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口,一座不老的千年古鎮
“漓”,傳統的鄉村建築群落應該如同《千里江山圖》中所描繪的場景,建築與自然相契相融。傳統的村落形制沒有明確和先驗的目標,聚落的密度、結構和間隙,通常是透過村落有機組織體內要素不斷協調、自然生長而衍生出來的物質形態,具有強大的自我更新的機能。這就意味著城市化居住模式和傳統民居復刻絕不是鄉村農居發展的方向。
其次,對於傳統的傳承,孟凡浩認為,建築師更應該持一種批判性懷舊的態度,不要流於表象的承接,而應當結合當代生活的需求和審美,不斷推陳出新,賦予村落時代的風貌。當代鄉村建築應該保留傳統建造形制中優秀的、實用的建築結構和空間佈置,但這並不是簡單的拿來主義。
作為建築師,更需要在材料、建築方式、施工模式上烙下屬於這個時代的特點和印記。如果只是一味地模仿傳統,那就意味著當下這個時代的缺席。
竭力避免城市對傳統鄉村肌理的侵襲,還原鄉村的原真性,以當代的形式語言重構傳統元素,以當代的建築方式實現地域性表達,可能是當前鄉村建設營造中較為適宜的理念和趨向。
再者,深入探索建築師與鄉村建設的關係,構建全新的鄉村建設模式,是對建築師提出的更高要求。東梓關回遷農居作為一次基於特定模式下為改善鄉村人居環境的物質空間實踐,孟凡浩透過規劃、功能、空間、形制和材料等五個方面的策略探索,試圖剖析當下建築師介人鄉村建設的立場、角色和定位,嘗試一些可操作性較強的應對措施,並希望能夠有助於這些策略和建議的可複製性。這樣的實踐,是對建築師身份的重新把控,也是對新型鄉村建設模式的探索性嘗試。
最重要的,是引新產業,實現鄉村的永續性生長。當前的鄉村建設是在現有體制下,以政府為主導、村民參與、專業技術人員輔助支援的外力推進模式,這與以往的自然生長衍生模式截然不同,如此模式下的鄉村永續性生長還有待實踐的檢驗。但值得關注是,當代鄉村建設僅有一點靚麗的外殼,提供一些有地域性、時代感的物質空間是遠遠不夠的,更亟須透過政策導向、體系最佳化、模式創新來解決鄉村生產、生活、生態等系統性問題。
從這個角度來說,無論是政府主觀“從上而下”地希望自然傳統村落的繁衍興盛,還是村民自身“自下而上”地希望世世代代生活方式的傳承,抑或是透過藝術嫁接使得鄉村再現活力、產業的導人等,都是讓鄉村永續的重要核心,尤其借產業核心引得人口迴流,促進經濟發展,是值得期待的發展模式。此外,無論是小鎮復興還是村落重生,若僅靠城市資本湧入,不與本地人發生直接關係,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本地人作為村莊的活力源泉,始終都不應該被隔離在外,而城市迴流人口和外來休閒旅客的訴求也同樣應得到重視。
關於鄉村的未來,孟凡浩將其總結為:潔淨是基礎,產業是支撐,文化是靈魂,只有產業的匯入、文脈風骨的重塑、民風民俗的傳承,才能重新充實鄉村結構的肌理,啟用鄉村生活的活力,使之煥發新生。而關於鄉村核心牽引的長期驅動力的思考,他也正用更多樣化的實踐深人探索未來鄉村的更多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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