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懷孕後,老公和大姑姐都逼我打掉孩子

故事:懷孕後,老公和大姑姐都逼我打掉孩子

1

從醫院出來後,我的眼淚就沒有停過。

坐在公交車裡,我捂著嘴不停地掉淚。

旁邊座位上一個大叔,一臉鬱卒地瞟了瞟我,屁股挪遠一點,再挪遠一點,生怕別人以為他對我怎麼了。

我眼裡漏水,但心裡是歡喜的,我終於懷上了孩子。

也怪我沒經驗,之前的嘔吐,我一直以為是吃壞肚子。

加上經期本來就不穩定,就從沒往懷孕這方面想,沒想到老天竟然給了我一個這麼大的驚喜。

醫生一邊數落我的心真大,一邊恭喜我說,小傢伙已經三個月大,很結實。

我早早到家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買了蛋糕,甚至還別出心裁地點上精緻的鎏金燭臺。

沒過多久,許東林從興趣班接回豆包。我迎上去,接過許東林手上的書包放好,又牽著豆包去洗手。

許東林疑惑地問我,今天是什麼日子?

我壓抑不住興奮,將B超單捧到他面前說:“我懷孕了!”

許東林啊了一聲,嘴巴張了張,似乎很震驚。

我想象中許東林會很高興,甚至喜極而泣的場面沒有出現,我的心裡浮起一絲不安。

許東林的表情很複雜,但絕對不是歡喜,他似乎不歡迎這個孩子的到來。

晚餐在沉默中草草結束。

許東林讓豆包自己回房間做作業,這才對我說:“何瑜,我覺得我們現在不適合要這個孩子。”

我臉上的血色唰地褪去。

2

許東林說:“你看看,房貸、車貸、豆包的興趣班學費,我最近的工作升遷打點,哪一樣不要錢?而且,前幾天我才聽我姐說,她懷孕了。一家兩個孕婦,那得忙亂成什麼樣子?”

我越聽心越沉。

我不高興地說:“錢錢錢,哪樣都要錢,哪樣都重要,難道我們的孩子就不重要嗎?你姐懷孕就能生娃,憑什麼我懷孕就不能留下這個孩子?”

許東林苦口婆心地勸道:“一家人怎麼能說這種話?我姐已經四十歲,是高齡產婦,再不生就沒機會了。本來還想著你能照顧她坐月子,你們兩個人一起懷孕生孩子,你還有你媽照顧,我姐怎麼辦?你媽能照顧兩個孕婦媽?再說了,我那麼忙,誰來接送豆包?咱們還年輕,有的是時間。”

我越聽越火:“呵!你的如意算盤打得可真溜!你姐生不生孩子我管不著,我比她更難懷孕,反正我是一定要生下這個孩子的!”

許東林急紅了臉:“咱們也不缺孩子啊,豆包不是很黏你嗎?你就是他親媽,即使你一輩子不生孩子,他也是你兒子,咱們何苦加重自己的負擔呢?”

我不想再跟他廢話,這種話我怎麼回答都是錯。別人的孩子跟自己生的孩子,那能一樣嗎?

看我不吭聲,許東林的臉色也變得很難看。

夜裡,許東林留在豆包的房間裡睡,這是我們婚後第一次分房睡。

我知道他生氣,但我不打算妥協。我盼孩子盼了好幾年,好不容易懷上,怎麼可能輕易放棄?萬一放棄了,將來再也懷不上怎麼辦?

我也覺得委屈。當初我們都是二婚,我的前夫去世,他的前妻跟人跑了,只給他留下一個兒子豆包。

我今年三十四歲,雖說年紀不算大,但跟前夫結婚四年都沒能生下一兒半女,醫生說是我的問題,自然受孕很難。

那四年求醫問藥和承受別人好奇的目光,所受的心理折磨是外人無法想象的。

前夫去世一段時間後,我經人介紹認識了許東林,清清爽爽的許東林很合我的眼緣。

許東林對我噓寒問暖,我也很喜歡軟萌的豆包。

兩人談了一年戀愛便走進婚姻裡,婚後一家三口的日子過得平淡而溫馨。

也許是我看開了,心態放鬆反而容易受孕,嫁給許東林一年多就懷上了。

可我沒想到,許東林竟然想放棄這個孩子!

我的眼淚又掉下來,他明明知道我有多渴望當母親!我願意把豆包當親生的孩子養,但我也想試試當母親的幸福滋味。

3

第二天是週末,許東林已經送豆包去上興趣班,我呆呆地在床沿邊坐了一會兒,才起身去洗漱。

門鈴響了,我剛拉開門,大姑姐就躥了進來。

我有些愣。

結婚前,我就知道許東林父母早逝,他是他姐帶大的,兩姐弟感情很好。

大姑姐性格強勢霸道,在我和許東林結婚擺酒時處處要插手,我對她並沒有好感。

如今她突然上門來,只怕是沒好事。

大姑姐走到沙發邊,大馬金刀坐下,這才掃了一眼我的肚子,說:“聽東林說,你懷孕了?”

我點頭。

大姑姐臉色晦暗下去,一拍大腿說:“這個孩子,不能生!”

我心頭的火氣咻一下就躥到了腦門上。

大姑姐說:“東林不差兒子,你還費勁生孩子做什麼?有那閒錢,不如好好培養豆包。”

我不吭聲,我覺得根本沒有必要為這事跟她扯皮。

大姑姐火了:“你現在是什麼態度?仗著懷孕就目中無人了吧?我早就說人心隔肚皮,後孃信不過。看看,看看!當初為了嫁進我們家,話說得多漂亮!說什麼自己很難懷孕,說什麼會好好對待豆包。要真是生下親生孩子,還有豆包的活路嗎?”

我依然沉默。

大姑姐冷聲說:“這個孩子不能生,我不能讓我侄子受委屈!當初半條村的姑娘都想嫁我弟弟,我原本看不中你,瘦得跟猴兒似的,一看就沒福相。要不是想著你不會生孩子,能全心全意對待豆包,你就是求我,我也不會點頭讓你進門!”

4

我已經快爆發了,但我的教養還是讓我極力壓抑著怒氣,只是冷冷地說我要休息了。

大姑姐像一顆點燃的爆竹一樣,猛地炸起來:“你今天必須給個準話!什麼時候去把孩子做掉?或者擇日不如撞日,我今天就陪你去醫院。”

我再也忍不住了,站起來大聲吼道:“夠了!我的孩子你憑什麼做主?你以為你是誰?我敬你是一家人,你別給臉不要臉!我的孩子自己生自己養,礙著你什麼了?”

大姑姐大約沒想到溫順文靜的我會突然發火,明顯被嚇了一跳,撲上來就想撕扯我。

我自從得知自己懷孕後,就萬般小心。

此時看大姑姐像一隻餓狼一樣撲過來,我情急之下,從餐桌上抽過水果刀舉起來,刀尖對著她:“你再過來一步,信不信我捅死你?”

大姑姐呆住了,步子也遲疑起來。

她聲色俱厲地呵斥我膽大包天,竟然想害死她,還一邊罵我一邊摸出手機給許東林打電話,讓他趕緊回來。

許東林進門後,看到我手裡握著的水果刀,頓時氣壞了,衝我罵道:“你在鬧什麼?連刀子都動上了,我姐還懷著孩子呢!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我愕然。

我沒想到許東林回來後,連問都沒問我一聲,就不分青紅皂白罵我。

大姑姐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著說:“東林,小時候我最寵你了,一口好吃的都捨不得吃,全留著給你。現在你媳婦竟敢對我喊打喊殺,這是想要我的命啊!”

許東林越聽臉色越難看,一雙眼睛冒火一般地瞪著我。

我感覺,在大姑姐面前,許東林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大姑姐說什麼都是對的。別人是媽寶男,他是姐寶男。

許東林對我吼道:“道歉!”

我昂起頭:“憑什麼?”

“就憑她是我姐,你就必須尊重她!”

5

我冷笑:“尊重是相互的,一個想殺死我孩子的女人,憑什麼得到我的尊重?許東林,誰給她權利,敢逼弟媳婦去墮。。胎?”

許東林語塞。

我看了看大姑姐:“我生孩子,什麼時候輪到她來指手畫腳了?真把自己當棵蔥了是吧?弟媳婦懷孕,大姑姐非不讓生,這是什麼道理?要不要我找個媒體曝光一下,讓大家評評理?”

許東林的臉色漲得通紅。

隨即,他轉變了語氣:“何瑜,這個孩子確實不能生。咱們一家三口,幸福地過不好嗎?”

我乾脆利落地迴應:“不好!誰也不能剝奪我當母親的權利,你也不行!”

許東林急眼了:“我是孩子的父親,你生我的孩子,徵得我的同意了嗎?你再這樣任性,這日子沒法過了!”

我紅了眼,一字一頓地說:“婚可以離,孩子必須生!”

許東林張口結舌。

我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在婚姻裡,女人太強不行,太弱也不行。我脾氣好,他們就都把我當軟柿子了,爭先恐後來捏我。

我平時忍讓他們,不代表我就軟弱可欺。我是一個女人,但如今也是一個母親,誰也不能傷害我的孩子。

這就是半路組合家庭的悲哀,誰都想為自己的孩子多打算一點,都在不停地試探對方的底線。

那次爭吵過後,許東林多次勸說我不要留下這個孩子,我堅決不同意。

為了保證萬無一失,我甚至請了長假,不再去上班。

我的頑固讓許東林非常惱怒,為了表達他的不滿和抗議,他與我分房睡,對我不聞不問。

6

一週後,許東林出差,將豆包託付給大姑姐兩夫妻。

我只好打電話喊來母親照顧我,我們兩母女在外面逛了半天,吃了一頓火鍋,玩得挺開心。

回到家時,我母親剛開啟門踏進去,突然腳下一滑,摔了一跤。

站在門邊的我,被母親的身體撞了一下,身體一歪就跟著往下倒。幸好我反應夠快,迅速拽住了門把手,才穩住了身體。

我嚇出一身冷汗,後怕不已。抬頭間,我看到客廳地面浸滿了水,溼滑一片。

我趕緊打急救電話將母親送去醫院,又請鐘點工過來收拾家裡。

原來是浴室裡的排水管漏水,水漫出了浴室,蔓延了整個客廳和房間。

我指揮著鐘點工搞衛生,把空調都開啟抽溼。

忙到夜裡九點,鐘點工才算全部搞完。這一夜,折騰得特別累,我倒頭就睡了。

第二天,我去車裡拿自己的平底鞋。開啟車門時,我敏感地聞到一絲淡淡的香氣。很淡,但不可忽略。

我渾身一凜,手上的動作不由自主地僵了僵。

我對香味過敏,平日家裡連鮮花都不會買,更不會用香水,這香味從哪兒來的?

我坐在副駕上,仔細感受了一番。

發現副駕的位置被前調了幾公分,靠背墊子向後放低了幾度,跟我平常坐車的習慣不一樣。

毫無疑問,有人經常坐副駕上,而且是一個身高比我略矮的女人。

我內心翻騰,仔細將車裡翻了一遍,竟然在副駕座位的縫隙裡找到一小包姨媽巾,看樣子是無意間掉下去的。

我握著那姨媽巾,氣得臉都白了。

下午,我將許東林可能有情況的猜測告訴自己的好友周蓓蓓,我壓在心裡實在難受,只想有人聽我傾訴。

周蓓蓓驚訝地說:“這事可不能瞎說,你確定嗎?”

我搖頭,說就是自己直覺有問題。

周蓓蓓問我是不是產前抑鬱症才胡思亂想,她轉而又問:“如果許東林真的有了二心,你這個孩子怎麼辦?”

我抖動著嘴唇,感覺全身的力氣都要被抽乾。

她擔憂地對我說,假如許東林這事兒實錘,孩子一出生就沒了父親,對它也挺不公平。

我心裡一片苦澀。

7

許東林出差回來時已經是深夜,他看到我媽在家裡,有些驚訝。

他進入房間時,我聞到他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酒氣和菸草味,心裡那股怒火再也壓抑不住,我將那片姨媽巾狠狠摔在他臉上。

許東林愕然:“你發什麼神經?”

我哼了一聲:“你做過的好事,你自己心裡有數!”

許東林堅決否認自己在外面有情況,還嘲諷我說,我無中生有冤枉他。

我們吵了一頓,許東林眉眼間都是不耐煩,厲聲朝我吼:“你有本事就拿出證據來,別胡亂攀扯說些有的沒的。再胡說八道給我潑髒水,就別怪我不客氣!”

我又氣憤又傷心。我確實沒有證據,但許東林氣勢洶洶的態度,反而更像是惱羞成怒。

他那副惡狠狠地威脅我的樣子,讓我覺得特別陌生。酒後的他,跟他一貫表現出來的溫和相差太遠,讓我覺得心驚。

我原本以為,許東林只是擔心我有了自己的孩子後不會善待豆包,我還想著以後要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給他看,我不是那種狠心的繼母。

可是萬一許東林真的背叛了我,那我該怎麼辦?肚子裡的孩子該怎麼辦?

夜裡,聽著許東林發出高低不一的鼾聲,我睡不著,心裡又壓抑得難受。

他的手機螢幕突然亮起,一個署名小可愛的人發來微信:東林哥,你睡了嗎?我睡不著。

我氣得半死,想要開啟手機,卻發現許東林的手機密碼早就改了。

我憋得快要爆炸,只好找周蓓蓓叨磕,幸好周蓓蓓仗義,打著哈欠聽我絮絮叨叨。

故事:懷孕後,老公和大姑姐都逼我打掉孩子

周蓓蓓勸我說,也就是一包姨媽巾,說不定是某個女性朋友或者同事坐許東林的車,不小心遺留下來的。

這樣的安慰,讓我心裡好受了一些。

我覺得或許就讓這事兒過去會更好,不是有一句話說,進入婚姻的女人,想要過得好,就得睜隻眼閉隻眼麼?

第二天,我想跟許東林好好談談,關於孩子,關於將來。

可我剛開了一個話頭,許東林就不耐煩地說:“孩子是你執意要生的,你自己生就自己養,我永遠不會認這個孩子,也不會掏一分錢!”

他決絕的話讓我呆住了。

許東林離開後,我心裡發狠地想,自己養就自己養,我就不信我連自己的孩子都養不活,以後養大了他可別後悔,別指望我的孩子給他養老!

8

我就想不明白,許東林為什麼會這麼不待見我們的孩子?

而且,之前對於許東林可能有情況的懷疑,始終還壓在我心底。紮在心裡的一根刺,很難當作不存在。

幾天後,清晨的城市還處於矇矇亮的混沌中,我就起床找機會查看了一番行車記錄儀,卻發現記錄儀裡的記錄全被刪了。

我有些後悔之前太沖動,打草驚蛇,給了許東林毀滅證據的機會。

許東林的這番動作,更讓我堅信他有情況,不然他為為啥這麼著急刪掉記錄?

也許是上次我的質問引起許東林的警覺,他這段時間下班回家比較正常,週末也窩在家裡陪豆包。

我不動聲色,日子該怎麼過還怎麼過。因為我相信,狐狸掩飾得再好,總有一天會露出尾巴的。

果然,一週後我從手機定位裡發現,許東林每天早上都要兜遠路去上班。

我花費了一週時間,每天跟蹤許東林上班,竟然發現許東林每天早上去附近的小區,接一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一起去上班。

後來我才打聽到,這個姑娘是許東林公司的前臺,才來一個月,平日裡總喜歡跟男同事撒嬌,認識沒幾天就搭上了許東林的順風車。

我氣得心肝肺一起疼,我每次去產檢許東林都不肯送我一程,卻成了接送別的女人上下班的專職司機。

孤男寡女,天天共處一個密閉的車廂,不弄出一點曖昧的動靜才怪!

我覺得,為了保全我的家庭,我必須得把這個年輕姑娘弄走。

可事實證明,我還是太天真了!真相遠遠比我想象的更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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