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婆婆慈禧:為不放權立侄子為帝,虐待自己兒媳婦致其死亡

清穆宗同治帝載淳死後,沒有留下後嗣,依照慣例,應當在最親近的皇族中的晚一輩——溥字輩中選一賢者過繼給載淳為子,以便繼承皇位。但是,這麼一來,慈禧就成了太皇太后,不便於再幹預朝政,而她所不喜歡的毅皇后反倒成了皇太后。倘若嗣皇帝年幼,毅皇后還可以學著她的樣子,一手把持朝政。這種局面是慈禧無論如何也不願接受的。她視權如命,不顧王大臣的異議,立載淳的堂弟、剛剛四歲的載湉為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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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禧此舉至少有兩點考慮。在載字輩中立皇帝,她就可以繼續保持皇太后的身份,也就可以繼續垂簾聽政。同時,載湉是她的親妹妹的兒子,關係最親近,將來撤簾歸政,自然可以放得下心來。

載湉就是大家所熱悉的光緒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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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緒的繼位對毅皇后無疑是沉重的打擊。因為光緒是載淳的堂弟,這就意味著她的地位將從皇后一下子降為皇嫂。慈禧一手炮製的這個苦果使她難以下嚥。但是,她早就嘗過婆婆的淫威,不敢有所表示,只好求助於外臣。在大行皇帝治喪期間,她偶然遇見了李鴻藻,哭著說:“此事他人可勿問,李大臣,先帝之師傅,當獨立維持。我今天為此大事,給師傅磕頭。”毅皇后希望李鴻藻念與載淳師生一場,能在廷議時說幾句話。誰知李鴻藻只是哼哼哈哈,關鍵時刻一聲不吭。當光緒南面為君之際,也就是毅皇后無形中被貶之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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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如此,慈禧對這位皇嫂仍然放心不下。因為在議立光緒時出了一件事。

吏部主事吳可讀,在咸豐朝時由於言語憨直,落職成了廢員,同治時又被起用。他感戴皇恩,覺得光緒如立,同治無疑絕嗣,此事不可不爭。但是,職位僅是主事,無權上奏議事,他只好“尸諫”,自己飲毒斃命,留下遺書:“以一死泣請懿旨預定大統所歸,以畢今生忠愛事。”他要求現在就明確光緒帝將來生下兒子後即過繼給同治為嗣。事發之後,朝廷反響很大。經過一番爭論,最後兩宮皇太后下了懿旨:“俟嗣皇帝生有皇子,即承繼大行皇帝為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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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這一懿旨,毅皇后雖然眼下受壓制,但最終仍有當上皇太后的希望。到那時慈禧老之已至,一旦朝政反覆,還有她慈禧過的日子嗎?人無遠慮,必有近憂。慈禧垂簾聽政那麼多年,這點政治頭腦還是有的。所以,載淳雖死,她對毅皇后的迫害並沒有罷休,反而越演越烈,必欲將其置於死地而後快。她大罵毅皇后是“狐媚”。據說她曾手戴金指甲,一邊打著毅後的耳光,一邊說:“你把我的兒子害死了,還想作皇太后嗎?”那金指甲揮到之處,立即出現五道血痕,直打得毅皇后傷痕累累,慘不忍睹。後來,她乾脆下令限制毅後的飲食。在載淳死後不足百日之內,毅後就因虐待而死。事後,慈禧仍恨恨不已,又革掉了毅後的父親崇綺的侍郎職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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毅後死後,民間傳說她是自殉其夫。當時,御史潘敦儼根據道聽途說就上奏道:“後崩在穆宗升遐百日內,道路傳聞,或稱傷悲致疾,或雲絕粒貫生。奇節不彰,何以慰在天之靈,何以副兆民之望。”慈禧見奏十分惱怒,斥責潘敦儼所言謬妄無據,將他罷官。

毅後自殉之說雖被慈禧斷然否定,但在民間卻越傳越盛。

舊時的秘史、演義一類多采用之。大略是說,載淳駕崩之時,毅後已經懷孕。恭親王奕祈等主張暫緩確定繼統,待毅後分娩後再行定奪。慈禧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理由擋了回去,並堅持要讓載湉繼位。毅後因載淳駕崩,本已十分悲痛,如今又因毅後為帝,連後嗣也沒有了希望,而慈禧又視她如眼中釘,每日加以訓斥,似此雪上加霜,豈能忍受,遂致絕望。她的父親崇綺入宮探望,見她因旦夕悲啼,兩目盡腫,勸她說:“皇后如此悲痛,即可隨大行皇帝去罷。”於是,毅皇后就絕食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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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絕食自殉一說外,又有《清季野史》記述為:“浚不適,乃仰藥殉焉。”唯有康南海獨持“鴆死我毅後”之說,認定毅皇后是被慈禧毒死的,不知有何根據。

當然,從歷史上看,慈禧心狠手辣,順之者昌,逆之者亡,光緒帝的珍妃就是因為忤了她的意旨而被她指使太監推入井中活活淹死的。聯絡到毅後生前所遭受的折磨,說她鴆死毅後,未必沒有這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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