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孤兒抱著大瓦壇走上山道,男子指住老頭鼻子:把罈子放下

故事:孤兒抱著大瓦壇走上山道,男子指住老頭鼻子:把罈子放下

故事:孤兒抱著大瓦壇走上山道,男子指住老頭鼻子:把罈子放下

孤兒阿義自幼父母雙亡,從慬事起他就住在一個山洞裡,像野人一樣活著,餓時吃野果,渴時喝山溪水。

等到十多歲,有一天,阿義遇到一個老樵夫從山中出來,他呆愣愣地盯著老樵夫問:“老伯,你去山裡做什麼?”

老頭奇怪道:“我去砍柴啊,難道你不懂嗎?”

阿義懵懂地搖搖頭:“老伯,我從小就住在山洞裡,沒去砍過柴。”

“噢,原來是這樣。”老頭很可憐阿義,於是就告訴阿義如何砍柴去賣,最後將一把柴刀送給阿義。

阿義雖然是個小野人,不懂世故,但人卻機靈聰明,打柴這點事一學就會。從此,他就做了樵夫,以打柴為生,每次賣柴所得都存在一個大瓦壇裡,十年下來,整整存了一大瓦壇。這時,阿義已經二十多歲了,到了娶妻的年紀,他打算用這筆錢建一座房子,然後求媒婆介紹個好人家的女兒成親。

這一日,阿義起來後,隨便吃幾顆番薯,就抱著一大瓦壇的錢出了門,他要去錢莊將錢先存起來。他高高興興地走著,剛走到一條山道上,忽然就聽到一聲顫抖的叫喊:“我錯了,放過我吧。”

阿義微微一怔,順聲找到一棵大樹下,只見一個老頭跪在地上,神色悲悽,嘴中不斷地說著“我錯了。”而老頭的面前,卻站著一箇中年男子,那男子滿面怒色,正指著老頭的鼻尖。

阿義看得一驚,忍不住抱著大瓦壇走上去:“喂,這位大哥,這個老伯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要這樣對他,你尊重一下老人行嗎?”

“小娃娃,你敢來管你爹的事?”男子轉而怒視著阿義:“快滾吧,否則你爹我發起飆來,連自己都怕。”

阿義聽得有些奇怪,不過他是個老實人,誠懇道:“這位大哥,我爹已經去世了,請你不要再為難這個老伯了吧?”

“小娃娃,你竟敢咒我?”男子大怒,像頭大猩猩一樣,猛地一踏地面,要走過來教訓阿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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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地上的老頭看了看阿義,悲聲道:“小夥子,真是感謝你一片好心,你還是走吧,免得被打,不必理會我的。”

“不行,老伯,我怎麼可以不理你呢?”阿義望著老頭可憐的樣子,不忍離去。

他見男子兇惡,後退了一步,卻一腳踩在一顆石子上,身子打了個趔趄,只聽“當”一聲響,他懷中抱著的大瓦壇猛地顛了一下,壇蓋掉到地上。“哎呀!”阿義輕叫一聲,彎腰撿起壇蓋,就是這一瞬間,男子眼睛大亮,已看見大瓦壇中滿滿的錢。

“小娃娃,大瓦壇裡裝的是什麼?”男子心跳加快的樣子。

阿義不懂撒謊,如實道:“這是我打柴十年存下的錢,我打算用來建房子的。”

“哦?”男子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轉,忽然一把拽住老頭的領口:“小娃娃,你覺得這個老頭可憐嗎?”

阿義點點頭:“可憐呀,你不要再嚇老伯了。”

男子冷冷又問:“你同情這個老頭嗎?”

阿義“嗯”了一聲:“求你放開他吧?”

男子卻是面目猙獰,惡狠狠道:“小娃娃,你立即把錢給我,否則我就打死這老頭!”

“這個……”阿義有些遲疑。

“呯!”

男子見阿義遲疑,舉起鐵缽一樣大的拳頭,一拳打在老頭臉上。老頭被打得一聲慘叫,嘴角飆出血絲來。男子依然惡狠狠地拽著老頭的領口,對阿義威逼道:“小娃娃,你給是不給?難道你要看著這個老頭被打死嗎?”又舉起大拳頭,對準了老頭的臉。

“別打了。”阿義驚得連聲制止:“好吧,我把錢給你,求你放了這個老伯。”說著,走上前,將大瓦壇放在地上。

男子大喜,當下放開老頭,抱起大瓦壇,再不理會阿義和老頭,歡歡喜喜地走了。

男子走後,阿義連忙上前扶起老頭:“老伯,你沒事吧?剛才那個人是誰?他為何要那樣對你?”

“小夥子,你的心腸真好。”老頭抹了抹嘴角的血絲,唉嘆一聲,告訴阿義道:“不瞞你說,剛才那個人是我的兒子。”

“什麼?他是你兒子?”阿義有點不敢相信:“天底下怎麼會有這樣的兒子,竟然拳打自己的爹。”

“是啊。”老頭悲涼道:“這也要怪我從小把他慣壞了,我辛苦將他養大,好吃好穿地供給他,可沒想到他長大後卻成了一個畜生,連親爹都要打,他娘就是被他活活嚇死的。今天,他逼著我給錢,可我已經拿不出錢來了,他就追著我打,我跑到這實在跑不動了,就跪下求他住手。可這畜生已經毫無人性,揚言要打斷我一條腿,幸好你來了。剛才我本想叫你抱著錢逃跑,但我深知這畜生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叫你跑反而會害了你,所以,我沒有出聲。”

老頭說到這,連連悲嘆:“小夥子,真是對不住,我竟生了這樣一個畜生,我被他折磨也就罷了,還連累了你……”

“老伯,快別這樣說。”阿義聽得心酸,安慰道:“老伯,事情都過去了,以後你躲著他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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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正說著話,突然聽到“啊!”的一聲慘叫,從樹林那邊傳來。阿義和老頭聽出這是那男子的慘叫聲,兩人趕到樹林裡一看,只見那男子倒在地上,臉色紫黑,口吐白沫,已經死了。旁邊落著那隻大瓦壇,壇裡的錢不見了,卻見一條黑蛇盤在壇中。

“這是怎麼回事?”阿義和老頭看得大驚,一時呆了。

正怔愣間,瓦壇裡突然冒起一股黑煙,那條黑蛇從壇中竄出,眨眼間竟化成了一個黑衣女子。

“你是……”大義驚得扶住老頭,急退數步。

“你不必驚慌。”黑衣女子看著阿義,嫣然一笑:“小哥哥,我乃是一條蛇精,喜吃銀錢。幾年前,我就藏在大瓦壇中了,你所存的錢都已經被我吃掉了,為了不讓你發現,我化成銀錢的樣子仍舊藏在壇中。”

黑衣女子轉頭看看地上男子的屍體:“今日見你抱著大瓦壇出去,我本想在半路溜走的,但不想遇見這個畜生。我雖是一個精怪,但卻也極為憎恨這種惡人,所以我才出手收了他。”

黑衣女子說罷,突然又化作一條黑蛇,鑽進樹林深處轉眼不見了。阿義和老頭聽得怔了,過了許久,阿義回過神來,卻見老頭伏在男子的屍身上,悲聲痛哭。

當天晚上,阿義睡到半夜,忽然被一陣異樣的感覺驚醒,他爬起來,走到山洞口外借著月光一看,見地上落著十多顆金子。抬頭遠望,只見一個黑夜女子的身影正在朝深山裡移去。阿義驚訝間,連追幾步,激動喚道:“小姐姐,小姐姐!”

黑衣女子回頭微微一笑,並不作聲,轉眼間消失不見了。(本故事完)

注:這是作者想象創作的聊齋神話故事,僅供閱讀,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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