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樓夢:她攛掇趙姨娘幹壞事,替自己出氣,害她遭女兒探春訓斥

紅樓夢:她攛掇趙姨娘幹壞事,替自己出氣,害她遭女兒探春訓斥

惹事精王善寶家的本想害人,最後自己卻丟人丟的大發,在讀者中也算是個名人了,在一眾令人生厭的婆子裡,大小是個人物。因此,在王善寶家的“萬丈光芒”之下,另一個毫不遜色於她的是非精就顯得黯然失色了。其實,論挑撥是非的能力,這位可不輸王善寶家的,此夏婆子是也。夏婆子年輕時應該是賈府家班中人,證據就賈府為迎接元妃省親而採買的十二個小戲子,來到賈府後,指定了一批老嫗為她們的乾孃,小戲子藕官就指派給了她。這些乾孃們原本也是此行當的人,只是賈府多年沒有戲班,這些人在賈府成家生兒育女,世代為賈府奴才了。她的外孫女蟬姐就是在探春屋裡當差的小丫頭。夏婆子在榮國府是極為普通的老年奴僕,人家王善寶家的好歹的大太太的陪房,打狗看主人,多少是有些體面的。所以,夏婆子之流可不能和王家的比。但夏婆子身為下賤,卻有一顆想出頭的心,論抓住機會她比王善寶家的更擅長,她在《紅樓夢》裡有過兩次出場。每一次都使壞,差點釀成大事故,絕對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攪家精。

紅樓夢:她攛掇趙姨娘幹壞事,替自己出氣,害她遭女兒探春訓斥

夏婆子的第一次出場《紅樓夢》五十八回,藕官在園子裡為死去的菂官燒紙錢,被夏婆子發現了,以此為要挾,拉了藕官就要去上報管家奶奶。她是藕官的乾孃,平時藕官的分例、月例都是歸她掌管,她也算沾了藕官不少的光。即便只是表面的情分,也不至於對藕官如此的凶神惡煞。無獨有偶,她的妹妹何婆子和她一樣,做了芳官的乾孃,連洗頭,也要用給自己的女兒洗完的剩水給芳官洗頭,我就納了悶了,不過洗個頭,也要這麼踩人一腳,著內心的陰暗可見一斑。總之,夏婆子等乾孃們佔著便宜還要作踐人,藕官芳官們年紀雖小,內心自然是不忿的。芳官就反抗說:佔著我的便宜,還給我剩東剩西的。藕官燒紙這個事說大挺大、說小也可以小,寶玉正巧在這裡,攔著說是林姑娘交待燒掉不用的字紙的,夏婆子不依不饒,定要拉著藕官去見管家奶奶,寶玉急了,說自己做了一個夢,夢見杏花神和我要一掛白紙錢,還不能是本房人燒,要生人燒了才除病消災。所以自己請了錢,又求了黛玉讓這個小丫頭為自己燒了祝讚,本來這事一個人都不能告訴,現在好了,被你攪和了,我到老太太那裡說你故意衝撞神祗,保佑我早死。夏婆子一聽嚇死了,連忙求饒。事實上她是表面順從,因為沒有達到她在管家奶奶面前掙些體面的目的,所以內心裡並不服氣,和藕官是結下仇了。證據就在接下來的第二件事情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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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婆子的第二次出場《紅樓夢》六十回,賈環在寶玉屋裡看到小丫頭們的薔薇硝,就問寶玉要,芳官舍不得將蕊官送她的送入,就想將自己的硝給他,偏又沒了,於是給了他一包茉莉粉,賈環一個半大的男孩子也不懂什麼茉莉粉薔薇硝的,高高興興回來送給彩雲,彩雲就說這事她們在哄你這鄉巴佬呢,這不是硝,這是茉莉粉。賈環倒無所謂,反正都是香噴噴的,擦就是了。趙姨娘不幹了,寶玉屋裡的上不得檯面的小丫鬟也敢這麼對待三少爺,趙姨娘拿了粉氣沖沖進園來,要找芳官算帳,偏偏就遇上了夏婆子。夏婆子得知原委後,正撞到自己心坎上,正好讓這位趙姨奶奶替自己出氣。她先是好一頓恭維一番趙姨娘,說:這屋裡除了太太,誰敢要你老的強!一句話就把趙姨娘的氣焰說上來了。順便又將藕官燒紙的事說出來,大大挑撥了一番,她攛掇趙姨娘大大抖一下威風,自己願意為她作證,本來趙姨娘有七分氣焰,這下給拱到了十二分。趙姨娘大鬧怡紅院,和小戲子們打做了一團,一場鬧劇除了起到令人恥笑的效果之外,還把探春氣到掉淚,狠狠的訓斥了一頓趙姨娘,說她一把年紀了不知道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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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項成果,夏婆子功不可沒。探春要求徹查此事,因為小蟬的告密,夏婆子免了一頓重責,夏婆子這裡要好好感謝她的外孫女。夏婆子和王善保家的其實是一路貨色,只是她的地位太低了,沒有她站上舞臺的機會。寶玉最恨的就是像夏婆子這樣的死魚眼睛。只要給她一點風,她必要起上三尺浪。按說人到中年以致老年,人的功利和好勝的心,會變得越來越淡,性格也會越來越平和,所以,中華文化裡一貫有敬老的傳統,當然也有比較壞的老人,比如《水滸傳》裡的王婆。但那屬於相對小機率的事。像《紅樓夢》裡的老女人普遍性的面目可憎,在中國歷史和歷代文學作品裡都是絕無僅有的。親愛的讀者,《紅樓夢》裡的這一現象是曹公對人性體察的深刻呢?還是他對中老年女性有精神潔癖呢?歡迎在評論區發表自己的見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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