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多面人格下的政治機器,一生從無假期,熬夜辦公,最終猝死

雍正:多面人格下的政治機器,一生從無假期,熬夜辦公,最終猝死

雍正畫像

性情中人

雍正帝的房間掛著一幅寫有“恩諭戒急”的四個大字。

登基以來,每當處理政務,或召見大臣時,遇有不稱意的事情,雍正帝胤禛總是強壓怒火,儘量把急躁的情緒降下來,畢竟父親康熙多次對此提出誡勉:“諸事當戒急用忍。屢降諭旨,朕敬書於居室之所,觀瞻自警。”

知子莫若父,康熙的兒子們性情各異,稟賦不同,加之宮廷特殊氛圍成長下,巨大的權力宮牆阻礙了親情,以至於出現了“九子奪嫡”這樣的政治危機,嚴重損害了不可一世的康熙親情觀。雍正隱藏自己所有缺點,只為兄弟們一個個鬥爭淪陷後,他坐收漁利。

政治兩面派,左右逢源,在帝國政治鬥爭的殘酷風雨下,獨得一片晴天。

雍正曾說,父親曾評介他“喜怒不定”四字,《世宗實錄》對自尊極強的胤禛產生了強大心理壓力。經過幾年,他在康熙四十一年,懇切請求,能否將這一評語收回:“今臣年逾三十,居心行事大概已定”,請“將諭旨內此四字,恩免記載”。《聖祖實錄》

他周旋於康熙和皇子之間,盡全力把自己打扮成寡慾、溫厚、孝順、穩重的形象。正如他後來承認說:“朕經歷世故多年,所以動心忍性處實不尋常。”

登基之前,雍親王極其愛惜自己名聲的羽毛,盡一切手段消除檔案汙點,但是他的身上,表現出太多的與眾不同。他自知而又自大,有時欣喜大笑,有時嘆息流淚;有時興奮,有時沮喪;有時天真,有時世故,有時傳統守舊,有時前衛新潮。這些性情彷彿與九五之尊的皇帝形象判如兩人,總而言之,雍正皇帝,是古往今來帝王中的一個異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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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行樂圖

朝鮮使臣於雍正元年回國,向國王報告,親見雍正“氣象英發,語言洪亮”。《李朝實錄》這年雍正四十五歲,可謂年富力強,《世宗實錄》裡也稱他“音吐洪亮”,說話嗓門很高,恰恰證明了精力充沛。

透過品讀《雍正硃批諭旨》這一被後人稱作“天下第一痛快書”的雍正親筆御批,彷彿看到了一個極其率真、天真的雍正。

在給臣下蔡珽的批示裡,掩飾不住雍正帝的笑點:“李枝英竟不是個人,大笑話!真笑話!……有面傳口諭,朕笑的了不得,真武夫矣。”《諭旨》自己笑的如何,一定要讓別人知道,這種趣味的政治家實在不多見。有時,他會在諭旨裡自謙:“朕之自信,有時尚不及鄂爾泰之深。”

在給王國棟的諭旨裡,他發現自己弄髒了奏摺,特意寫上“此朕几案上所汙,恐汝恐懼,特諭。”《雍正檔》

有時遇到看不起的臣下,就要諷刺一番,在給佟吉圖的諭旨裡這樣嘲弄他說:“知人則哲,為帝其難之。朕這樣平常皇帝,如何用得起你這樣人!”在給胡鳳翬的評語冷嘲熱諷地說:“多賞你些,好為你夤緣鑽刺打點之用。”《雍正檔》

有時直抒胸臆,酣暢淋漓表達自我感情,在給布政使張聖弼的批示裡這樣寫道:“該!該!該!該!只是便宜了滿丕等,都走開了,不要饒他們,都連引在內方暢快!”《雍正檔》一連用了四個“該”,可見其何等性情。

雍正是個典型的工作狂,除了研究政務以外,還是一個宗教理論修養極高的專家級人物,出版發行過自己的學術專著《大義覺迷錄》,一時風靡全國。他對文玩十分感興趣,有一次呈進靈璧石磐,他不滿意並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此磐聲音甚好,但‘太古之音’四字刻法不好,或者改做八分書,或去平。爾等酌量做。再絛子甚長,做短些。架子不好,另換架子。”

現收藏於北京故宮博物院的雍正戴假髮扮洋人的畫像非常具有特色,不僅如此,雍正十三年下旨:“做像西洋人黑鬍子”一件,《活計檔》八月初三做完送給他,也是他去世的最後一個裝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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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素淨的審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雍正的嗜好十分古怪,比如將某物改成另一物。鼻菸壺改成水盛,“將口開大些,做水盛用。”獅子改洋狗:旁邊的獅子不好,著改做西洋狗。圖書改鎮紙“將字磨去,配做壓紙用。”痰盂改棋盤“著將此痰盂改做大棋盤,銅鍍金裡子拆下,另配做紫檀木痰盂。”

這些特點可以發現,他是典型的完美主義者,又是性格善變,做事極端認真的人,見到養心殿東暖閣地磚色調不合,即命更換。

治國理政

在兄弟們為皇位爭得不可開交之際,他卻給外界一個不問世事,看世事如浮雲的超然印象。這期間,他頻繁與僧人們來往,除此之外,他便專注讀書,把賞心悅目的文字輯錄成集,名為《悅心集》,傾力打造“天下第一等閒人”,以此避開政治漩渦。然而,他的心何曾安靜清閒,只不過用這種煙霧去遮住對皇位更為迫切期盼的表情。

“從天下第一閒人”,“到天下第一忙人”的身份轉變,他自己也改口頗為自得地說:“不是閒人閒不得,閒人不是等閒人”,自負可見一斑。

康熙晚年由於倦政,實行“寬仁”之政,這些在雍正看來,寬仁之政無非是懈怠的廢弛,帝國的機器和零件蒙上了厚厚的塵垢,為此他將操起權力的工具,開始重新打掃,努力建設一個新的政治局面。正如大臣李紱說:“雍正改元,政治一新”。雍正改革的胃口很大,“將唐宋元明積染之習盡行洗濯,則天下永享太平。”為此他徹底決定將自己變成永不停歇的工作機器。

雍正理政一週年之際,他告誡臣工說:“為治之道,要在務實,不尚虛名。”這樣才能“籌國是,濟蒼生”。雍正批田文鏡的硃批很有代表性:“朕就是這樣漢子!就是這樣秉性!就是這樣皇帝!爾等大臣若不負朕,朕再不負爾等也。勉之!”

密摺制度的發展沿襲,讓雍正編織了一張巨大的情報網,掌控了官員的動態,在軍機處的緊密配合下,雍正處理政務雖然繁忙卻井井有條。雍正喜歡群臣互相告密,正如他自己所說:“朕勵精圖治,耳目甚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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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的批示

《嘯亭雜錄》講了這樣的事情:“一官入都引見,購置新帽子,為熟人所見,告知其故,次日引見時,免冠謝恩,雍正笑著說:小心,不要弄髒你的新帽子。就是說買帽子的當天已經有人報告了。鼎甲出身的官僚王雲錦在新年休沐日在家與好友耍葉子戲,忽然丟掉一張,一天上朝,雍正問他元旦幹什麼了?王雲錦如實回奏,雍正對他的誠實很高興,說細事不欺君,不愧為狀元郎。說完從袖子把葉子拿出來給他看。還有一個事,王世俊離京赴任,張廷玉向他推薦一名隨從,此人工作很是勤謹,後來王世俊要入京陛見,他先告辭,王問他為什麼要走,他說:我跟你數年,沒看你有大錯,先進京見皇帝,報告你的情況。原來這個侍從是雍正帝透過張廷玉安排到他身邊的監視人員。

帝國事務非常龐大,他卻要將每項工作做實做細。在雍正看來,國家財政已經極度虧空,他說:“歷年戶部庫銀虧空數百萬兩,朕在藩邸,知之甚悉。”他多次對臣下宣稱,事事不如乃父,“惟有洞悉下情之處,則朕得之於親身閱歷,而皇考當日所未曾閱歷者。朕在藩邸四十餘年,凡臣下之結黨懷奸,夤緣請託,欺罔矇蔽,陽奉陰違,假公濟私,面從背非……”。《雍正奏摺》

幾十年的人生經歷和特殊成長環境的歷練,這種自信絕不是自我吹噓。清查財政虧空,是雍正理政的一大手筆。他因此發狠說:“畢竟叫他子孫做個窮人。”具體做法:第一,限時補足虧空,第二,責任上司分賠。第三,虧空官員一律革職與“追變家產”。第四,組織官吏親身去看對貪汙官員執行死刑時的場面,用血腥場面進行警示教育。

雍正處理朝政,自早至晚,少有休息,白天同臣下接觸,研究部署政務,晚上批覽奏摺,即在吃飯和休息的時候,也是“孜孜以勤慎自勉”,半點不敢貪圖放鬆安逸。有時候深夜還在批改,精力十分疲憊,他也把這種情形書寫給臣下:“燈下所批,字畫潦草,汝其詳加審視。”“又系燈下率筆,字跡可笑之極。”在給田文鏡的批諭裡,他還解釋說:“因燈燭之下字畫潦草,恐卿慮及朕之精神不到,故有前諭,非欲示朕之精勤也”。除了勤勉,處理政務異常認真,臣下的疏忽大意,草率馬虎他也必須給予糾正。禮部侍郎蔣廷錫書寫奏摺時,將“重道”二字誤寫,沒有檢查出來,雍正看時發現,特意把他叫過來,告誡他“勿謂此等本章無甚緊要,朕不詳覽,嗣後當愖之”。類似這樣事情還很多,他自己也說:“朕於政事,從來不殫細密,非過為搜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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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美人圖

因為交付給大臣所辦事務不能及時處理,發了脾氣,他說:“我整天坐在勤政殿裡,又不顧暑熱,想辦理事情,為什麼諸大臣對交待的事情毫無動靜,不來回奏,若不能辦的話,何不講明原委,若不想辦的話,乾脆交給我,我來替你們辦。”《上諭內閣》

之後要求這些人每天都要到圓明園值班,太陽沒出來的時候到宮門,日落以後才準下班,雍正一朝的幹部絕對吃苦不少。什麼樣的領導帶什麼樣的班子,終其一朝,因貪汙犯罪被懲處的官員大為減少。

雍正反腐以及推進養廉銀製度的習習清風瞬間吹遍了這個古老帝國。透過這樣勤勉的帶動,逐步形成了“朝乾夕惕,事無鉅細,親為裁斷。”

十三年理政,硃批諭旨不下萬餘件,光是批語總數就達1000多萬字。它執政的十三年裡堅持每天親自批閱奏摺。十三年裡,雍正的每天睡眠時間不足4個小時,在數萬年件奏摺上寫下的批語多達一千多萬字,此外每一年當中雍正只在自己生日那一天才會休息。

御臣有術中國傳統政治屬於人治,而這項工作,雍正帝將他推向了新的高峰。雍正帝的情商極高,對臣下文字鬥嘴極其從容,喜怒毫不掩飾,除了他痛恨的官員外,對自己欣賞的官員也是呵護細微。理政之後,他無情地對手足兄弟進行殘酷打壓,“阿其那”、“塞思黑”之獄,是愛新覺羅家族史上最大的痛苦和尷尬,不管誰對誰錯,雍正在上臺後的手足相殘,確實過於殘忍,大哥二哥都在他任內監禁致死,老八老九被禁錮削籍,秘密處死。三哥和老十、老十四也永遠囚禁,其他皇族成員被處死流放者更是不計其數。缺乏親情的支撐後,他逐步形成自己的朋友圈,剷除年羹堯、隆科多後,他亟需重新尋找政治上絕對可以信靠的臣下。於是鄂爾泰、張廷玉,田文鏡、李衛這些雍正班底核心成員配合開展新政。

作為他核心政務圈的李衛、田文鏡、鄂爾泰、張廷玉,他都分別予以特殊關愛。

雍正二年(1724年),時任雲南布政使李衛咳血,獲賜藥物,讓他“愛養精神,毋事勉強”。

李衛不是科舉出身,雍正恰恰欣賞他大老粗辦事果斷作風。為了更好地使用他,雍正多次對他表示關懷提醒:“爾以年少鋒銳之氣,而兼報效情殷,於上司僚友中過於強毅自用,致招恃恩犯縱之譏。”要他一定“謙能”待人,避免“以氣凌人之咎”。

寵臣田文鏡是早期雍正新政的極力推行者,在河南,他的努力如同黃河一般洶湧澎湃,這種巨浪的衝擊有時竟會顛簸遠在北京的政權大船。雍正以巨大的勇氣支撐他有時並不佔據優勢的立場。稱他“巡撫中第一人”,並把他做“模範疆吏”標杆,在全國進行表彰獎勵。在給他的批奏裡竟說:“卿之是即朕之是,卿之非即朕之非,其間有何區別?”這種你就是我,我就是你的表彰,實在“虧他說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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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衛畫像

政治在他眼裡是極端神聖嚴肅,官僚隊伍除了他可以隨意處置,絕對不允許外人指手畫腳,有時這種防範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嘯亭雜錄》講了這樣一個事情。雍正有一天難得看戲,演的是鄭儋打子,看到高興處,賜給這個演戲人一點吃的,這個演戲的人受寵若驚,於是跟皇帝聊起天來。因劇中主角是常州刺史,就問今日常州太守是誰。雍正一聽勃然大怒,一個伶人,怎敢問起長官!不加懲處,形成風氣還得了,立即將這個演戲的人活活打死。

一定程度,雍正能夠包容與自己政見不同的臣下,前提是,絕對是從維護他的角度出發。太子太傅朱軾堅決反對雍正推行的“耗羨歸公”,雍正並不發怒,反而讓他做大學士,去教育皇子弘曆等人的學業。後來他又反對西北用兵,由於每次反對都無效果,他心灰意冷,以病辭職。雍正用極其溫暖的口氣勸慰他說:“爾病如不可醫,朕何忍留,如尚可醫,爾亦何忍言去。”朱軾非常感動,從此不再有辭職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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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假髮的雍正

即位不久,翰林院檢討孫嘉淦上疏給雍正,希望他“親骨肉,停捐納,罷西兵”。在權力鬥爭還沒真正落幕的關鍵時刻,建議他“親骨肉”,真正的不識時務的逆鱗犯諱,果然雍正大怒,責問翰林院掌院學士此人為何如此狂妄,朱軾在一邊說,此人真正的狂妄,但臣卻佩服他的膽量,雍正沉思一會大笑說,我也不能不讚賞他的膽量,隨即提拔他做國子監司業,且下諭旨說:“朕即位以來,孫嘉淦每事直言極諫,朕不僅不怒,且獎勵他,你們家都要向他學習。”《國朝先正事略》

相較而言,張廷玉與鄂爾泰算作雍正最為親密的大臣,所以在他的遺囑中,給了張廷玉有清一代漢族大臣從來沒有得到過的殊榮:“大學士張廷玉器量純全,抒誠供職……其功巨甚。大學士鄂爾泰志稟忠貞,才優經濟……洵為不出世之名臣。此二人者,朕可保其始終不渝。將來二臣著配享太廟,以昭恩禮。”《雍正遺詔》

張廷玉該是整個清代做秘書最成功的一個,由於雍正為政細緻繁瑣,巨大的工作量必須要有合適人選分擔。張廷玉謹小慎微,不事張揚,深合雍正意。眾所周知,雍正是歷史上有名難伺候的皇帝,對科舉出身的漢族大臣尤為缺乏好感,如因科舉出身得寵者,僅張廷玉而已。有一次張廷玉生病,病好後進宮,雍正說:“我前兩天對近侍們說,我連日臂痛,你們知道嗎?他們驚問其故。我說,大學士張廷玉患病,此人如朕手臂,這不就是我臂痛嗎?”。

雍正隨時都有召見他的可能,一日晉謁三次,更是家常便飯。張廷玉忙到坐在轎中看文書,入紫禁城騎馬,隨從隨時遞進工作。傍晚回到家,“燃雙燭以完成本日未竟之事,並辦次日應辦之事,盛暑之夜亦必至二鼓就寢”。有時候已經躺下,惦記沒寫完的文書,馬上披衣,一直到天亮寫完呈給雍正。雍正說他和鄂爾泰二人“辦理事務甚多,自朝至夕,無片刻之暇”。

張廷玉回家探親,行前雍正賜給他玉如意:“願爾往來事事如意”,幾天後皇帝寫信給他說:“朕即位十一年來,朝廷之上近親大臣中,只和你一天沒有分離,我和你本是君臣,但情同密友。”

如果說張廷玉是雍正內務的重要助手,那麼鄂爾泰則是雍正實施政治改革的重要夥伴。鄂爾泰是一個政治家,著名的“改土歸流”即是他提出得以實施的。雖然一度主管雲貴兩省事務,但他卻替雍正考慮通盤政治架構,建議統一事權,為此雍正調整了幾個省邊境行政區劃,深得雍正信賴。有時他惦記鄂爾泰熬夜:“凡夜晚辦事,最是傷人,務教他(鄂爾泰)善體朕諭,以仰副垂注至意。”“鄂爾泰在朕前不過數日,朕每念之不置,偶閱伊奏摺,輒為下淚,豈亦君臣夙世緣分耶!”。《硃批諭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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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廷玉

鄂爾泰曾說:“大事不可糊塗,小事不可不糊塗,若小事不糊塗,則大事必至糊塗矣。”他曾對新任雲南巡撫說:皇上用人行政“無甚神奇,只是一個至誠”,他為講這番道理,敢於說雍正的用人行政沒有什麼神奇的,而雍正體察到了他的真誠所在,在硃批說:“朕實含淚觀之”雍正將他作為“模範督撫”,向群臣推薦,誇讚他“居官奉職,悉秉忠誠,此專心為國,而不知其他者。”《硃批諭旨》

鄂爾泰得了一點小病,雍正卻小題大做,找人給他推算命理,得到的結果是大壽,他才說:“朕之心病已痊癒矣”。

在雍正眼裡鄂爾泰是一個具有高度政治覺悟,“籌及遠大”的重臣。不僅如此,雍正對鄂爾泰的家事也非常關心,在五年五月初十的鄂爾泰奏摺上這樣批示:“默祝上蒼后土、聖祖神明,令我鄂爾泰多福多壽多男子,平安如意”。在慶賀五旬的宴會上,鄂爾泰沒能出席,特意將親自嘗過的食物寄往雲南,就如同君臣對席了。鄂爾泰最終以雍正“公忠弼亮”的評價走進了歷史。

雍正這臺孜孜不倦的政治機器在帝國政治中留下了太多讓人掩卷沉思的故事,終其一生並未見其倦政,直到猝然而逝,留下了歷史解不開的謎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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