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都是怎麼愛她的?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對她的感情各有差別,方式也各有不同,雖有矛盾之處,更多是愛在心頭難開。

芸娘出身書香門第,氤氳著江南計程車風氣息,舉止端莊典雅。只是家道中落,各種因緣際會中結識了江南首富沈一石,被他二十萬兩銀子買下。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都是怎麼愛她的?

(芸娘)

按照明朝官方折價,二十萬兩的銀子可以購買三十萬石糧食。明制,府分上(糧二十萬石以上者)、中(二十萬石以下者)、下(十萬石以下者)三等,芸孃的身價竟達到上府一年的財政收入,可見一斑。

沈一石嚮往嵇康,鑽研《廣陵散》,才華橫溢,有古君子遺風。但他的本職工作是經營紡織作坊、綢緞行,要為江南織造局服務,所以與織造局太監、浙江藩臬衙門以及杭州地方的主官多有往來。就這樣,

清與濁都流淌在他的身上,沒有哪個為主,也沒有哪個為次,就是這麼矛盾的一體

。他喜歡芸娘才藝,又不能徹底佔有芸娘;不介意芸娘身份,卻在意新安江監督太監李玄與芸孃的那一晚;想擁有芸娘,長相廝守,卻把她送給生意貴人、江南織造局兼浙江市舶司總管太監楊金水,只能最後時刻慨然而唱“我之後,君復傷,再奏待芸娘”。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都是怎麼愛她的?

(沈一石)

當楊金水從宮裡到浙江任職,沈一石就把心愛的芸娘送給了楊,這一送就是四年。楊金水和馮保都是陪伴皇帝四十年、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的得意兒子,楊金水到浙江一是為皇帝與乾爹守著江南的財富,二是監督地方軍政,好事要做,壞事也少不了。用呂芳的話來說,“我那個乾兒子要說

壞比誰都壞,要說好比誰都好。”

楊金水就是這樣的矛盾結合體,他欣賞沈一石,在意兩人的友誼;在意芸娘未來,收芸娘為乾女兒;甚至給乾爹寫信支援芸娘和高翰文在一起;但他也可以放棄沈一石、也可以不眨眼放棄兒子李玄,然後讓芸娘陪他一宿。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都是怎麼愛她的?

(楊金水)

沈一石和芸孃的爭論焦點集中在於那一晚芸娘是怎麼陪的李玄。李玄,新安江河道監管,一直就喜歡著乾孃芸娘,在外面喝了酒經常說要是和芸娘能睡一晚,死了也值了。當毀堤淹田需要有人擔責的時候,楊金水滿足了李玄這個願望。那一晚,芸娘就是李玄的天人,芸娘是這麼給沈一石回憶那一晚的,“他坐在地上,喝了半宿的酒,哭了半宿,竟不敢看我,在地上就睡著了。我去抱住了他,讓他的頭枕在我懷裡,讓他睡到了天亮,他還沒有醒,是織造局的太監用涼水澆醒了他,拖著就去了刑場”。相對於

其他人矛盾、多元的複雜性,李玄是純粹地愛慕女神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都是怎麼愛她的?

(李玄)

相對而言,最矛盾的是高翰文。這位出身江南名門、官宦世家、才情極高的侯門子弟,一路仕途順暢,更是得到恩師嚴世蕃的栽培,政策獲得了朝廷認可,“以改兼賑,兩難自解”,可謂春風得意馬蹄疾。在遇上“沈一石侄女”芸娘後,如遇知音般惺惺相惜;但他也是糾結的,當他得知芸娘是沈一石買的藝妓、與楊金水對食後,如同其政策遇到浙江官場一樣,一種巨大的雲泥之別感油然而生,對芸孃的好感瞬間跌入谷底。在回京後,他可以幾個月不與芸娘聊天,偶有交流卻是吵架;然而,當芸娘回到江南,他官復原職的時候,卻又寫信給王用汲,表示無論如何要娶芸娘,著實上演出

一幕不折不扣的虐戀大戲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都是怎麼愛她的?

(有才卻不適合當官的科舉精英高翰文)

在沈一石這廂,芸娘是自己的,又要給別人,他很矛盾,只能再奏待芸娘;

在楊金水那裡,芸娘是伺候自己的,有四年苦勞,應該幫助一下;

在李玄心中,芸娘是天上的女神,能陪自己就是福氣;

在高翰文看來,芸娘給了他知音之感,卻又給他平穩的人生帶來了起落,家族、仕途、婚姻始終不能順心順意地保持平衡。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都是怎麼愛她的?

“侯非侯王非王,千騎萬乘歸北邙”,

芸娘生命中的四個男人對她的感情各有差別,方式也各有不同,雖有矛盾之處,更多是愛在心頭難開。

這種錯綜複雜的矛盾與百轉千回的際遇是時代與家族命運在芸娘身上的真實投影,在翰林院父親因諫被抄家身死,家道中落之後,芸孃的一切人生走向似乎出人意料,又確命中註定。後來的

海瑞也幾乎走上這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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