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公孫丑之問——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

話說鄒國與魯國交戰。鄒穆公對孟子說:吾的官吏死者三十三人,而人民沒有一個為他們犧牲的。誅之,則誅不了那麼多;不誅,又實在恨他們視其長上之死而不救.你覺得這如之何則可也?孟子對他說:災荒飢歲,君之人民年老體弱的棄屍於溝壑,年輕力壯者四處逃荒 ,差不多幾千人矣;而君之倉廩實,府庫也堆滿寶物,官吏也從來不告訴你人民的情況,是上慢而殘下也。曾子就說過: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小心、小心,你怎麼對待別人,別人就會怎麼對待你)現在就是人民報復他們的時候。只要你不歸罪百姓!施行仁政,斯人民自會親其上,也就肯為他們的長官犧牲了。

人一旦優秀了就沒辦法,鄒穆公剛問完了孟子,滕文公又來問了說:滕,小國也,於齊、楚兩大國之間。我是該事齊呢?還是事楚乎?孟子說:這事兒我也有點說不清。如果你一定想要知道我的看法,那倒也有一辦法焉,就是把護城河鑿深,築牢城牆,與民堅守之,如果效死而民不去。能做到這種程度那就可以有所作為。

孟子的學生公孫丑看到這麼多人都在問老師,心裡想到作為學生我是不是也應該問點啥,於是就問道說:夫子如果在齊國當權,是否可復興管仲、晏子之功業乎?孟子回答到:你可真是個齊人也,只知管仲、晏子而已矣。曾經有個人問曾西曰:您與子路誰更有才能呢?曾西蹵然回答說:子路吾父親之所敬畏也。那人又問: 那您與管仲相比呢?曾西艴然不悅,說:你如何拿我與管仲相比呢!管仲得齊桓公如此信任,行乎國政如此之久也,而功烈卻如此之單也,你竟拿我和他比!孟子接著說道:管仲,乃曾西都所不為也,而你以為我願意嗎?公孫丑又說:管仲輔佐齊桓公稱霸天下,晏子亦輔佐景公名揚天下。難道管仲、晏子還不值得相比嗎?孟子說:以齊之實力,用王道統一天下易如反手也。公孫丑說:若是老師您這樣說,則弟子之惑滋甚。且以文王之德,百年而後崩, 猶未洽(統一)於天下;武王、周公繼之,然後大行。如今老師卻言王道易然,那麼文王都不足以我們學習了嗎?孟子說:我們如何能與文王可比也!由湯至於武丁,賢聖之君有六七個,天下歸殷久矣,久則難變也。武丁朝諸候,統治天下,猶運之掌也。紂之去武丁未久也,武丁是勳臣世家,良好習俗、傳統風尚、慈善政治都還有遺存,又有微於、微仲、王子比干、箕子、膠鬲等一批賢臣共同輔佐,所以能統治很久以後才失去政權。當時沒有一尺土地不屬於紂王所有,沒有一個百姓不屬於紂,文王的統治在那種情況下,還只能從方圓百里的小地方興起,所以是是非常困難的。齊國人有句話說:雖然有智慧,不如趁形勢;雖然有鋤頭,不如等農時。現在的時勢就很利於用王道統一天下:夏、商、 週三代興盛的時候,沒有哪一國的國土有超過方圓千里的,而現在的齊國卻超過了;雞鳴狗叫的聲音處處都聽得見,一直到四方邊境,這說明齊國人口眾多。國土不需要新開闢,老百姓不需要新團聚,如果施行仁政來統一天下,沒有誰能夠阻擋。何況,統一天下的賢君還沒有出現,從來沒有隔過這麼久的;老百姓受暴政的壓榨,從來沒有這麼厲害過的。飢餓的人不擇食物,渴者易為飲。孔子說:道德之流行, 速於置郵之傳命。當今之時,如有萬乘之國行仁政,民心就悅之,就像解倒懸之苦也。所以做古人一半的事,功必倍之,也惟此時能做到。公孫丑聽了若有所思,然後又問到:敢問夫子您長於那一方面呢?孟子說:我善於分析別人之言,我善養自己的浩然之氣。公孫丑說:敢問老師何謂浩然之氣?孟子說:難言也。此氣也,至大至剛(浩大有力量),以正直培養而不傷害,則塞於天地之間。其為氣也,需配以仁義道德;否則,餒也。以經常的仁義道德畜養所生也,非偶爾義襲而取之也。行有愧於心,則餒矣。所以我說,告子未嘗知義,因為他把義看成心外的東西。我們只有不斷培養,心勿忘,也勿助長也。不要像宋人一樣:宋國有個農民嫌其苗之不長而揠之者,累得氣喘吁吁歸家,對家人人說:今日可把我累壞了!我助苗長矣!其子下田注視之,苗則槁矣。天下之不助苗長者較少。以為養護莊稼沒用,只種不除草者者;也是助之長者,揠苗者也——非徒無益,反而害死莊稼。公孫丑又問:何謂知言?孟子曰:偏頗之言知其片面之處,誇張之言知其過分之處,邪辭之言知其離奇之處,遁辭之言知其理窮之處。——生於其心,害於其政;發於其政,害於其事。聖人復起,必從吾言矣。

(注:文中銜接部分,為個人所寫未查閱史料,請勿當真

《孟子》公孫丑之問——戒之、戒之,出乎爾者、反乎爾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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