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穆先生:孔子應事之態度

錢穆先生:孔子應事之態度

編者按

孔子之聖,追諸亙古而未有,求之來世而不再。自孔子以來兩千五百年,鮮有不學孔子者。

錢先生一生極力推崇孔子,與孔子相關的著述甚多,由此可見錢先生為人與治學的宗主。

本文節選自錢穆先生《四書釋義·論語要略》,題目為編者擴加,特此摘錄,以饗讀者。

文/錢穆先生

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子罕》)

:臆度。

:期必。

:執滯。

:私己。

此寫孔子性格之流行而圓通也。故孟子曰:“孔子,聖之時者也。”正指其性格性格之流行圓通而言。然自與鄉愿之同流俗合汙世者不同,復與長沮、桀溺輩知其不可則已者有辯。此則孔子性格之所以為大。而有“莫我知”之嘆也。

子之所慎:齊、戰、疾。(《述而》)

祭如在。祭神,如神在。子曰:“吾不與祭,如不祭。”(《八佾》)

凡此皆記孔子臨事篤慎之處,皆孔子性情之深厚處也。

孔子日常生活,具如上述。此外尚有記孔子居鄉黨朝廷,及其衣食瑣節,載於《論語》,亦可見孔子日常精神之一斑。

然以時代關係,在今日視之,已無詳考深論之必要,此不更舉。即據上述,而知孔子日常之生活,蓋為一極富情感而又極守規範之生活也。

凡人富於情感者,每每一往無前,有逾越規範之慮;而其謹守規轍者,則又摹擬依仿,轉失真情;惟孔子為得內外之調和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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