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上的雨，狂妄的風

文/孫樹恆

1

提起夏天的煩心事，風不過是人間的過客，總是來來往往

臨出門，一眼就看到花朵從高枝上落下來

攪動著天色，讓整個身體寒意頓生

我還在靜養，站在風的外面打量它們，這曠野，無邊無際

是風欺負整個大地

風大了就會找一個地方蹲下來

任花草在我身後起伏，更近的地方是一些無名的花草，

河水萎縮，任落葉和落花出走在上面，每一片，每一朵，都帶著細細的哭腔

埋入土裡的種子，顫慄後又被踩入泥土

風掠過，老死不相往來的事物貼在了一起，鳥也厭倦了鳴叫

樹欲靜而風不止，繁華之下，周圍的殘枝落葉正等風吹過街去，不露聲色地扒出來的影子

煙火的味道漸漸淡泊，喧囂。

街巷裡的風言風語，富足又高調，當一無所獲的分離開來，虛無的假象。

風裹挾的腳步啊，已遠走四方。

因為高高在上是太陽，燦爛而熾熱地灑滿大地。

但我的身上卻已開始長出比靈魂更高的東西。

2

夏天裡，或早，或晚，雨都要落

為什麼落在夜裡

聽不到雨聲，指尖上的雨，消抵生命的嗟嘆

暗戀，夜裡的雨喜好夜的歌者？

默默地浸潤

和滿足種植的願望，雨落溢滿真理，說出季節的答案。

恍惚間，有些聲音很輕很柔，但和雨無關

和風有關

火與水的對峙，生命的碰撞

像一棵樹上的鳥叫

如果不夠安靜，會被歸來的風吹滅

那麼多的花草，我叫不出它們的名字

我胡亂地點名，因耳鳴，聽不到遠山的迴應

那穿雲破霧的陽光，像是歷史新的拐點。

（作者檔案：孫樹恆，筆名恆心永在。內蒙古奈曼旗人。中國金融作家協會會員，中國散文家協會會員，內蒙古作家協會會員，內蒙古詩詞學會會員，西部散文家學會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