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宜動,不宜靜

春日宜動,不宜靜

文/金澤香

春天美,充滿希望,二月仍有冬味,冷風撲面,不宜久在戶外,三月整體天氣不佳,這個春天好似從四月開始。桃紅柳綠,杏花微雨。剛讀完一本虛構小說,讀內容之餘,亦注重讀結構,小說作者仿若一名導演,進入一本小說,則去TA主導的空間,真假不重要,重要的是與人物相會,與導演相會。

作者寫得誠懇,坦言寫這本小說花了四五年時間,包括素材收集。細看文字,很有文采,語言凝練優雅,唯一缺憾的是未能很好地處理虛構與非虛構史實的關係,二者合在一起,稍顯生硬,未能圓融一體。但仍是可讀的。我看書雜,什麼都看,所以稱自己“讀閒書”而非“閒讀書”。

近來司藤熱映,我很少讀網文,想著找文字版看看。網文與純文學小說很大的不同在於故事的節奏。網文作者是賽車手,邀請讀者上車,一路絕塵而去。其間驚險刺激自不必說。並且他們往往持有天馬行空的想象力,一個妖死後經人血滴注復活,竟還有分體,奇幻小說是也。而純文學小說作者更像一個說書人,擺上一味茶,且聽他慢慢道來。

春日宜動,不宜靜

晚上看了點人文社科類的書。作者用不短的篇章闡述“幸福”與“快樂”的不同,他認為快樂的境界是優於幸福的,是更為博愛宏大的,我們當然要努力幸福,但做個關愛他人的快樂的人是終生之追求。全書剛開始看,他還談到自我、個人主義與社會的關聯,“自我”是當下的熱詞,什麼是自我,自我是否意味自己的意願佔無窮大?值得深思。

現在種種思想學說未見多新奇,總有某些作者在其他著述里約略提及。但仍然是要讀的吧。常讀常新,作者能提供新思想固然好,不能提供我們還需繼續思考。人生麼,是流動的,想法亦是。

昨天看一個話題:為什麼我們不願放下手機。

為什麼呢?有人試過一天不看不摸手機的生活麼,一個星期,一個月,一年呢?我們對它的依賴已到一日不見甚為想念的地步。可能我所說,有點言過其實。

手機如電腦、洗衣機相似,不過工具爾。人們不是對手機依賴,而是對工具。一個可以讓人不那麼孤獨不那麼無聊的工具。

春日宜動,不宜靜

春天真好。氣候宜人,植物比人慷慨,盡情盛放,毫不保留。我常在植物中讀到它們的溫柔。人還是剛烈了些。

出門轉轉,露天運動場所處處是鍛鍊的人。玩健身器材的、打羽毛球的、打乒乓的、跳繩的……這些都很好,玉蘭開得處處是,迎春花也是。可惜春日太短,夏不日將至。

這一年還在思謀一些未定的計劃,回頭一看竟已過去一季。時光匆匆,細想來日子是不經過的。過了一定年歲不能指望日月悠長,暫且忘掉時間,以你的標準重新定義。比如有人一天當兩天,有人一年當一日。

關於春景,早有無數詩篇。比起坐下聽詩寫詩,春天是四季中最值得用步行丈量用眼睛攝錄的季節。不宜靜,宜動。起身,出門,向山花爛漫中走去。假裝自己是一株植物。假裝自己正與它一同盛放。

春天快樂。

春日宜動,不宜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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