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本文是西鄉之死的最後一篇,第10篇。

雖然流量一直不好,但仍然堅持著把這個人物從生到死寫完了。不知道自己所為何來……

做自媒體幾年了,迎合流量的多,很少這樣固執地去做一件想做的事。

其實感覺這個人物雖然不吸引人,但讀懂之後感覺很有意思。戲裡戲外,都是人心。古今中外,都是現實。

不多廢話,最後一篇,西鄉之死,最重要的節點,就是“徵韓論”的失敗。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一、西鄉主張徵韓的真正原因

1973年8月,在巖倉使團歸國之前,留守政府負責人西鄉隆盛,已經說通太政大臣三條實美同意,派自己作為遣使,出使朝鮮。

當時的朝鮮,堅決不與日本建交,他們鄙視日本崇洋媚外,向西方學習“洋文明”,認為丟了儒家朋友圈的人。

甚至公開要求國內風月娛樂場所,禁止接待日本客人,日本不滿,朝鮮也不在乎,還厲兵秣馬備戰。

尤其不能讓日本忍受的是,明治維新的日本,已經建立了新政府了,但朝鮮拒不承認明治新政府遞交的國書。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日本國內要求懲治朝鮮的論調,早已有之。第一個提出徵韓的,並非西鄉隆盛,而是1869年的木戶孝允。

在1872年岩倉使節團出訪歐洲時,西鄉隆盛曾認真調研過這個問題,派人到中國和朝鮮分別走訪,然後說服明太政大臣和治天皇,派自己為遣使出使朝鮮,就對待日本的問題進行交涉,“如果對方不答應,就出兵強制其開國。”

為使朝鮮就範,西鄉還處心積慮地打好了死在朝鮮,以挑起事端的計劃:

“今我是好不抱戰爭之意,僅僅責其輕薄鄰交,糾正其從前的無禮,……彼必不僅盛氣凌人,甚至將殺害使節。其時,天下人皆奮起而知其應予討伐之罪,非至此地步不能了結……”

從這封西鄉寫給巖倉具視的信中,可以看出西鄉為了挑起戰爭,不惜把自己犧牲在朝鮮,也可謂詭計多端。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為啥西鄉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來做成此大事呢?

,此時的他,身體已經帶病不輕

絲蟲病帶來的不斷肥大的身材,讓他苦不堪言,每日飲瀉藥以減肥。

在他給三條實美的論述中,他說,“用此溫和之計,引彼入我彀中,必將帶來開戰之機。即令身死,亦念盛情。吾身已十去八九,餘年不多,敬祈俯允所願。”

,使思亂之心轉向國外

此時的他,已經廢藩置縣,且在他的領導下,國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臺滅絕武士特權待遇的政策,如何安置這些以他為精神領袖的武士,是他的心頭之痛。

為了給下級武士們找一條出路,不讓他們四處叛亂造反,他才想利用朝鮮仇視日本事件,來故意挑起戰事,“使思亂之心轉向國外”。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二、為何徵韓失敗?

如果真按照他的思路,設計故意挑釁,死在了朝鮮,西鄉這一生,也算是真正為國犧牲了,自己也上對得起國家,下對得起親自砸爛鐵飯碗的武士弟兄們。

另外,因奪取其藩國領土而對西鄉恨之入骨的老薩摩藩的國父久光,再也不用詛咒自己了。

可謂一舉多得,西鄉乾的最後一票。

但這個事,最後硬是沒弄成。

沒有做成的原因,不在於它是否可行,條件是否具備,以及當前的日本到底該治內,還是該徵外。

這一切的討論,如果出於建設性,都可以商量、修正,更科學地推行。

但事情的重心壓根不在這裡,而是在否定本身。即不管西鄉此策是對是錯,把你西鄉否定了,是最重目的。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這個人,這一股勢力的來源,就是大久保利通,和他背後的巖倉使團。

而其背後所結的樑子,就是上一篇文章中所講的,新政府內部的幫派權鬥。

說好的使團出國期間,西鄉留守政府不做改革和人事調整,但使團回國後,發現西鄉的勢力已經佔據了新政府的核心。

甚至大久保利通,沒有了話語權。

他這個城府深重、心狠手辣之人,發誓要推翻西鄉和他領導下的政府。自己要上位,建立效仿西方文明的政體。

這就是西鄉之死的根本原因。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時代不需要他了,他也無法迴歸舊藩國了,還奪去了維新派的王位。這一切,都是使他走向刀光劍影絕路的無奈現實。

三、吵架真能把人吵暈

本來,在巖倉使團回國前,西鄉隆盛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天皇也被說服,只需要等巖倉具視回來後,點個頭蓋個章就OK了。

為此,自己出發的衣服都準備好了。

但大久保利通,如一匹暗角里的狼,仇視著西鄉和他的黨派,靜靜地在謀劃一場政變。

他和巖倉具視、伊藤博文等人密謀,在專題研究此事的會議上,針鋒相對地提出反對西鄉出使朝鮮的計劃,以辭職威脅。

西鄉當然不示弱,兩人會上大吵,失去理智,“感情疏離,道理外出,滿座呆然”。

最後西鄉也以辭職威脅。

看到鬧到這一步,木戶孝允和巖倉具視,也上書辭職。

兩派鬧得分崩離析,政府即將完蛋,太政大臣三條實美,無力收拾局面,當天就昏倒在地。

這下,政府沒人主持局面了。

此時,大久保利通和伊藤博文,暗地擁簇巖倉具視任代理太政大臣。

巖倉具視當然站在大久保那一邊,他們都是使節團成員。

最後,巖倉具視引導年輕的明治天皇最終下敕旨:“整理國政,培養民力,以期成功永遠。”婉拒了西鄉計劃。

西鄉在罵了一聲“長袖者,誤大事”後,當天就辭職回鄉了。

這一天,是1873年10月23日。

由西鄉打造的天皇的近衛軍,一半軍官跟隨西鄉一起離職,回到鹿兒島。

大久保利通,透過徵韓論之爭,實現了把西鄉推下臺的真正目的。

從此,西鄉人生進入倒計時。

四、西鄉的終點

擁兵自成國中國,天下武士皆彙集於西鄉門下,國家新政在老薩摩藩中政令不通,割據對抗政府……

這一切,成了養癰遺患,西鄉隆盛,這個一手打造明治新政府的最高功臣,在一番權鬥後,即將成為政府最大最危險的反賊。

西鄉很清楚自己的現實,他在徵韓失敗後,又在鹿兒島自己開辦私學校,拿出政府對他的所有賞典祿,全部培養年輕的武士,以及犧牲在戊辰戰爭中武士的後代。

他引導武士們自力更生,轉變角色,開墾荒地學做農民。

他拿出獎學金送私學校的佼佼者去歐洲留學。對畢業生還在鹿兒島給他們安排工作。

但這一切,都改變不了武士終將最後來一次暴擊的慾望。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西南戰爭,終於在私學校武士的不斷騷動下,有預謀地、無奈可而有不可控地爆發了。

之前文章專述有西南戰爭的詳細過程,在此一筆帶過。

從1877年2月17日,西鄉帶領1。3萬大軍出發,到當年9月24日在鹿兒島城山岩崎谷中彈,然後中彈切腹(由介錯直接舉刀砍頭),西鄉在最後的時間中,沒有絲毫遺憾,帶著必死的心態,如同雪落無痕,也如飛蛾撲火,悲慘而壯烈地被政府軍圍剿清除了。

西鄉的死,和追隨他的最大的武士集體的覆滅,標誌著一個時代的徹底終結。

他因此被稱為最後的武士。

可悲的日本功臣,死後屍首分家,最終憑這個特徵確定屍體

關於他的死,還有一段離奇的故事:

在日本武士中,有取得首級才是真正戰勝敵人的傳統。

所以西鄉在死後,其幫忙為他介錯的僕人,在把其頭顱砍下後,慌忙把其首級藏了起來,以使敵人找不到西鄉首級,無法宣告對他們的成功征服。

在清點戰場時,政府軍一個個找屍體,最終都無法找到西鄉的頭顱。這個說這個屍體像,那個說那個屍體應該是。

最後,有熟悉西鄉的人,根據一個屍體上的睪丸,確認那個就是西鄉的屍體。

原來,西鄉患絲蟲病多年,這種病有致人軟組織不斷腫大的症狀。

比如,如果患在腿部、腳部,會一直增肥變粗,甚至超過人本身的體重。

而患在襠部的睪丸上,會大得垂到腳後跟(重9。4公斤)。

西鄉隆盛在34歲時,在衝永良部島服刑時,由於海島條件惡劣,蚊蟲叮咬,染上此頑疾,多年未能成功治癒,雖然服瀉藥,但肥胖卻控制不住。

熟悉他的人,就根據他這個特點,從手腕上的傷疤,以及明顯突出的肥大的睪丸,而最終確定了他的屍體。

最後,他埋在小溪邊的頭顱也因雨水沖刷而被發現。

山縣有朋、川村純義等曾經是西鄉的部下,現在是政府軍的指揮官,親自扶靈柩,把西鄉葬在了城山東麓的淨關明寺。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