

於是，我們偉大的崇高的無辜的女一號呂雉，還在擔憂老公的行蹤呢，就被抓進了監獄，替劉邦坐牢。這編劇夠狠！呂雉在牢裡捱打、被虐這種固定戲碼是少不了的，沒有煽情戲談什麼收視率？

哀莫大於心不死呂雉好不容易熬到出獄，劉邦來接她，握著她的手，含淚撫慰：娘子，你受委屈了。

現實說：你丫該醒醒了。

劉邦正忙著呢。靠當土匪起家，趁著戰亂上位，小流氓混成了大軍閥，貴為劉氏集團CEO。他率領56萬大軍打到了西楚都城彭城，本來也可以順道去接一下呂雉以及父母、兒女的，但是沒辦法啊，人家日理萬機啊，忙著搶美女、搶鈔票呢。

戰亂中，苦逼的呂雉扶老攜幼地逃亡，更悲劇的是，一對兒女走散了。這時候畫面切成兩部分：一邊是，呂雉攙扶著劉邦的父親，在一群群難民中焦急地尋找自己的孩子，哪怕看到身影相似的都會衝上去……

另一邊是，一雙兒女衣衫襤褸地走啊走啊，餓了，摘點樹葉吃，假裝是蔬菜沙拉，渴了，喝點路邊窪地裡的水，假裝是可口可樂。

還有什麼比看母子失散更催淚的呢？

到此劇情終於有了轉機。

一對兒女正在路邊睡覺，忽然聽到馬蹄聲，望過去，好華麗的馬車啊！咦，裡面那個人有點眼熟，那不是爸爸嗎？兩個小孩激動地大喊：“爸爸！爸爸！”這時候馬車停了，他們拼命往上爬。

沒錯，馬車裡確實是劉邦。他看著一兒一女爬上馬車，立即做了一個父親應該做的—一腳把他們踹了下去。他瞪著下屬：靠，帶著兩個小屁孩，多礙事！下屬說，還有半小時就到目的地了，您就忍忍。

劉邦還是很善良的，暫且容忍了兒女們上車。

呂雉和劉邦的父親在逃亡中，被劉邦的死對頭—項羽逮到，隨軍隊當了人質，隨時可能被殺掉，活得戰戰兢兢，如履薄冰。溫飽、尊嚴、希望、親情—所有一切，都成了奢侈品。這種絕望的日子也不算太長，才兩年4個月，850多天而已。

論悽慘，論狗血，呂雉主演的這劇本，甩韓劇幾條街。當呂雉在豬狗不如的人質生涯中抽空仰望上天時，不禁問：老天爺，你還能再狠點嗎？

老天爺很捧場地答了一句：能。

沒過多久，她就看到劉邦了。她心存一絲僥倖，雖然他來得太晚了，至少，他沒有全然忘了我，這次總是會救出我了吧？

項羽讓手下把劉邦的老父和呂雉兩人像拖狗一樣拖出來，威脅劉邦，要把劉邦的老爸煮了吃。

劉邦笑嘻嘻地鼓勵他：煮吧，記得分點湯給我喝哦！

老父都可以不管，糟糠之妻算個屁？呂雉明白了，她為他歷盡磨難，他根本不在乎她。

她不服，她不甘。哀莫大於心不死。

髮妻是應當被抹去的炮灰項羽被劉邦打敗，劉邦成了帝王，呂雉回到他身邊，跟子女團聚，畫面溫馨。

這時，致命的打擊正在候場。

劉邦根本沒空見她。人家遇到了一生中的最愛：戚夫人。戚夫人擁有小三的標準配置：年輕美貌，嬌嗲善媚，還多才多藝，擅長劉邦最喜歡的楚歌和楚舞。劉邦接受TIME雜誌採訪時，深情款款，引用了楊振寧形容翁帆的話：她是上天賜給我的最好的禮物。

劉邦完全被戚夫人迷倒了，對方“日夜侍御”，劉邦連吃飯都得抱著她；而“呂雉年長，常留守，希見上，益疏”。他不談她，不見她，當她不存在—她連空氣都不是，缺了空氣，劉邦會死，缺了她，劉邦很happy。

這時，呂雉才明白老天爺是很講誠信的。

對劉邦來說，患難與共的髮妻，就是片可以抹去的炮灰。看到那個黃臉婆，他就會想起自己早年的窮酸樣，他不想償還人情，更不想搞什麼憶苦思甜的把戲，他要的是，享受小三們無邊無際的崇拜和愛戀。

呂雉必須隱忍，按照網上《誅小三十大攻略》第一條所說，要比以往更加溫柔和謙卑。她不爭風吃醋，不大吵大鬧，也絕口不提自己為他受過多少苦。她善解人意地為劉邦除掉心頭大患韓信和彭越，以此取得和他在政治上的同盟。而當他一再傷害她和她的一對兒女時，她的姿態真是低到了塵埃裡—但仇恨，已經像癌細胞，向全身擴散。

劉邦要派他和呂雉的長女魯元去和親，壓根不管魯元已經身為人妻，為人母，一家人其樂融融。呂雉沒日沒夜地哭泣哀求：請不要把我的女兒扔到蠻荒地帶去啊，那裡連網際網路都沒普及，打電話也不方便，叫她怎麼活啊。

女兒好歹免於苦難，兒子又遭殃了，劉邦要讓他和呂雉唯一的兒子劉盈去打仗。呂雉意識到這是劉邦想廢掉這個太子的陰謀—太子出征，成則無功，敗則有罪。她再次上演苦肉計，流淚懇求。劉邦最煩她哭，好歹是同意了，但是對外宣稱，要廢了劉盈這個太子，另立戚夫人的兒子劉如意。劉盈懦弱仁慈—政治不問人品，人品太好，往往死得很慘。劉邦討厭他，因為他不像自己。

對戚夫人，呂雉當然恨之入骨，但她不會輕舉妄動。《金枝欲孽》看了100遍，宮鬥嘛，誰不會？

呂雉分析了形勢，戚夫人不僅是情敵，更是她的政敵。戚夫人憑藉青春和美貌，搶了她的老公，現在又天天吹枕邊風，讓劉邦立自己的兒子當太子—這觸犯了呂雉的底線。一旦劉盈被廢，她這個皇后位置就岌岌可危了。在崇尚叢林法則的後宮，成王敗寇，“皇后”和“太子”不僅僅是身份標籤，更是生存保障。她決定反擊。她拉攏權臣—耿直的重臣周昌儘管口吃，都斗膽在朝堂上反對劉邦改立太子，為此，她叩謝周昌；她指使兄長挾持足智多謀的張良，讓其擔任“太子保衛戰”的戰略總監；她給出高額出場費請最具名望的隱士組合—“商山四皓”重新出山。

當劉邦看到在新聞釋出會上連他都收買不了的“商山四皓”站在太子身後，終於死心了，回去跟戚夫人說，太子太牛逼了，連四大天王都請來了！戚夫人悲痛不已，大哭，劉邦唱起楚歌，讓她跳楚舞，這洩憤的方式還真矯情。

對小三兇殘是元配應該做的劉邦死後，呂雉成了皇太后，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報仇—將可惡的小三戚夫人關起來，剃掉她的頭髮，在脖子上加個鐵圈，讓她穿上囚衣，天天舂米—說起來，這算是很人性化的復仇了。

但戚夫人就是一個腦殘，她絲毫不明白自己的失敗是因為沒有謀略，沒有黨羽，沒有忍功，現在連唯一的籌碼劉邦都死翹翹了。她寫部落格抱怨，憑什麼我美過戴安娜卻贏不了醜過卡米拉的呂雉？她更沒意識到這時候的呂雉，已經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潘多拉的盒子隨之開啟，人性之惡得到了最大限度的釋放。她還不知死活地寫了首流行歌曲，《舂歌》：子為王，母為虜，終日舂薄暮，常與死為伍！相離三千里，當誰使告女？

言下之意就是，兒子啊，你還不來為媽媽報仇！

還有比這更敬業的小三嗎？

這成功地激怒了呂后：沒有斬草除根，看來你還不滿意？好，我成全你！呂雉索性把她兒子毒死，把她做成“人彘”。

呂雉終於贏了戚夫人，但潛意識裡，她還是充滿挫敗感。她唯一的丈夫不愛她，她只好指望兒子。劉盈16歲即位時，呂雉為了防止大權旁落，給他安排了一個重口味的婚姻，讓他和自己的外甥女—魯元公主的女兒張嫣結婚。他這個舅舅實在下不了手，據說，張嫣至死都是處女。呂后把戚夫人搞成“人彘”後，邀請劉盈去觀摩學習，想激發一下他的狠勁兒，但劉盈當即嚇暈，從此走上了頹廢路線，成天被媒體拍到跟宮女搞性愛派對，跟男寵在夜市擁吻，也基本當呂雉這個媽媽不存在。

當然，呂雉也不會成為孤家寡人。不是說過這是韓劇嘛，男二號還沒出場呢！審食其本是劉邦的部下，劉邦去打仗，搶錢，玩女人，還是很體貼地留下審食其照顧他的家人。於是，審食其給予了呂雉妥帖的照顧，做了男二號必做的每一件事：陪她種田看星星，給她的子女當馬騎，別人攻擊她的時候站出來維護她—哪怕她成為人質，被譽為“史上最衰女主”，他還是以“侍從”的身份陪她一起當人質。八卦記者拍到二人相擁而泣的畫面，問他這段緋聞，為了保護呂雉，他一口咬定：我們只是朋友。

他眼睜睜看著呂雉回到劉邦的世界。劉邦也是怪人，這頂加大號的綠帽子，他不僅笑納了，還封審食其這個全無戰功的人當闢陽侯。劉邦不愛呂雉，對她的緋聞，他視而不見，劉邦也不想因此扳倒呂雉，畢竟他像克林頓需要希拉里一樣需要這個政治夥伴，需要呂氏家族對掌握兵權的開國重臣們進行權力制衡。

劉邦一死，呂后直接讓審食其當了左丞相。有了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力，誰還要當乖乖牌男二號？他積極支援呂后大開殺戒，看不慣誰就斃了誰，誰不愛這樣的快意人生？

做人如此高調，劉盈很不爽，想殺了審食其。但是劉盈也有把柄，他殺了呂后的寵臣，自己的寵臣也難保啊。所以，母子找來宮廷律師，簽了和平協議，互不干涉緋聞。

審食其安全了，公然和呂后穿情侶裝，拍情侶寫真，洗鴛鴦浴。

呂雉抽空治理國家。雖然她大力發展外戚，讓呂氏和劉氏聯姻，顯得瘋狂又偏執，但歷代史官卻不得不承認，呂雉絕對是政治天才。“孝惠皇帝高後之時，黎民得離戰亂之苦。君臣俱欲休息乎無為。故惠帝垂拱，高後女主稱制。政不出房戶，天下晏然。刑罰罕用，罪人是稀，民務稼穡，衣食滋殖。”她無為而治，老百姓過得和諧又滋潤，為之後的“文景之治”做足前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