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你好(6)| 變了心的男人,比我們所想像的更狠

前夫,你好(6)| 變了心的男人,比我們所想像的更狠

【6】

沈書琪“啊”地一聲,跳起身來。

蔣正寧被驚動了,看過來,“你醒了。”

他的面孔揹著光線,叫人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真正表情,沈書琪有點語無倫次,“嗯,啊……你什麼時候來的,呃,你來了很久了嗎?你……你怎麼不叫我?”

下意識地伸手往嘴角摸了摸,半乾的口水漬讓她簡直無地自容,“你坐,我去洗把臉。”

看著沈書琪兔子似地逃向洗手間,蔣正寧重新將視線投向手裡的書,嘴角不由得微彎了一下。

手機提示有新資訊,來自左峰。

“剛下飛機,約個晚飯?”

蔣正寧回過去,“不是說明天飛機?怎麼提前了?”

“臨時有點急事。本來想提前跟你講一聲,一忙就給忘了,想想你宅得很,又沒有朋友,提前不提前沒什麼區別,哎,你就說吧,請我吃什麼?”

沈書琪走了出來,手裡端個果盤,笑容可掬,“來,蔣律師,吃水果。”

親自扎塊西瓜,遞給蔣正寧。

蔣正寧接過水果籤,“謝謝。”

沈書琪坐下來,示意蔣正寧看看四周,“怎麼樣,這裡變了很多吧。”

蔣正寧飛速地給左峰迴過去,“不好意思啊,今晚正好有約。”

左峰有點驚奇,“有約?請注意用詞,蔣大狀是有約,不是應酬?”

蔣正寧把手機倒過來,擱在了桌上,看向沈書琪,“是啊,差點沒認出來。”

沈書琪覺得他似乎話中有話,側頭皺了皺眉,指指自己,“蔣大狀的意思是,包括我?”

蔣正寧點點頭。

沈書琪咧嘴一笑,“其實我沒什麼變化,您之所以覺得我變了,是因為啊……”停頓了一下才道,“我們不熟。”

蔣正寧慢吞吞地咬口西瓜,良久才道,“你比一年前善談。”

沈書琪挑挑眉,“我一直善談。”

蔣正寧噢一聲,“我們不熟,我不太瞭解。”

沈書琪笑吟吟地,“是啊。”

蔣正寧扭頭看向窗外,說道,“不帶我走走看看嗎?”

沈書琪趕緊道,“要的要的。”

當然要。還指望您老人家追加投資呢。

“您要是不嫌這會兒還有些熱的話,咱們現在去?”沈書琪道,“我朋友去接孩子了,可能要等一會才回來。”

瞥一眼手機,已經六點了,李子言哪怕是接兩個西西,也該回來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蔣正寧道,“沒事。就現在吧,黃昏應該很美。”

沈書琪道,“不是應該,是必然。”

她站起身來,示意蔣正寧跟著自己走。

正值五月初夏,一走出門外,一股初夏的躁熱迎面撲來,天邊彩霞滿天,無比炫麗,風帶著微涼撲來,溫馨又愜意。

蔣正寧道,“我記得這座橋。”

沈書琪道,“它叫……”

蔣正寧打斷了她,“外婆橋。”

沈書琪怔了一下。

蔣正寧看了她一眼,“你告訴過我。我記得。”

沈書琪點點頭,道,“也是,做你們這行的,記憶力要好。”

蔣正寧道,“我以為做哪一行都需要好的記憶力。”再看了沈書琪一眼,“對吧,沈小姐。”

他什麼意思?他是在提醒她,關於他們之間的那場荒唐的婚姻,他記得很清楚?然後順帶聲討一下她的記憶力?

沈書琪正了正臉色,道,“我們老闆經常教育我們,記憶力要看場合的好與壞。”

蔣正寧饒有興趣地彎起嘴角,“你們老闆?你現在在哪工作?”

沈書琪語塞了一下,咧一下嘴,含糊地道,“我現在沒有工作。”

蔣正寧也不以為意,“沈小姐很幸福,一直不為工作所累。”

沈書琪側一下頭,“蔣大狀似乎很羨慕我這個無業遊民?”

蔣正寧道,“沈小姐別誤會,我沒有諷刺你的意思。”他側身四下看看,說道,“我知道你大部分時間都花在了這間民宿,你很想把它做好。”

沈書琪靜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蔣正寧道,“沈小姐的記憶力是真的太不好了,噢,也有可能,是在我這兒,記憶力才特別不好。”他提醒她,“結婚的時候你跟我說過。”

沈書琪有些驚疑不定,“我跟你提過嗎?”

蔣正寧微一沉吟,“你還跟我提過你的初戀。”

沈書琪大驚,一張面孔頓時火辣辣地發起燙來,脫口而出,“不可能!”

怎麼可能!他們之間只是一場交易,她怎麼可能會和一個生意搭檔提初戀!天知道,連梁蕾她都沒提過!

蔣正寧道,“我記憶力真的不錯,我很樂意複述一遍你當時說過的話。”

沈書琪拿不準他是真是假,但下意識地一聲大叫,“卡!NO!不用!”

掉過頭,不敢看蔣正寧,匆忙掉轉話題,“偶爾給一些公號寫點稿子,剛夠吃飯。”

蔣正寧道,“多寫兩個,便可買花帶。”

沈書琪做作地嘆息一聲,“要是有人送就好了。”

蔣正寧道,“比如初戀?”

這個人!

沈書琪忍不住瞪他一眼,“喂!”

蔣正寧笑了起來。

看到他笑得很是暢快,沈書琪不由得呆了一下。

這個前夫不知道是性格使然,還是出於職業習慣,溫和有餘,禮貌有餘,但就從沒有像此刻這樣大笑過。

恰好只穿了簡單白T,此時的他,看上去便跟在校大學生沒兩樣,清爽又陽光。

似乎……和記憶裡的那個人有幾分相似。

一想到那個人,沈書琪又瞪了蔣正寧一眼,都怪他,好端端地,提什麼毛線初戀。

沈書琪道,“蔣律師呢,蔣律師的初戀,應該是個大美女吧,校花?班花?”

蔣正寧收了笑容,十分鎮靜,“我沒有初戀。”停頓一下又接著道,“所以當時聽到沈小姐提起初戀的時候,我心裡很是羨慕。”

還來!

沈書琪漲紅著臉,“你一定聽錯了。”她很肯定地道。

蔣正寧似笑非笑地看著她,沈書琪的手機響了起來,那頭是梁蕾,“小琪,我到了,你在哪?蔣律師呢?”

沈書琪忙道,“我們在橋上,馬上回來!”

掛了電話對蔣正寧道,“我朋友到了,我們回去吧。”

兩人一前一後地往店裡走,西西在店門外跳繩,看到沈書琪,立刻扔了繩子,踢噠著小短腿小跑過來求抱。

“乾媽!”

沈書琪蹲下身子,一把將西西抱在懷裡,在她鼓脹的臉蛋上狠狠親了兩口,“想幹媽了沒?”

西西脆生生地道,“想了!想了一百分!”

滴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蔣正寧,石破天驚地叫了聲,“乾爹好!”

沈書琪和蔣正寧都是大驚,沈書琪更是驚慌失措,一把捂住西西的嘴,“我的小祖宗,誰讓你這麼叫的?這誰教你的?”

西西眨動著大眼睛,苦於不能說話。

蔣正寧也蹲下身來,拿開沈書琪的手,極為溫柔地道,“別怕,寶寶想怎麼叫都可以。”

西西衝蔣正寧甜甜一笑,主動靠到他懷裡,“乾爹,我好喜歡你!你好帥啊!”

沈書琪哭笑不得,一抬頭看到李子言出門來,立刻就道,“喂,你怎麼教孩子的,誰是她乾爹啊!”

冷不防西西抬起頭來,不服氣地大聲道,“乾爹都說了,就是的,我想怎麼叫都可以!”

李子言衝沈書琪眨眨眼睛,攤一攤手,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蔣正寧將西西抱了起來,“寶寶叫什麼名字?告訴乾爹來聽聽?”

他若無其事地進門去,百忙之中只衝李子言微一晗首表示招呼。

沈書琪抬起手,示意李子言別說話,“什麼也別問,我什麼也不知道。”

李子言道,“沈小姐,我對你只有一個願望,無論此人有無投資意向,拼全力把他拿下!”目光審視著沈書琪,“你老實講,得手了沒的?”

沈書琪呸了李子言一口,“你們已婚婦女就是粗俗!”

李子言鄙視地看她一眼,“你個無知少女!啊,不對,中年女!”

沈書琪捂住心臟,喃喃道,“你這是什麼姐妹,專捅人心窩子!”

屋裡傳來西西的叫聲,“媽媽!乾媽!吃飯啦!乾爹都餓壞啦!”

李子言吃吃笑,沈書琪撫住額頭,只得在心底裡安慰自己,好好好,乾爹,至少從前曾經是過,沒白叫他!

進得門去,恰好看到西西拿了自己的水杯,正在喂蔣正寧喝水。

沈書琪瞥了李子言一眼,低聲道,“話說,西西這是不是缺少父愛的表現,你和何宇好好溝通一下,無論如何,孩子是無辜的,也是你們倆的。”

李子言抿抿唇,“我知道。”

沈書琪又道,“前夫前妻的,萬一擦槍走火,也不是什麼大罪過。”

李子言白了她一眼,“你管好你自己,你箇中年剩女!”微微側過頭,壓低嗓音詢問,“蕾蕾怎麼了?”

梁蕾換了套衣服,臉上的妝容顯然也重新修補過,但鬱郁的神情,紅腫的眼睛出賣了她。

沈書琪道,“丁文那個狼心狗肺的……在朋友圈秀恩愛……”

李子言眨了眨眼睛,表示不太明白。

沈書琪道,“和別的女人的恩愛。”

李子言“啊”地一聲,“什麼意思?他狗膽包天啊他?”

沈書琪道,“離了。騙蕾蕾說公司出了問題,假離婚,不連累她們娘倆。”

李子言又是“啊”地一聲,雖然驚訝,但比起沈書琪來,卻是鎮定得多了,“變了心的男人,比我們所想像的更狠。”

沈書琪低聲道,“之前還甜蜜蜜的,誰受得了啊。你要是說天天打打殺殺的,那也就算了。”

李子言道,“女的是誰,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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