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說三國:一 西羌戰爭(19)

建寧元年(168年)春,段熲帶兵一萬多人,攜帶十五天的糧草,從彭陽(今甘肅鎮原縣東)直往高平(今寧夏固原市),與先零諸部落戰於逢義山(今寧夏固原市北須彌山)。

羌軍兵多,段熲的將士都十分害怕。

段熲命令軍中拉緊弓弦,磨快刀槍,長矛三重,挾以強弩,左右兩翼,佈置輕騎,激勵兵將說:“現在我們離家幾千裡,前進,事業就成功,逃走,死路一條。大家努力共取功名吧!”

說完,大呼喊叫,將士們應聲跳躍上陣,段熲馳馬在旁,突然襲擊,羌軍頓時崩潰,大敗而逃,被斬首八千餘級,獲牛馬羊二十八萬頭。

此時竇太后臨朝當政,下詔說:“先零東羌歷年為害,段熲以前陳述情況,認為必須掃滅。段熲履霜冒雪,白天晚上快速行軍。身當矢石,使戰士感奮。不到十天,敵寇逃跑潰散,屍體相連,活捉不少,擄獲無法統計。洗雪了百年來的敗恨,安慰了忠將的亡魂,功勞顯著,我極為嘉賞他。等到東羌完全平定,應當一起記他的功勳。現在暫時賜段熲錢二十萬,用他家一人為郎中。”

任命段熲為破羌將軍,同時下令中藏府調撥金錢彩物,增助軍費。

史說三國:一 西羌戰爭(19)

夏天,段熲出橋門(今陝西子長縣),到走馬水上,再次追擊羌人。

不久,聽到訊息,羌軍在奢延澤(今內蒙古烏審旗紅柳河以西),段熲於是率輕快部隊快速前進,一日一夜走了二百多里,在早晨追上了羌軍,擊敗了他們。

殘餘羌軍逃到落川(今陝西靖邊縣),又集合起來。

段熲分別派騎司馬田晏率五千人出其東面,假司馬夏育帶二千人繞其西面,羌人分兵六七千人,圍攻田晏等,田晏等與之戰鬥,羌人潰散逃走。

段熲急進,與田晏等一起追擊於令鮮水(今陝西靖邊縣紅柳河支流)上。

段熲士卒又飢又渴,於是命令部隊齊頭並進,奪其水,羌軍又潰散逃走了。

段熲尾追其後,羌軍邊戰邊退,一直追到靈武谷(今寧夏銀川市北)。

段熲披甲率先上陣,戰士沒有敢於不前的。

羌軍大敗,丟棄武器逃走。

段熲率軍追擊三天三夜,士兵的腳都走得起了層層厚繭。

追到涇陽,羌人殘餘四千部落,全部分散進入漢陽山谷中。

史說三國:一 西羌戰爭(19)

護匈奴中郎將張奐得知段熲獲勝的訊息,估計按段熲的一貫做法,必然對羌人趕盡殺絕,於是上書說:“東羌雖破,餘種還不易消滅,段熲性情輕浮而果敢,擔心他吃敗仗,難保常勝。應當用恩招降,才不會後悔。”

東漢朝廷以詔書將此進言下達給段熲。

段熲一向主張對羌人實行血腥鎮壓,當然不會同意張奐的意見,上書說:“我本來知道東羌雖然兵多,但軟弱容易制服,所以近陳愚見,想為永久安寧計。而中郎將張奐說虜強不易擊敗,應當招降。皇上聖明,沒有采用張奐的計策,相信並採納了我的無見之言,使我的謀劃得以實現。事實表明,形勢的發展與張奐所說的相反,張奐於是心懷猜恨,相信了叛羌的話,而又修改了他們原來的詞意,說我的兵多次傷敗,又說羌也是秉天之一氣所生,是殺不盡的,山谷廣大,不可空靜,血流遍野,傷和氣,招災禍。周秦之際,戎狄為害。光武中興以來,羌寇很強盛,殺也殺不盡,已經投降,又反叛。現在先零雜種,反覆無常,攻陷縣邑,剽劫人物,掘冢拋屍,不管生的死的,都受到他們的禍害,老天震怒,借我的手加以討伐。

從前邢國無道,衛國討伐它,出兵而天降霖雨,解緩了旱災。我進軍經炎熱的夏天,接連不斷獲得好雨,年歲豐收,人民沒有疾疫。上佔天心,不降災傷,下察人事,很得人心,所以能夠打勝仗。自橋門以西、落川以東,原來的官府縣邑,連續不斷,不是深險絕域的地方,兵車騎兵行走安全,沒有傷敗。張奐為漢朝官吏,身為軍官,駐軍兩年,不能平定寇亂,只想修文,不想用武,招降兇猛的敵人,荒誕無稽的空話,大而無當。為什麼這麼說呢?從前先零寇邊,趙充國把他們遷到內地,煎當擾邊境,馬援把他們徙到三輔,開始歸服,最後還是叛變了,至今為害。所以有遠大眼光的人,認為這是最可憂患的。現在邊郡戶口稀少,屢次被羌侵害,想要投降的寇虜與平民雜居,正如種植多刺的枳木和棘木於良田中,養毒蛇於室內一樣,多麼危險啊!所以我遵奉大漢的聲威,建立長久的策略,要斬斷根本,不能讓其再度繁殖生長,原來計劃三年,費用五十四億,現在還剛剛一年,花耗不到一半,餘寇已成殘焰,不久即可消滅。我每奉詔書,軍隊在外,不可由內指揮,希望完全如這句話說,任我專責,臨機應變,不失權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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