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200萬我和總裁契約結婚,1年期滿,他卻直言想假戲真做
1
李翠雲25歲這一年,收到了男友趙四喜的兩份大禮。
一頂定製的帽子,綠色的。以及一個神奇的魔術,存款消失術。
讓人氣憤的是,李翠雲居然毫無底線和原則地想要去挽留,於是又收到了第三份大禮。
她被甩了。
身無分文又無依無靠的李翠雲並沒有被打倒。女人總是這樣,看似柔弱的骨骼之下卻藏著與之不符的強大靈魂。
痛定思痛之後,李翠雲做了三件事。
一是貸款給自己整了容。她整得很成功,幾乎脫胎換骨,大眼彎眉,前凸後翹,風情萬種。
二是給自己換了個名字,夏雨秋。名字很有詩意,卻沒有特別含義,存粹為了第三條。
夏雨秋利用自己的容貌開了一間店,出租自己的店。
想歪是男人的本性,幸好夏雨秋有自己的底線。
她在直播中為自己招攬生意,悉心剔除一些居心叵測的男人。
單子依舊應接不暇。
男女之間並不是只有那點齷蹉事。有人為了面子,請她冒充自己女友;有人為了利益,請她出去應酬;也有人為了……自由,請她代自己相親。
這世界荒唐古怪,各種人,各種需求都有。
2
夏雨秋坐在一間清吧的包廂裡,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讓她有些慌張。
小鹿亂撞的那種。
她原本是很不安的,因為這一單和以往的情況不太一樣。
客戶沒有給她甄別的機會,只在網路上留下“面談”兩個字。
這種情況,夏雨秋本可以裝作沒看見。只不過客戶隨後又轉來十萬塊訂金,以及一間正規連鎖清吧的定位。
無論是見面地點,還是鉅額訂金,都表足了誠意。
夏雨秋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惴惴不安地來了。
推開包廂門,裡面的人站起身來,寬大的手掌遞出來,說道:“您好,我叫杜荊州,昨天在網上和您聯絡的人就是我。”
眼前的男人輪廓分明,高大健碩。無論是眉宇間的滄桑成熟,還是形容間的優雅得體,都瞬間驅散了夏雨秋心中的不安。
隨後指尖溫厚的感覺傳來,取而代之的是心慌。
讓人失望的是,杜荊州沒有任何多餘的語言,連誇一句自己漂亮都沒有,而是直入主題。
“兩百萬一年,你做我的合法妻子。這期間,你要按照我的要求,做一個名義上的好妻子。當然,我絕對不會碰你。”
說完,也不給夏雨秋說話的機會,拿出一份檔案,“這是我的個人資訊,你準備一下,我們明天去領證。”
夏雨秋大腦一片空白,男人的語氣,彷彿徹底征服了她的潛意識。她只能木訥地翻動資料,麻木地接收資料上的資訊。
寥寥數百字的資料,她足足看了半小時,那神情,基本就是在欣賞一幅名家的字帖。
可是天知道,夏雨秋腦子裡根本什麼都沒有。
她甚至不敢停下來,因為一抬頭,就要面對男人的目光,滄桑深邃的目光。
雖然那個眼神溫和溫柔,但是夏雨秋知道,自己還沒有準備好。
“為什麼?”又過了十分鐘,夏雨秋終於憋出來三個字。
她趕緊補充道:“你為什麼要和我假結婚?”
“因為家父病危,恐怕……熬不過今年了。而他最大的心願,便是看到我成親,有一個得體的妻子。”
夏雨秋若有所思點點頭,男人孝順的形象又留在了心中。她終於想起來什麼,追問道:
“我是說為什麼要找我?以你的條件,還愁沒有女人嗎?”
“女人的確不少,但是麻煩也不少。”
“我不想被糾纏,我只需要一個看起來還不錯的妻子。我不需要愛,更不需要女人。”
“那……”夏雨秋一字未完,杜荊州就打斷了她,繼續說道:
“而你,只要錢,我們誠信交易,我開足價碼,你拿錢辦事。如果覺得錢不夠,我們可以再談。”
“夠……了!”
3
自打被甩以後,夏雨秋的確好好反省過。
當她重新站起來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強大了,足夠冷靜,足夠無情。
但是這一次,她連協議都沒有籤,就和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領了結婚證。更過分的是,當天晚上,兩人又舉辦了一場婚禮。夏雨秋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參加過最盛大的婚禮,居然是自己的……假婚禮。
七套風格不同的婚紗換過,夏雨秋換上華麗的晚禮服,站在筆挺的杜荊州旁。
兩人對著賓客們傻笑,不知是幸福還是尷尬。
司儀示意交換戒指,沉甸甸的鑽戒套上了無名指。燈光彷彿聚焦在那塊透明石頭上,折射出一片流光溢彩。
夏雨秋感到一陣暈眩,她知道這一切都是假的,卻又感覺自己在夢中。她的右手緊緊捏成拳頭,指甲深陷進肉裡,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她剛回過神,就聽見臺下的賓客正在起鬨:“接吻!接吻~~”
這種意外,夏雨秋只能繼續保持傻笑,如同一朵盛開的牽牛花。
耳邊卻傳來滾燙的氣息,“拿錢辦事,如果露了餡,可算你違約的,嗯?”
跟著話音一起落下的,是纏綿的吻。男人的厚重全部壓在唇上,濃密,黏稠,不可分離,讓人窒息。
4
婚禮在午夜落幕,夫妻雙雙把家還。
杜荊州的家在市中心,一間寬敞的複式大房子。房子裝修得極其雅緻,清新不失華麗,低調不失奢華。陽臺上遍佈珍貴花草,低頭是一片繁華夜市,遠眺又是寧靜江景。杜荊州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醫藥箱,遞給夏雨秋,“你幫我包紮一下。”
“啊?!你怎麼受傷了?”夏雨秋看向他的手,掌心一排指甲印,未乾透的血跡透出醒目的紅色。
“還不是你掐的,結個婚而已,至於那麼緊張嗎?”語氣又突然變得溫柔起來,“你呀,簡直就像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
夏雨秋滿臉通紅幫他包紮好,假裝不經意地問道:“晚上我睡哪兒?”
“你放心吧,我說過不碰你的。晚上你睡主臥,我睡書房。以後這整個房子都是你的,除了書房。”
夏雨秋被看穿心事,有點無地自容。沒話找話地繼續道:“那你手受傷了,晚上怎麼洗澡……”
“澡”字剛起一半,又意識到點什麼,趕緊收聲住口。
可惜還是被杜荊州給捕捉到了,那張帥氣的臉上先是皺了皺眉,故作難為的樣子,“對啊,這我倒沒考慮。”
隨後又露出痞氣的笑容,“要不,你來幫我洗?”
夏雨秋像只貓咪一樣溜回到臥室,背身關上了門,她的臉紅得幾乎要融化。
5
次日清晨,夏雨秋剛睜開眼,就聞到一陣食物的香味。
昨天結婚,作為新娘的她幾乎就沒吃什麼東西,此時被刺激得連咽口水。
繫著圍裙的杜荊州招呼她到餐桌前,滿桌的食物幾乎讓她尖叫。
有西式的麵包、牛奶、意麵,也有中式的清粥、包點、麵食。每一樣,都好似費盡了廚師的心思,看起來美麗又可口。
杜荊州坐到對面說道:“不知道你的口味,所以就多做了幾樣。當然你也可以多吃點。”
夏雨秋感動得想要撲到男人的懷裡,心裡早就在吶喊:每一樣,都是我愛吃的!
她完全不顧及淑女形象,大口吃起眼前的美食,腮幫子都鼓了起來。
杜荊州將牛奶推到她面前,“慢點吃,都是你的,別噎著了。”
夏雨秋微一臉紅,抬頭髮現眼前的男人正滿臉寵溺地看著自己。
又順手扯過紙巾為她擦去了嘴角的番茄醬。
媽的,明明是假結婚,明明又只有我們兩個人,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夏雨秋用心裡的低咒,來抵抗即將深陷愛情的心。
她必須清楚,這一切,都只不過是交易。
6
杜荊州的父親杜越一星期前從重症室轉到了養護室。
但這並不意味著好轉,對於一個癌症晚期的老人來說,放棄治療也意味著可以少受痛苦。
杜越常常想,自己這輩子沒有什麼好遺憾的。
上天畢竟是公平的。
上天帶走了他的妻子,卻給他留下了聰明伶俐的兒子。上天將要帶走他的生命,卻又給了他一個美麗溫柔的兒媳婦。
老人看向夏雨秋的眼神明亮又充滿希望,眼前的這個人將要代替自己,陪伴兒子走過後半生。
“荊州這小子以前總說,你是他畢生的追求。現在看到你在他身邊,我就能安心了。”
一番話說得夏雨秋莫名其妙,她轉頭看看杜荊州,後者並沒有反應。
夏雨秋並沒有在意,權當是病重中的老人,胡言亂語吧。
她對著老人點了點頭。
杜越看向杜荊州,表示自己有事要單獨和夏雨秋交代。
隨後他便攥起了夏雨秋的手,眼睛裡充滿了淚光。
“荊州這輩子可是不容易啊,你看他現在這樣,以前卻是個想不開的愣小子。”
“可他也是真的愛你,為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啊。”
夏雨秋這才意識到,老人顯然認錯了人,將自己錯認為是杜荊州最愛的那個女人。
可是她是誰?她又在哪裡?
“我以前常常勸他,感情的事,總是勉強不來的。現在看到你兩真的在一起了,也算了了我們父子的心願。”
“這小子就脾氣倔了點,他還是很會照顧人的,你一定要好好珍惜他。”
他是很優秀,他也很會照顧人,可惜他愛的那個人,不是我。
7
回到家中,夏雨秋開玩笑似的問道:“你以前為你畢生追求的人,做過什麼傻事啊?”
杜荊州看向她,閃過一個複雜的眼神,隨後扯淡道:“誰還沒有一箇中二的青春呀,你敢說你這輩子就沒做過傻事嗎?”
我這輩子做過很多傻事,最傻的一件,就是現在正在做的事。
夏雨秋並不打算放過他,假裝吃醋道:“她一定很漂亮吧,她在哪裡呢,你怎麼不和她結婚?”
吃醋是假裝的,沒想到醋卻是真的,真的酸。
也虧得杜荊州是個聰明沉穩的男人,當即換上早餐時的寵溺表情:“她就在我眼前呀。”
緊接著又扯開話題,“今天真的要謝謝你,父親很高興。晚上我下廚,給你做一頓大餐。”
美食當前,紅酒搖曳,燭光迷眼,氣氛說不出的曖昧。
曖昧持續發酵,誰也沒有阻止意外的發生,做了一些情理之中,又合法的事情。
日月更替,又是清晨。
夏雨秋強忍住渾身的酸脹,首先起了床。
她從自己的包裡抽出兩張錢,對著一臉疑惑的杜荊州晃了晃,說道:“昨晚算我碰的你,你表現還不錯,這是你的服務費。”
然後滿臉俏皮地將錢放到床頭,“你要是嫌少,可以提起民事訴訟哦,反正多了我也給不起。”
說完,就走出了房間,又走進了廚房。
像個真正的新婚妻子那樣,早起給自己的丈夫做早飯。
8
底線一旦被越過,就會變成一道敞開的大門。
這道門後面也許藏著讓人無法承受的後果,可惜的是,誰也無法從門裡走出來。
夏雨秋已經將自己完完全全當成了杜荊州的妻子,無論是從名義上,還是實質上,又或者是心理上。
兩人每天同食同寢,夏雨秋總是早早地做好早飯,然後給杜荊州打好領帶,目送他出門。
等待丈夫回家的大部分時間,夏雨秋經常去醫院,陪著杜越。
好讓老人快樂地走完最後的日子,子孝媳賢,圓滿地到達自己的終點。
一切都是波瀾不驚,又理所當然的樣子。
唯一的不同,就是每次纏綿之後,夏雨秋總是會在床頭放上兩百塊。
這是她最後的堅持,用鮮紅的紙幣,清晰的數字,來提醒自己。
這一切都是假的。
9
這天上午,送杜荊州出門之後,夏雨秋正準備收拾家務。
雖然杜荊州多次提到這些事情可以交給家政,但是都被她拒絕了。
“我雖然是你的假妻子,但是你也不能阻止我當一個好太太呀。就當練練手,以後便宜某個大豬蹄子。”
言者有心,卻不知聽者是否有意。
這時,一個陌生的號碼來電,接起來卻是熟悉的聲音。
“喂~翠雲啊,還記得我嗎?我好想你啊……”
夏雨秋面色蒼白,甩手掛掉了電話。
她當然記得,這聲音簡直不能再熟悉。當初那個害自己一無所有,又讓自己痛不欲生的渣男,趙四喜。
呵,渣男說想我。
若不是當初瞎了眼,誰能稀罕你的想念。
夏雨秋回了個資訊:“我已經結婚了,請你不要來打擾我。”
對面很快也回信:“我知道啊,你可是真有本事啊,這才不到一年,就當起闊太太啦。”
夏雨秋回:“你想怎麼樣?”
“沒怎麼樣,我可不像你那位王老五老公,對別人穿過的破鞋不感興趣。”
“我就想問你借二十萬花花,你要不肯的話,問你老公也成,說不定他還會對你以前的鬼樣子感興趣呢!”
緊接著又發來一張照片,夏雨秋曾經的模樣。
夏雨秋氣得面色蒼白,手指顫抖地回了一個“滾”字,然後關掉了手機。
等到她冷靜下來,她意識到自己在害怕。
即害怕趙四喜附骨般的糾纏,又害怕杜荊州知道真相後的失望。
10
恐懼之所以恐懼,大多是因為它的不確定性。
有些人試圖用逃避來克服這種與生俱來的本能,但是結果往往比預期更糟糕。
而真正有效的辦法,應該是勇敢面對它。
夏雨秋決定跟杜荊州坦白,只要自己坦白,所有的憂慮都不復存在了。
趙四喜如果繼續糾纏,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杜荊州若是有一絲失望……那她也可以獨自離開……
夏雨秋做好了晚飯等著杜荊州,這本該甜蜜的時刻,卻讓她如坐針氈。
像是犯人等待著審判,夏雨秋等的是自己給自己的審判。
幸好這場等待沒有持續多久,杜荊州比以往早了一個小時回來。
夏雨秋迎上去,看他一臉焦急的樣子,便把自己的話暫時按下,問道:“你怎麼了?”
“快點,你收拾一下,我剛接到醫院電話,我爸他……”
兩人趕到醫院,幸好見到了杜越最後一面。
老人在彌留之際將兩人的手一起攥進手心,走得很安詳。
杜荊州卻很傷心,世上最親的親人走了。這個成熟的男人,此刻正像只幼獸一樣在悲鳴。
夏雨秋將他摟在懷裡,如同母親安撫幼崽。
11
葬禮之後,一切很快就恢復了原樣。
表面上的原樣,夏雨秋很清楚,一切都不一樣了。
一個人的生老病死,對於這個世界來說,雖然起不了一點波瀾。但是對於夏雨秋,就是她的整個世界。
她現在的身份和生活,都是為了這個老人。
如今這個老人走了,自己和杜荊州的這場戲,已經沒有繼續演下去的意義。
那樁未曾開口的坦白,好像也沒有再開口的必要。杜荊州只不過是自己曾經的客戶,自己的過去未來,又與他何干。
夏雨秋收拾好心情,做好了準備。
杜荊州卻一直沒有開口,好像早就忘了這件事。
就像真正的夫妻那樣,毫無休止地寵溺著她,也毫不掩飾地需要著她。
依然像往常一樣,帶著她看書,也陪著她看劇,拉著她去健身,又跟著她去逛街。
這個人,給的這種生活。讓夏雨秋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她始終沒有忘記,這是場交易。
即便杜荊州真的愛上了她,那也不過是偽裝下的她,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她無數次告訴自己,結束越早,痛得越少。
可惜她下的每一個決心,都是三天以後。
三日復三日,人這一輩子,也就不到一萬個三日吧。
前三天都那樣過去了,再過三天,也沒事兒。
夏雨秋這個想法,誕生在第二十六個決心。
12
夏雨秋第二十七次下決心,和以往不太一樣。
這次她決定五天以後,和杜荊州坦白,結束這場交易。那是當初他們約定的,一年的期限。
一想到自己以後只能做一個憂傷的富婆,夏雨秋心情很複雜。
差不多就是心事重重的樣子,以至於和杜荊州逛街的時候,差點撞到前面的路人。
當夏雨秋抬頭準備道歉的時候,她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沒有撞死他。
即便她不會鐵頭功,就算真的會,她也不敢。
這個人居然就是趙四喜。
他還染著當年的黃毛,不過髮量已經不能同日而語了。
他的臉上還帶著當年的痞氣,不過多了許多胡茬,和若隱若現的皺紋。
他依舊穿著他最愛的破洞牛仔褲,洞裡面細瘦的腿,和稀疏的腿毛,襯托出不可言說的土氣。
最重要的是,他旁邊站著杜荊州!(小說名:《總裁和他的整容妻子》,作者:把魚扔地上。來自【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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