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詩中最詩意的夜雨,讓一個離開故鄉30年的老人,一下夢迴江南
我們國家有廣袤的土地,南北之間的距離非常遙遠。不同的地域環境也有不同的生活習慣,不同的民間風俗,對季節也會有不同的感受。很久以前,一個南方的文人在北方生活幾十年之後,他慢慢的被同化,一招一式完全按照北方人的樣式來。很多時候甚至忘記了他是一個從南方來的人,而對於印象中的江南之地也突然越來越生疏。
但是,公元1332年的一場春雨,忽然讓他想起了久違的故鄉。屏風圍坐鬢毿毿,絳蠟搖光照暮酣。京國多年情盡改,忽聽春雨憶江南。這首古詩就是元代詩人虞集的《聽雨》。雖然我們跟我們對這個人比較陌生,但是他在為元代文學史上還是赫赫大名。虞集素負文名,與揭傒斯、柳貫、黃溍並稱“元儒四家”;詩與揭傒斯、範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
虞集祖籍四川眉山,但後來一直在大都做官,長達30多年。寫這首古詩的時候,他已經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多年的官場生活。讓他疲於應付。做出了不少的功績,但是也耗盡了他一生的心血,少有時間真正地抒發感慨。終於在一個夜間值班的晚上,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讓他生出了久違的感動,想起了久違的故鄉。詩詞的一開始是詩人自我寫照的剪影。“屏風圍坐鬢毿毿,絳蠟搖光照暮酣”,我的鬢髮已是斑白稀疏,獨坐於屏風之間,看著紅燭發出搖曳的光影照亮這寂靜深夜。“毿毿”讀作“sān sān”,形容毛髮細長而稀疏。
顯然此時的詩人是孤獨的,晚上還必須要值班,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心中不覺間生出幾分悲涼,聽到春雨想到故鄉也是水到渠成。也就是在這樣的環境當中,他聽到了窗外淅淅瀝瀝的春雨。“京國多年情盡改,忽聽春雨憶江南”,這春雨的聲音多熟悉呀!好像藏在記憶的最深處。它不斷迴響,這是少年時在故鄉聽到的聲音呀!詩歌到這裡戛然而止,但是全詩言語平淡而自然,但卻含有豐富的底蘊,濃濃思鄉之情藏在淡淡哀愁之中。
京城30多年生活對一個人的改變是巨大的。但在這樣一個深夜的淅淅瀝瀝的春雨,就一下子勾起了少年的回憶。或許這就是人生,或許這就是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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