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本該頂天立地, 卻淪為一個小丑, 差點殺了張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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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一篇中，我簡單介紹了一下孫堅這個人物的歷史形象。從歷史上看，此人儘管英年早逝，卻也是一個頂天立地的英雄。只可惜死的太早，否則漢末格局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過，在《三國演義》中，孫堅的形象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如此，疑問便出現了。孫堅形象的改變是《三國演義》的首創嗎？答案是否定的。

孫堅形象在元代雜劇與平話之中已經逐步發生了變化。元代鄭德輝《虎牢關三戰呂布》中，孫堅就已經變成了滑稽無能的小丑了。該劇中孫堅出場的時候有一段唸白：

我做將軍世稀有，無人與我做敵手。所得臨陣肚裡疼，吃上幾盅熱燒酒，某長沙太守孫堅是也，自幼而讀了本百家姓，長而唸了幾句千字文，為某能疥狗，善拽軟弓，射又不遠，則賴頂風對南牆，箭箭不空，雖然我為大將，全無寸箭之功。

後面的孫堅故事暫且不論，僅憑這一小段唸白中可以看出，雜劇中的孫堅已經沒有了正史中的英雄氣概，完全變成了一個跳樑小醜了。

《三國志平話》中的孫堅，比起雜劇裡更慘。雖然雜劇中搞笑的唸白不見了，討董也算有了一點描述。但又比雜劇中多出了兩個特點：能力平庸、嫉賢妒能。

《三國志平話》中提到，孫堅在虎牢關前與呂布單挑，僅僅三個回合便被打敗，灰頭灰臉逃回大營，頭盔戰袍也被呂布奪走，並交予部下楊奉。不巧楊奉在返回虎牢關途中遇上張飛，頭盔戰袍又被張飛獲得。

不過張飛也是存心挑事，拿著頭盔戰袍去找袁紹，將孫堅戰敗當眾描述了一番。孫堅大怒，命人將張飛推出斬首。幸好被袁紹、曹操和劉表及時阻止。

綜合雜劇、平話中的孫堅形象，與史料記載中的孫堅這一歷史人物相比較，已經是面目全非，甚至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這樣的民間改造到了《三國演義》作者的手中，又會變成什麼模樣呢？

《三國演義》對於孫堅這個人物形象的改造是巨大的。首先，《三國演義》恢復了正史記載中孫堅年輕時候的事蹟。然後，作者又用了二百多字的篇幅介紹孫堅早年發跡的歷史。這段的描述基本都是按照史料原封不動進行摘錄的。接下來作者還特別杜撰了一個孫堅斬趙弘的情節來突出孫堅的武勇。不過在這一回中作者又加上了“（孫）堅有人情，除別郡司馬上任去了”一句，作用是為劉備之後在安喜縣發生的“怒鞭督郵”的故事做鋪墊的。

其次，《三國演義》在如實介紹了在討董之戰中孫堅的勇猛之外，也對部分歷史記載進行了移花接木的藝術處理。小說中的孫堅在與董卓交戰時的表現比雜劇、平話中顯得飽滿了很多。不過，戰績不佳，不僅為華雄所敗，而且還損失了大將祖茂。同時，作者把斬華雄的故事轉到了關羽的身上。這段故事膾炙人口，不能不說是小說家獨具匠心的設計，雖然委屈了孫堅，但是烘托出了作品中的主要人物關羽的高大形象。站在藝術角度上分析，這種處理是非常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