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死師父您了:朱翊鈞和首輔大臣張居正,也曾有一段師徒情深時期

想死師父您了:朱翊鈞和首輔大臣張居正,也曾有一段師徒情深時期

想死師父您了:朱翊鈞和首輔大臣張居正,也曾有一段師徒情深時期

朱翊鈞會來事:童年時候的朱翊鈞,是個早慧的孩子,隆慶二年(公元1568年)他被立為太子。那年的一日,父親朱載垕在皇宮裡騎馬,被六歲的他看到了,立刻大喊道:“父皇是天下之主,慢著點別摔著。”

就這一句話,朱載垕當場心花怒放,下馬跑過來,把他摟在懷裡拼命的親,幾天之後,他就被正式冊立為太子。他的母親李氏,並非朱載垕的正房,他做太子後,後宮之主是沒有子嗣的陳皇后。每次他探望陳皇后時,說話都極為乖巧,深得陳皇后歡心。後來,每當他來時,陳皇后就是生病,也經常拖著病體來見他。

我想死師父您了:朱翊鈞和他的首輔大臣張居正,也曾有一段師徒情深時期,朱翊鈞在位的前九年,幾乎每年都對張居正的父母厚加賞賜,在跟隨張居正讀書時,對張居正也同樣畢恭畢敬,禮遇有加。有一件小事,說明了他與張居正當時的親密感情,一次,張居正犯了腹痛病,朱翊鈞聞訊後,親自下廚做了一碗辣面,並且,特意囑咐送面的大學士呂調陽,一定要親眼看著張居正吃下去。張居正痊癒後,重新回來上班時,喜得朱翊鈞直接從龍椅上蹦起來,連拉著張居正的手說:可想死我了,想死我了。

這廝不忠要杖責:在明朝的官方語言中,“這廝”一詞,是一句絕對的粗話,而且,往往用在氣急敗壞的時候。朱翊鈞這輩子,衝著三個人罵過“這廝”。而被罵的三個人,下場也不同。

第一個,萬曆五年(公元1577年),內閣首輔張居正父親在老家病逝,他拒絕回家守孝,堅持繼續為官,按照封建法統,這屬於大逆不道的禽獸行為。辦事進士(實習生)鄒元標上書彈劾張居正,奏摺中有諷刺朱翊鈞本人的內容,結果朱翊鈞大怒,大罵鄒元標“這廝好生不忠,著即杖責。”

第二個,萬曆十七年(公元1589年),吏科給事中雒於仁上《酒色財氣疏》,奏章裡諷刺朱翊鈞好酒,貪戀美色,不理國事。朱翊鈞讀完後,衝著首輔申時行大罵說:這廝簡直胡說。

第三個,萬曆二十四年(公元1596年),抗倭援朝戰爭中段,日本假裝和明王朝議和,以爭取備戰時間,而明朝兵部尚書石星,果然上當,對日本人的和平誠意,信以為真,還說服朱翊鈞下詔書,冊封日本統治者豐臣秀吉為“日本國王”。事情敗露後,深感丟臉的朱翊鈞大怒,下詔書斥責說:“兵部尚書石星這廝,好生欺誕不忠!”

被罵的三個人,下場也不同,被人忽悠了的石星,最後死在牢獄中;罵朱翊鈞吃喝嫖賭的雒於仁,朱翊鈞雖怒火沖沖,卻也礙於他的直名,沒怎麼難為他,只把他撤職了事;而嘲諷朱翊鈞的鄒元標,當時被朱翊鈞打斷了一條腿,後來,被髮配到貴州勞改,在多年的顛沛流離中,他卻自成一家,與幾位親密戰友,最終創立了影響晚明政局的組織——東林黨。

手心手背都是肉:朱翊鈞在位時期另一個大事,就是“爭國本”,即欲立寵愛的鄭貴妃所生之子朱常洵為太子,拒絕立長子朱常洛,因此引發了他與朝臣之間數十年的對立。

一直到了萬曆三十年(公元1602年),朱翊鈞才最終服軟,立大兒子為太子。但對這位大兒子,他長期以來卻極不待見。太子朱常洛從小到大,連出閣讀書這樣的大事,朱翊鈞都極不關心。派去給朱常洛講課的大臣,朱翊鈞連膳食都不給安排,相關開支,都要朱常洛自己掏腰包。明朝人筆記《野草記》裡的記載,後來,朱常洛的兒子朱由校登基為帝,一次曾經流淚回憶過這樣一段往事:父親朱常洛一次帶著他去覲見祖父朱翊鈞,在門口等了整整一天,都楞沒見到人,原來,祖父正陪著鄭貴妃以及寶貝兒子朱常洵在裡面玩耍。手心手背倆兒子,待遇卻千差萬別。

你要給我做個證:朱翊鈞執政時期,最為人詬病的,就是他的懶惰怠政,不但後世史家多有批評,就連當時的官員也常有彈劾,而事實是,朱翊鈞本人也十分在意這個評價。

就在他駕崩的萬曆四十八年(1620年),三月開初的時候,他特意召見內閣首輔方從哲,先討論了一下國家大事,然後,絮絮叨叨的訴苦,說自從薩爾滸兵敗以來,他日夜憂心,以至於積勞成疾。經常拉肚子,腳部也浮腫,坐著都困難。怕方從哲不信,他還櫓起袖子給方從哲看,說:不信你看看我胳膊,都瘦成啥樣了。方從哲一邊聽,卻也不敢說話,最後,朱翊鈞還當著方從哲的面,特意囑咐身邊的司禮監太監:我每天都是怎麼勤奮工作的,你要詳細說給方大人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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