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聖人三千弟子有七十二賢人;此人只教一個學生就做了天子
李淵在隋王朝時身居唐國公,李世民算是世家子弟。李淵在太原重金延請各方碩儒做幾個兒子的家庭教師。
一個名叫張後胤的儒士走進李淵府第,成了李世民的老師。張後胤逐字逐句的將一部厚重的《左氏春秋》讀給李世民聽,陪伴他度過了少年的讀書時光。
十幾年後,已經是九五至尊的李世民想起了自己的啟蒙老師,派人請來張後胤,在宮中賜宴。師生二人久別重逢都是唏噓不已,回憶起從前,李世民志得意滿道:“先生,您看你的弟子今天成就如何?”
張後胤略一沉吟,笑道:當年陛下還是英姿勃發的少年,就曾問我“隋氏運終,何族當得天下?”我就曾經篤定地說“李姓必得”,今日果然!
李世民高興地說:先生萬化在手、宇宙由心,實在是非同凡響,這個事情我心底一直記得啊。
見李世民感慨不已,張後胤當然明白他肚子裡的小九九,當下不著痕跡的奉承道:從前孔夫子弟子三千,最有出息的也沒能做到子、男一級的爵位。臣翼贊一人,就成為萬乘之君。如此算起來,我的功勞比孔聖人還要高些的。
李世民被搔到了癢處,笑道:先生昔日諄諄教誨,朕時刻不敢忘懷!
張後胤聽得既喜不自禁,又是惶恐不安,急忙避席拜舞於地,連連頓首道:“臣罪該萬死,陛下天縱英才,生而知之,臣豈敢貪天之功為已有。”
張後胤雖不是什麼學問大家,但早年以學行見稱,李淵將他召至府中正是看重他的學問人品。
眼見昔日弟子成了富有四海的天子,張後胤也心熱起來,萌生了一個念頭,希望留在中央擔任王朝最高學府的一校之長(國子監祭酒)。只是礙於情面,實在張不開這個口。
不久,朝堂有旨,張後胤到地方任燕王府司馬、眭州刺史。張後胤雖心有不甘,但聖意難違,只得怏怏上路。做完一任眭州刺史後,張後胤就上表章以年老體弱為由請辭。
李世民覽奏,再次撥冗召見了他。一見之下立即明白其中必有蹊蹺,張後胤雖然上了年紀,卻身體硬朗,精神矍鑠。
師生見面寒喧過後,李世民開門見山問道:不知先生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張後胤是明白人,一聽就知道天子這是在問自己想作什麼官?但讓他直接開口要官,實在是有辱斯文,急忙跪倒在地連連叩頭。李世民走下御座,上前攙起老人,和顏悅色道:先生但講無妨!從前我是您的學生,現在還是您的學生,您即便是開口要官,也不要有什麼顧慮(朕從卿受經,卿從朕求官,何所疑?)。
張後胤聽了,又是連連叩首,紅著老臉囁嚅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李世民聽了,笑道:這有何難,您既然教得了天子,自然教得了朕的子民!
當即授予張後胤國子監祭酒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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