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魏晉風流”,內心“惶恐不安”,隱居成魏晉文人的無奈之舉

作為中國古代極為混亂的一個時代,魏晉南北朝可以說,承載了太多的戰亂和仇殺記憶,那個時代似乎沒有所謂的憐憫之情,人性無時無刻都在遭遇強權武力的巨大威脅。

即便到今天,人們依舊對於那個混亂時代的印象不佳,似乎這在人們的腦海中,已經形成了一個思維定式,王朝更替頻繁、民族矛盾尖銳、中原漢族文明備受威脅等等,都成為這時期的典型時代特徵。

早在東漢後期就已經出現了士人清議運動,當時的東漢正處於外戚和宦官交替執政的階段,皇帝雖然貴為天子,但是依然擺脫不了成為傀儡,任人擺佈的命運。

表面“魏晉風流”,內心“惶恐不安”,隱居成魏晉文人的無奈之舉

外戚和宦官相互奪權,在朝廷中大肆安插自己的親信,整個東漢的政治已經腐爛透頂。

廣大太學生對於這種混亂政局義憤填膺,同時他們作為國家培養的重要人才,卻沒有機會參與到國家的管理當中,這令他們對外戚和宦官政治十分憎恨。

但是由於太學生沒有所謂的政治權利,從一定程度上來說他們只是一群白衣,不過他們沒有放棄,而是利用自己的言辭,不斷批評談論朝政,從輿論上給予外戚和宦官巨大的壓力。

與此同時,朝中的一些有識之士也參與進來,這對外戚、宦官把持政治的局面,造成了非常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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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時期外戚和宦官的專政,實際上表現出了當時政治的腐朽和衰敗,而太學生作為當時的知識分子,能夠主動站出來,並且引領了清議運動的潮流,無疑表現出了文人群體剛正不阿的性格,和他們對於參政、議政權利的渴望。

清議運動的聲勢浩大,對於外戚和宦官的專制起到了威脅,這使得他們迅速展開了政治報復,特別是宦官勢力,採取了一系列舉措,鎮壓太學生和朝中大臣,史稱“黨錮之禍”。

“黨錮之禍”的爆發,似乎表明這種清議運動遭遇到了重大失敗,而此次政治鎮壓之後,知識分子品評時政的熱情,似乎被澆了一盆冷水。

儘管東漢後期,對於太學生的鎮壓已經解除,但是曾經的那種政治熱情,以及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卻好像再也回不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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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漢後期知識分子反對專制,主張積極參與政治的願望落空之後,魏晉時期的文人,在面對相較於東漢後期,更為嚴峻的政治局面之時,也就選擇默默忍受了。

《後漢書》載:“黃巾賊起後,中常侍呂強乃言於帝:黨錮久積,且人情多怨。倘久不赦宥,乃輕與張角合謀,為變滋大,悔之無救也。帝懼其言,遂大赦黨人。”

既然沒有機會重申自己的權利,既然世家大族們控制著,所有的仕途晉升之路,佔據著所有的政治崗位,自己的一生所學自然也就無用武之地了。

儒家思想講究的就是治國平天下,今天學了一肚子的之乎者也,治國理政知識,卻沒有空間和舞臺來應用,這就讓知識分子們內心憤懣不平。

與此同時,魏晉南北朝時期的歷史大環境,也給予了這些沒有機會參政的知識分子,內心以巨大打擊。

表面“魏晉風流”,內心“惶恐不安”,隱居成魏晉文人的無奈之舉

連年的戰爭和死亡,已經讓這些文人,逐漸失去了對現實世界的追求,在他們的腦海裡,逐漸形成了一種消極厭世的情緒。

隱退山林、不問世事、喝點小酒、搞點音樂等等,這就是魏晉名士的日常生活。這種生活看似悠然自得,實際上卻是這些文人們,內心消極、惶恐的直接體現。

魏晉時期在中國的文壇上,已經出現了一批高等級知識分子,他們知識淵博、思想深邃,雖然表現出了對當時政局的極大關注,但是無奈於時局所迫,世家大族掌握政權,壟斷大部分知識分子的上進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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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直接導致了整個政權的人才口袋越收越緊,一些有心報國卻無力參政的知識分子,只能夠選擇默默忍受,他們想要喊出這個時代的最強音,但是在絕對的武力脅迫之下,這種吶喊始終是弱小無力的。

魏晉名士擁有淵博的文化知識,這一點無可非議,不過就是因為現實社會,給予了他們太大的打擊,使得他們離自己當初的思想抱負越來越遠,這才會使得他們逐漸走上了隱居之路。

而五石散和酒精,也只不過是麻痺神經的最好東西,這種內心的恐慌和不安,實際上僅僅透過麻痺的方式是不可能消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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